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小桃有了防备,当夏怡洋手扬起来时,小桃立刻甩动鞭子缠住她的手腕。小桃轻轻一扯,夏怡洋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一直呆滞不动的刘耀文双眼再度涌现血红色的光,手,挣扎要抬起来,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它。
小桃冷哼:“夏怡洋,你以为他对你有反应是件好事吗?情人蛊是用我的心头血喂养大了,它这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只忠于我。它的血进入刘耀文体内就会慢慢复制,控制他的思想,直到他完全没了自我意识,与蛊的爱与恨融为一体。他现在挣扎得越剧烈,越痛苦,就越危险。你也中过蛊,你知道它的厉害之处和严重性。刘耀文现在无异于以卵击石,他要是再不停止,可能会自爆而亡。”
“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夏怡洋趴在地上,心如钝刀割据着,痛得连灵魂都在颤抖。
“害他的人不是我,是你,夏怡洋。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反抗我,如果不是他态度这么强硬,我也不会对他这种蛊。一开始我并不想对他下蛊的,不然,我也不会等到今天。夏怡洋,他今日的痛苦全拜你所赐。”小桃冷笑着用鞭子抬起夏怡洋的下巴。
“不……不是我,不是我……”理智上夏怡洋知道这件事与她无关,然,她原本就有精神上的压力,如今再被小桃这么一说,夏怡洋彻底崩溃。
“夏怡洋,你真是个害人精,扫把星,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哪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你是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害得你妈妈负背着不贞的骂名,活得痛苦万分,最后只能诈死逃走。你知道她这十五年里是怎么过来的吗?哦,这种事就算面对最恨的你,阮佩如也是无以启齿的吧。那我今天就免费送你一则情报。”小桃笑得无比邪恶。
趴在地上的夏怡洋猛摇头,她不要听,不想听。
这个小桃只会诛她的心,为了让她痛苦,她什么样的谎言都编造得出来。
可是,小桃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刘耀文继续与体内的蛊毒抗争,他知道小桃正在用心理战折磨夏怡洋。
他内心什么都清楚,就是说不出话来。
蛊虫的毒液侵入他的躯体控制了他的四肢,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保持住一点点。
刘耀文在心里一遍遍喊着:“怡洋,别怕,振作起来,不要听她的鬼话。她是在害你,你不要上她的当。”
然,现实中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小桃双手抱臂,绕着夏怡洋转圈圈:“阮佩如被贺峻霖救起的时候,贺峻霖才十六岁,身为C国皇室中人,十六岁已经成年,并且要开始游历,增长自己的见识,培养眼界。你知道吧,C国皇室还延续着母系传统,他们以女人为尊,奉女人为首。所有C国皇室的男人大多没有地位,但当今社会以父系为主。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小时候被教育以母不尊,以女为贵。当他们走上社会,看到普遍现象,就会产生不平衡。所以,C国皇室的男人大多心理扭曲。他们一方面遵循传统,奉母为尊。一方面又渴望在父系社会里提升自己的地位,他们对外的女人很歧视。时不时的虐待是最常见的发泄方式。甚至……”
说到这里小桃故意顿了顿,留给夏怡洋无限幻想的空间。
此时夏怡洋已经面如死灰,四肢冰冷,难以抑制的寒凉漫延入心。
小桃蹲了下来,好心将夏怡洋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地毯上,靠着床角。
见夏怡洋精神几乎被自己摧垮,小桃满意弯出一抹邪肆的笑:“你的心理素质真是太差了,光听到这些就受不了了啊?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C国皇室一直为复国做准备,为了筹集到更多的资金,她们无所不用其极。像你妈妈这种无依无靠,一无所有只剩下点姿色的女人最容易掌握。他们要她做什么,她都不敢反抗。”小桃话说得还算隐晦,可她眼底的笑容却在嘲笑夏怡洋害她母亲经历了那么多不堪的事。
其实,在看到阮佩如一身精致富贵的打扮时,夏怡洋已经猜到了一些。
何况,她现在是孙兴的情妇。
谈起她现在的身份,她并没有羞耻或尴尬的感觉。
可见她对这种已经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是麻木了。
这只是她的一项任务而已,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结果。
记忆里的妈妈是个腼腆害羞的传统女人,她连和异性多说句话都会脸红,不自在。
夏怡洋很难想像,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能克服这样心理障碍,走过十几年。
不用小桃再多添油加醋,夏怡洋也知道妈妈这些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
“夏怡洋,你敢说,阮佩如这一生的悲剧不是你造成的吗?如果不是她生了你,被夏洪伟查出来了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阮佩如不至于被夏洪伟逼死。”小桃话如针将夏怡洋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再来说说刘耀文吧。”小桃转头望向仍在挣扎,与体内蛊毒做斗争的刘耀文。
情人蛊是她喂养的,她深知它的习性与厉害之处。
在暗暗佩服刘耀文的顽强意志时,她也更恨夏怡洋了。
她对刘耀文的影响力太大了,以至于他不肯稍放弃一点点。
如果不是夏怡洋,刘耀文和她的情路何至于走得这么辛苦?
所以,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夏怡洋的错!
“他是堂堂白氏的表少爷,刘家的第一继承人,本身又是JK的创始人,在商界他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你睁大眼睛,这样一个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数数看,他为了你冒了多少险,经历了多少回生死考验?夏怡洋,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懂爱,你又何尝懂爱?你说的成全呢?你说的幸福和退让呢?倒是拿出你行动力来给我瞧瞧啊。”小桃最擅长的就是扭曲事实,抓住夏怡洋内心最痛地方,狠狠地戳。
夏怡洋果然被她戳痛了,痛得浑身痉挛,噬骨的寒意漫延入心,再流至周身四肢百骸。
时而架在火上烤,时而被丢入寒冰里。
“你看看他,他还没有放弃,还在和蛊毒抗争呢。可是,蛊已死了,没有解法,他挣扎得越久,蛊控制不了他,就会释放出更多毒素,到时对他的侵害也更大。夏怡洋,如果这次刘耀文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刽子手。”小桃斩钉截铁下了结论。
刘耀文心底在咆哮,在呼喊,他很想开口反驳小桃的谬论。
可他明显感觉到了体内那股想要控制的力量更加强大了,他越是挣扎得厉害,它的控制欲就越强。
这不是此消彼长,而是遇强则强。
顺着小桃手指的方向,夏怡洋看到了刘耀文的挣扎,他的四肢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眼底透着剧烈的挣扎,甚至还有一丝惊慌的哀求。似是在哀求夏怡洋不要放弃他,不能听信小桃的挑拨。
仿佛她一旦放弃了他,他就没有挣扎的余力了。
“刘耀文,你放弃吧。别为了我伤害你自己了,算我求你了。”夏怡洋双手撑地,跪在刘耀文面前。
“今生我欠你的,只能指望来世再报答了。刘耀文,谢谢你,给过了那么多温暖和美好。可是,我不配。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你分忧解劳的妻子,一个体贴,善解人意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麻烦。一个累赘。”夏怡洋表情木然地说着,一边缓缓弯下腰去,给刘耀文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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