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看了眼熟睡的严英汉,大方在严梦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设了个局引我来,又不让严英汉发现我的存在,为什么?”严梦馨耸了耸:“刘少,你高估我了。我怎么可能设计到你呢?我只是举手之劳帮了你一把而已,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不必这么怀疑我居心叵测吧?”
“哦,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刘少本领通天又怎么会稀罕我这点雕虫小计?要不,我把严董事长叫醒,你跟他谈谈?”严梦馨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刘耀文深深蹙起眉。
“严梦馨,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刘耀文眼睛微眯。
“恰恰相反,我只想知道刘少何以会跟严汐玩这种游戏?以你的权势要什么没有?何苦牺牲自己?”严梦馨字里行间浓浓的嘲讽。
刘耀文神情放松,内心却升起警惕。
尤其他在台阳上看到的那抹身影,会不会她被严梦馨挟持了?
冷冷扫过严梦馨,刘耀文面如寒霜:“我想做什么不必跟严大小姐报备吧?”
“当然。”严梦馨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像是听不出刘耀文话里的怒气:“刘少是JK总裁,权势滔天,只要你愿意,严氏也不会是你的对手。我只是个小小的养女,又怎么敢管你的事?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有句逾越身份的话想跟刘少说。”
“既然你都知道逾越身份就不必了。”刘耀文站起来,严梦馨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
她要的绝不仅仅是严家千金的身份,也许还不止整个严氏。
她苦心经营,多重隐藏身份。
或许是想借严家当跳板,实现她的复国大业。
刘耀文对她的身份,对她的人都没有兴趣。
他只想要她交出他的母亲和妻子!
刘耀文冷冷的话如同巴掌扇过严梦馨脸颊,她眼底明显掠过一丝阴狠,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巧笑嫣然。
“我只是关心,刘少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严梦馨说着,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娇嗔。
藏在楼梯拐角处偷听的夏怡洋心一紧,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爬上心头。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严梦馨对刘耀文有所企图。
她很想不顾一切冲下去,告诉刘耀文,远离这个女人,不要上她的当。
张了张嘴,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脚一软,颓然坐在楼梯上,满心悲凉。
这就是严梦馨给她服用哑药的真正目的吧?
让她像只见不得光的幽灵一般,只能躲在黑暗处,偷偷窥视他。
严梦馨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怡洋有种感觉,她将自己留在身边,摆在台面上,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刘耀文。
可女人的直视又告诉她,严梦馨对刘耀文有着不同一般的感情。
夏怡洋陷入一个又一个迷局里,眼前重重迷雾,她看不清。
此时刘耀文像是彻底烦了严梦馨,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夏怡洋情不自禁走下几节楼梯,想再多看他一眼。
严梦馨精准朝她投来一记警告的目光,夏怡洋只得退回去。
短短几秒,刘耀文已经走到门边,严梦馨追上去:“刘少,我想跟你谈笔交易。”
刘耀文顿住了脚步,目光寒冷,被看一眼,整个人浑身发颤。
然,严梦馨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她有着比男人更加胆大心细。
只是,微微一愣后,遂笑着说:“刘少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商场上有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我从没想过和刘少为敌。你的实力让我望尘莫及,胆战心惊。”
刘耀文一句都不信她的话,这个女人舌璨莲花,诡计多端。
现在在严家,她的地盘上,他无法对她怎么样。
他尽量和她保持距离,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刘耀文站住,转身,冷眼看着严梦馨:“除非你把林微交给我。”
严梦馨脸色一僵:“有些事不是你想的样子,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无法自拔而已。”
刘耀文冷笑:“爱上一个人就用阴谋诡计使他家破人亡?爱上一个人就用药物控制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你们所谓的爱可真是高尚。”
严梦馨被刘耀文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过,他的反应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定了定心神:“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刘少,你别因为愧疚而太美化你父亲的形象了,别忘了他前科累累。”
刘耀文不想再跟她扯下去,大步流星,快要走出院子,严梦馨的话夹在风间,冷冷传来:“刘少,你真的不再认真考虑一下吗?这次合作,我们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我没有与虎谋皮的习惯。”丢下这句话,刘耀文不迟疑,快速出了院子。
严梦馨站在原地,手慢慢握成拳:“刘耀文,你早晚有一天会向我妥协的。”
严梦馨在风间站了很久,刘耀文早已不见踪影。
张姨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小姐,现在天气冷了,当心感冒。”
“他呢?”严梦馨没头没尾的问话,张姨恭敬回答:“已经让保镖将他扶回房间休息了,小姐,你放心。”
“嗯。”严梦馨点点头:“你办得很好,不过,现在严政博和严一鸣都盯着我们,一定要更加仔细小心才是。”
“是,小姐。我会注意的。”张姨对严梦馨十分恭敬。
又深深看了眼漆黑的夜色,严梦馨转身进了房间。
……
宴会结束后,严汐不顾时间已晚,硬要出去找刘耀文。
严政博气得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王蕙如在一旁劝着,看看丈夫,看看女儿满脸为难。
“从今天开始不准你踏出严苑一步。”严政博大发雷霆。
“爸爸,你不能囚禁我。”严汐瞪大双眼,口不择言。
此话一出,无疑是火上浇油,严政博更怒了:“怎么?我现在都管不了你了,是吧?”
王蕙如忙坐到严政博身边,温声软言地说:“政博,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小汐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女儿,她太单纯了,难免被有心人利用。她年轻还小,我们要帮她把关,而不是负气与她对着干,那样她会更加叛逆,离我们越来越远。”
抬起头对严汐说:“小汐,还不快跟你爸爸道歉。”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严汐一改乖乖女的形象,叛逆得不像话。
严政博又被气得从沙发上弹站起来:“你被人利用了,还帮人家数钱!刘耀文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他是E国人,却自幼生长在F国,这其中的原由,你明白吗?如今将他一手养大的白宇哲葬身大海,尸骨无存,他没有一丝难过,还到处勾三搭四,这样的男人怎么托付终身?”
“我就是从小太惯着你了,才会将你惯得无法无天了。我们会害你吗?连你大伯父都亲自过来反对,你还执迷不悟。好啊,既然你翅膀硬了,就给我滚。你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只要你不姓严!”严政博气得满脸通红,说出来的话很重。
王蕙如惊呼:“政博,小汐还是个孩子,你有话慢慢说,别动这么大的气。”
“都是你教导无方,慈母多败儿。”严政博把火气撒到了王蕙如身上,王蕙如委曲噙着泪,却不敢反驳。
嫁给严政博二十几年了,他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见连母亲都因自己被骂,严汐心里十分不好受。
她当了二十二年的乖乖女了,身上始终压着严家千金的枷锁,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活一回,绝对要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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