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做了一顿十分丰盛的午餐,只是,餐桌上人有些少,季洪全和庄遥都还自己的实验室里,忙于研究,顾不得吃饭。看着这桌丰盛的午餐,夏怡洋在感动之余,衍生出许多愧疚。
季洪全和庄遥为了她,影响了正常生活,连饭都不能按时吃。而她却在楚楚和刘耀文的倾心保护下,胡思乱想,给他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楚楚为夏怡洋盛了一碗她特制的玉米浓汤,笑着说:“来,尝尝我的手艺。”
“谢谢楚姨。”夏怡洋道了谢,拿起勺子舀了一汤匙放入嘴里,忍不住赞叹:“真的好好喝哦,楚姨,你在里面加了什么特殊的调料吗?”
“没有,就是在熬制的过程中有些小技巧而已。如果你喜欢,我改天再做给你喝。”楚楚笑眯眯地说,她是真的拿夏怡洋当女儿一般对待。
“好啊,谢谢楚姨。那个,楚姨可不可以教我?”夏怡洋小心翼翼地问。
“你想学啊?当然可以。我明天就教你。”楚楚大方答应,接下来,有说有笑,一顿饭吃得十分愉快。
饭后,夏怡洋想留下来帮忙收拾,楚楚硬将她和刘耀文赶回去休息。
拗不过楚楚,刘耀文和夏怡洋边散步消食,边往他们所住的地方走去。
保镖拿着一个盒子进来,恭敬对刘耀文说:“少爷,这是你的包裹。”
刘耀文蹙眉:“谁送来的?”
“就是普通的快递员。”保镖仍拿着盒子,刘耀文接过,拆开,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个十分精致穿着红裙子的洋娃娃。
夏怡洋一见怔住了,伸向洋娃娃的手微微颤抖。
刘耀文见状忙问:“怎么了?”
夏怡洋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拿起洋娃娃,声音低哑裹夹着悲伤:“这是妈妈做的。”
“别碰。”刘耀文一把拍掉夏怡洋的手,阻止她去碰那洋娃娃。
夏怡洋不解,转头看他。
刘耀文没有解释,蹲下身来,仔细查看着穿着红色裙子,长相甜美可爱的洋娃娃,这么一细看才发现,这娃娃长得跟夏怡洋有五分相似。
这是阮佩如故意的吗?还是另有阴谋?
刘耀文命令保镖拿来夹子,将洋娃娃放进密封袋里交给庄遥。
接着刘耀文拿起里面的信,展开,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你还记得这只洋娃娃吗?当年,说过要做一只给你,一直没有实现。如今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保重。
看着那熟悉的娟秀的字迹,夏怡洋眼眶泛红,泪光闪烁。
刘耀文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别伤心,你还有我。”
“嗯。”夏怡洋猛点头,想挤出笑容,却让泪成了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不停往下落。
经过这个小插曲,夏怡洋心情瞬间沉郁。
刘耀文带她回到房间休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中全是小时候和妈妈,妹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晃这么多年了,当年的美好如今竟成了一场笑话。
蓦然想起,有些恍惚,夏怡洋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切就全变了。
妹妹不是妹妹,妈妈不是妈妈,她也不是她。
刘耀文一直陪着夏怡洋,原本不想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清楚。
可当他看到她闭着眼,眼角却流出了泪时,刘耀文坐在床边,强势将她的头抱在怀里,用食指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
夏怡洋缓缓睁开眼,里面一片水润光泽,眼眶红通通的,仿若受了伤的兔子,柔弱又无助,看得刘耀文万分心疼。
“别难过,你这样哭,我会心疼的。”说着,刘耀文低下头轻轻吻去了夏怡洋眼睫上的泪。
面对刘耀文的柔情呵护,夏怡洋非但没有止住泪,反而落得更凶。
“耀文,真的没有我妈妈的消息吗?还是她不肯见我?”夏怡洋将头埋入刘耀文胸前,幽幽地问。
“是真的没有消息。”刘耀文知道她很渴望母亲的关爱,母亲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也十分特殊,那是无人可取代的存在。
夏怡洋睁着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刘耀文,看得他心疼欲碎,再度开口:“我真的没有骗你。”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触碰那洋娃娃?你在担心什么?”夏怡洋的话让刘耀文心像被扎了一刀,漫开密密的疼。
黑眸望向带着疑惑的水瞳,低沉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受伤:“你在怀疑我故意不告诉你你妈妈的下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能是怕我受伤。妈妈对我的态度,我很清楚。十五年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半刻改不掉。”夏怡洋声音幽幽的,有无奈,有悲伤。
刘耀文叹息着捧起她的头:“你之前才说过相信我的,不是吗?”
“是,我信你。但在某些我可能会受伤的事情上,你会对我善意的谎言。耀文,我不是怪你,我很感激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可是,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去经历。尤其,妈妈这些年来受了很多苦,遭了许多罪。我真的好想见见她。”夏怡洋毫无隐瞒,对刘耀文剖析了自己的心态。
“那我现在再重申一遍,我真的没有你妈妈的消息,更没有对你说善意的谎言,你相信吗?”四目相对,鼻息相贴,刘耀文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他不得不承认,夏怡洋很敏感,洞察力也特别强。他确实对她说过善意的谎言,却不是关于他妈妈,而是贺峻霖。
他不知道今天的洋娃娃事件是否与贺峻霖有关,在这紧要的关头,他绝不能让贺峻霖有机可趁,借着阮佩如的手来伤害夏怡洋。
不,谁都不能伤害夏怡洋,哪怕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不行。
“嗯。”夏怡洋轻轻点头:“对不起,耀文,我不该这样怀疑你。”
“不,你能对我说出心里我很开心。以后,无论你有什么心事,还是对我有所怀疑,也要像现在这样说出来,知道吗?沟通是两个人在一起基础,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坎坷磨难,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再被小误会折磨了。”虽然被置疑的感觉不好受,换个角度想,这是件好事。
只要她肯说出来,就有沟通的方法。
“好。”夏怡洋闭了闭眼,偎进刘耀文怀里。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心力交瘁,真的不希望再发生任何不愉快。
“叩叩叩……”门被敲响了,刘耀文松开夏怡洋打开门。
庄遥像一阵风般刮了进来,举高手上的洋娃娃,表情严肃:“这是谁送来的?”
夏怡洋立马爬下床,惊问:“遥姨,你发现了什么?”
“这上面有一味药,普通人闻了没关系。但是,其味道可以令沉睡的蛊虫苏醒,兴奋。你体内的蛊虫已死,这味道却可以让其释放出毒素。”庄遥表情越来越严重。
刘耀文忙搂着夏怡洋后退数步,怕她被那可怕的气息侵袭。
虽然,他知道庄遥如果没有处理好,不会这么冒失前来,可他还是要确保万一都不会发生。
夏怡洋脸色惨白,手脚一片冰凉,唇嚅嗫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想置疑,想反驳。
她说妈妈不会害她的,她小时候对她那么好,她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可话卡在喉间,她说不出来。
现在的妈妈已经不是当年的妈妈,十五年的时光,她从小女孩变成人妻。
妈妈呢?
从一个保守怯懦的居家妇女,变成时尚摩登的女郎,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这种蜕变背后隐藏着多少无奈和辛酸,可想而知。
而妈妈一切的悲剧起源是她,她会报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道理夏怡洋懂,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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