“这司机上三代都是普通的工人,他有妻有子,又有房贷。撞伤了人之后,没有因为赔偿的事焦头烂额,反而有了一大笔钱,全家移民,到Q国当老板,这实在是蹊跷。于是,我借着出差的机会去了趟Q国,用了点手段,逼他招供。”说到这里,严浩翔顿了下,唇角弯出冷血的笑。严一鸣听出了兴趣,催促道:“快说,别卖关子了。”
“是,爸爸。”严浩翔恭敬应了声,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放出严一鸣听。
听完,严一鸣满脸兴奋,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这次你做得很好,我倒要看看严梦馨这个贱人还怎么辩解?”
“爸,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严浩翔劝住了蠢蠢欲动的严一鸣。
严一鸣脸色一沉:“为什么?现在不是证据确凿了吗?”
“严梦馨背后有股庞大的势力,有好几次我想派干掉她,都被她发现反除掉。我们若是冒然行为,一击即中也就罢了。要是让她反咬一口,我们在严家的处境就更艰难了。”严浩翔分析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让她得意一阵子,人在得意的时候就会疏于防范,这是我们的机会。”严浩翔说。
严一鸣思索了一会儿,对严浩翔投去赞许的眼神:“浩翔,你果然长大了,考虑事情都比我成熟,不错,不错。”
严浩翔赶忙恭敬对严一鸣说:“哪里,都是爸爸教导有方,我还有许多考虑不周之处。以后一有发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跟爸爸商量的。”
“嗯,好。”严一鸣第一次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一步了?”严浩翔恭敬地问。
严一鸣点点头:“去吧。”
当严浩翔走到门口,严一鸣唤住了他:“浩翔。”
严浩翔恭敬转身,询问:“爸爸,还有什么事吗?”
“你怪我吗?”严一鸣突然问。
严浩翔怔忡一下,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很快恢复正常:“爸爸,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房好。我能回到严家,更是你和大伯父据理力争的结果。为此,你还和大伯父有了嫌隙。爸爸,你放心吧,你的苦衷我都清楚。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
“很好,不愧是我严一鸣的儿子。”严一鸣话是这么说,可看向儿子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审视。
之前他一直认为这个儿子已经废了,再扶不起来了。
没想到他今天的表现,大大超出他的意料。
是他之前看走眼了,还是他一直在伪装?
“谢谢爸爸。”严浩翔恭敬行了一礼,转身出去。
当门关上,严浩翔脸上再无半丝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凝与残酷。
严一鸣,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爸爸。
你杀了我妈妈,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做梦去吧。
早晚有一天,我会替你得到严家,到时再好好送你一份大礼。
……
是夜,严梦馨房间的衣柜门又开了,这次严梦馨没有睡,而是衣着整齐坐在沙发上,似在等他。
贺峻霖穿着一身红色西装和白色长外套,更显得英俊邪魅,有着吸血鬼的尊贵和优雅。
哪怕倚着衣柜门,都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严梦馨手上端着红酒一口一口品着,举手投足间尽展高贵和妩媚。
朝贺峻霖举了举红酒杯,轻启红唇:“要不要来一杯?”
“好啊。”贺峻霖在严梦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斜倚着扶手,看上去更有几分随性的慵懒。
严梦馨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贺吴端起,道了声谢,轻抿了一口:“好酒。”
俩人谁都没有说正事,像是久未谋面的朋友,在寒夜里相约品酒。
一杯红酒下了肚,贺峻霖率先打破沉默:“夏怡洋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做?”
严梦馨举起杯子,对着灯影,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声音懒懒的:“我没想到夏怡洋会真的敢回去,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贺峻霖同样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着急有什么用?刘耀文的实力你也见识过了,真正硬碰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嘴上说着无奈,唇角却扬起一抹誓在必得的微笑。
“看起来你胸有成竹。”贺峻霖不见外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严梦馨转移话题:“严浩翔那边怎么样了?”
“他查到Q国那边去了。”贺峻霖又喝了一口酒才淡淡地说。
“速度不慢啊。可以慢慢收网了。”严梦馨看向窗外飘飞的雪花,目光幽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贺峻霖应下了,又说:“林微这两天的情况不太好。”
严梦馨蹙了蹙眉:“这种解药不能长期服用,放眼全世界,恐怕只有季洪全可以研制出真正永久的解药。”
“我去把他绑来。”说着贺峻霖站起来,就要从密道潜回去。
严梦馨快速挡在柜子门前,阻止了他:“别冲动。现在季洪全是F国王室重点保护的对象,身边暗卫无数,加上刘耀文的人。你若不能一击即中,我们将遭受最严重的损失。而且,季洪全脾气很硬,白宇哲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了,都还要用夏怡洋的命威胁,他才肯给他做手术。林微在他眼中一直是个破坏者,他恨她入骨,就算我们抓住了他,他也不会帮她的。”
“那该怎么办?”贺峻霖邪魅的脸上镀上一层焦虑。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严梦馨说着。
“还要等多久?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阿馨,你真应该去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贺峻霖脸色凝重,不自觉对严梦馨多了几分指责。
“你怕我不尽心?别忘了,她是我小姨。”严梦馨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好吧,你抓紧点。严浩翔那边我会看着的。”贺吴自知自己失言,不敢逼她太紧。
严梦馨却憋了一肚子气:“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她何至如此?”
贺峻霖垂下了手紧握,邪肆的桃花眼射出寒光:“他倒是死得干净。”
严梦馨冷笑,丢出一枚重磅炸弹:“他没有死。”
“什么?这怎么可能?”贺峻霖惊讶万分。
“有什么不可能?你忘了夏怡洋是怎么活下的吗?”严梦馨反问。
贺峻霖更加惊讶:“你是说,她是这次救那个男人才触发体内之毒的?”
“这只是一个诱因而已。这十几年来,她一边给那男人下毒,一边给他解药,体力才会消耗这么严重。”严梦馨说出令贺峻霖震惊的事实。
空间一下子变得十分凝重,贺峻霖问:“她不是救我的那次才……”
“你真天真,你又没受多重的伤,救你她会虚弱成这个样子?行了,你先照顾好她吧,解药的事我来想办法。”严梦馨实在很不愿意去做这件事,却不得不做。
贺峻霖还想说什么,最终憋了回去,转身从原路返回。
……
半夜,夏怡洋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
侧头看了眼熟睡的刘耀文,暗自松一口气。
她咬紧下唇,强忍疼痛蹑手蹑脚下了床,来到浴室。
撩起衣服的下摆,露出腰肢,果然上面又出现了血红色的斑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密集。
疼痛一阵阵袭来时,她从镜子里看到斑点散发出诡异的金光,如同闪电划过。
深更半夜,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夏怡洋吓得魂飞魄散。
她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奇怪的东西?这股剧痛是不是与此有关?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夏怡洋一颗心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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