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委婉地说:“二叔和三叔一直不和,这次却是二叔替三叔出面,我想私底下,他们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与其让他们联合起来,不如你做个顺水人情。反正,公司这么大,那么多职位,安排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听完严梦馨的分析,严英汉眉头舒展,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梦馨,你真是我的军师。”
“爸,你别这么说。替你分忧解劳,是我应该做的。”严梦馨并不居功。
“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解决完了心头一件大事,严英汉开始关注起严梦馨的小事。
“就一个小姐妹失恋了,我去安慰一下她。”严梦馨撒起谎来,毫无压力。
谁又知道鼎鼎大名,叱咤风云的F国第一大集团的董事长严英汉,是个智商高,情商低的人呢?
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分析出一个项目的利弊,却处理不了兄弟们的心结和大家族里复杂的人际关系。
于是,严梦馨这个养女成了他的智多星。
每次他有关于兄弟间的困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严梦馨。
随着他的年纪渐长,老二老三的心思越重,严英汉猜不透,又怕他们会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于是,对严梦馨也更加依赖。
“爸爸,你最近总失眠,我让张姨炖了冬虫夏草乌鸡汤,你喝点吧?”严梦馨尽力做好一个女儿的角色,乖巧体贴,善解人意。
外界盛传严英汉和她有什么关系,真相是严英汉自从被女友伤害后,就患了恐女症,只要年轻女孩接近他,他就浑身不舒服,严重时甚至起红疹,过敏。
二年前,严英汉到Q国旅游,不慎被狗追,是她救了他。
她是二十年来唯一一个碰严英汉,他没有任何不适的女孩。
于是,她被当成了一味药,被他带回严家。
其实,严英汉只是希望她能治好他的恐女症。
可空窗二十年,他已经彻底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他看她真的就像看待女儿一样,或许是因为她让他感觉到舒服吧。
只要有烦心事,严英汉第一个想到就是她。
久而久之,他把她当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有任何苦恼都告诉他。
她成了他的养女,他的智多星,他的解语花。
“还是你最贴心。”严英汉拍了拍她的手,笑得很欣慰。
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渴望亲情,渴望温暖,渴望有个知冷知暖的人在身边。
“爸爸,坐一下,我去端。”严梦馨说着转身要走。
“以后这种粗活就让下人去做吧。”严英汉蹙眉,阻止她。
这两年一有烦心事就找严梦馨成了他的习惯,严梦馨也没有让他失望,每次和她谈完,他就感觉到轻松。
随着年纪渐长,严梦馨展现出智慧,令他惊喜。
“这怎么能是粗活呢?照顾你,是我份内的事。爸爸,你给了我一个家,比梦里还要美上千万倍的家。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而且,我很开心。”严梦馨说着,含笑走开。
很快端来了一碗熬得黄澄澄的汤,小心翼翼放在严英汉面前:“爸爸,你尝尝看,味道怎样?”
“好。”严英汉笑着舀起一勺,尝了尝,点点头:“很鲜,味道不错。”
陪严英汉又聊了会儿天,一起吃了晚餐,严梦馨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披着温暖的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上面的编码,严梦馨微微蹙了下眉,划开接听键:“什么事?”
“小姐,查到了宋桥一家的落脚点了。”电话里传来恭敬的声音。
“在哪?”
“他们并没有离开F国,而是回到宋桥的老家,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宋桥在那里有一桩乡村别墅,他们现在就和普通的村民一样。所以,我们才会查这么久。”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查到我要的东西没?”严梦馨面容冷肃,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与平素的优雅端庄不同。
“对不起,小姐。”声音有些惶恐。
“一定要赶在他查到之前,找到我要的东西,否则,你就不必回来了。”严梦馨霸气说完,挂了电话。
严梦馨站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
秀眉紧蹙,一张俏脸凝结寒霜。
衣柜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长相俊美,堪称妖娆的男人。
浑身散发着邪魅气息,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严梦馨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做什么?不是警告过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再进我的房间了吗?”
男人并不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自顾自挑了张舒适的沙发坐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邪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她。
“别这么凶嘛,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特意来陪你的。”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红艳艳的唇像是刚刚吸了血,艳丽得令人惊心。
“滚!”严梦馨心情极度不好,吐出一个字。
男人摊了摊手,站起来:“那好吧,我现在就滚,你可别回过头来找我哦。”
说着,很听话走到衣柜,打开柜门就要离开。
严梦馨低吼:“站住。”
男人无奈转身:“我的大小姐啊,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要我留下来?”
严梦馨压下脾气,满脸冷凝地问:“什么事?”
男人重新走回沙发上坐下,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邪魅样。
他半晌不说话,严梦馨气得抓起杯子就要朝他掷去,男人举手投降:“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好了,不逗你了。严政博和严一鸣达成了协议,联合董事会的多位股东,要把严英汉拉下董事长的宝座。”
“这算什么消息?”严梦馨不屑瞪了他一眼,在严英汉说出严政博与严一鸣串通一气时,她就猜到了进展。
他们想要这个董事长的宝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近动作频繁,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只有严英汉那个没有情商的人,还顾着兄弟之情,看不出他们的真实用意。
“你猜猜,他们这次将严浩翔弄进公司想做什么?”男人不答反问,把玩着精致的杯子,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严梦馨在他对面坐下:“找个替罪羊。”
“聪明。”男人打了个响指,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严一鸣真是够狠,再怎么说严浩翔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竟然毫不犹豫就推他入火坑。”虽然不出所料,严梦馨还是有些嘘唏。
“这算什么?谁让严浩翔自己蠢,没看清自己的身份,还跟白宇哲合作,想让严家和宋家反目成仇。现在白宇哲身败名裂,葬身大海。严家表面不追究他,自然也容不下他。”男人淡淡说着,桃花眼中掠过一抹冰冷的杀气。
“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些,想要我做什么?”严梦馨从茶几下拿出烟盒,敲出一根含在嘴里。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为她点上,严梦馨深吸一口,吞云吐雾,身子靠向椅背。
“严浩翔虽是个蠢的,不过,此时可以一用。”男人斜靠着沙发,姿态随意,周身散发着邪魅气息。
“你要我拉拢他?”
“这枚棋子先留着,必要时或许可以帮我们挡一挡。”男人唇角微勾,眼中却没了笑意。
严梦馨又吸了几口烟,将烟掐熄,应道:“我知道了。”
“刘耀文找你要林微?”男人的话令严梦馨动作一顿,眉宇间染上恼意。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派人跟踪我?”严梦馨气得将烟灰缸扫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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