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哲还未反应过来,白宁先大喝:“小宇,你别再受这个女人的蛊惑了。她并非真心对你,她只想利用你,保住她的孩子。”“白宇哲,你别再装疯卖傻了,我知道你神智清醒得很。我已不再是当初年幼无知的我了,你的演技很好,十五年来,我已经看够了。白宇哲,你再耍阴谋诡计,也骗不了我了。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丝情分就放了我们,那样我会在心里感激你的。”白书恩的话令众人震惊,纷纷望向一脸痴狂的白宇哲。
他真的是装的吗?
这样的演技也太好了吧?不仅骗过了他们,连对他十分了解的白宁都瞒过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宇哲脸上的痴迷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情深:“书恩,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我已经退到卑微的边沿了,我不敢求爱情,只要一点同情,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我以前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产生了错觉。白宇哲,一直以来,我对你只有姐弟之情,没有过其他,这一点你十分清楚。”白书恩不想再重复这些无意义的话,在被囚禁的最初时光,她每天都在重复这些话。
说到最后,她都麻木了。
“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为什么要跟刘淅涛走?”白宇哲还是陷在心魔里,无法自拔。
“我说的是陪伴,姐弟之间的相互帮助和扶持,并不是你认为的我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和生活,要一直陪着你。你的解释太狭隘了。”白书恩明白,不管她说得再多也唤醒不了一个装睡的人。
“不……都是刘淅涛骗走了你的心。如果不是他,你就不会离开,不会抛下我,不会对我有这么多意见。这一切都是刘淅涛的错,他该死。”白宇哲的表情再度扭曲,眼中射出寒光。
“所以,你就设计了他和林微。”白书恩平静的话似平地一声惊雷,轰得刘耀文瞪大双眼。
难道,父母之间的决裂,不是他们本身的问题,是有人恶意设局?
“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你糊涂一点,就不会这么苦了。”白宇哲变相承认。
白书恩抬头望向天花板,眼底的苦涩和悲伤那样深浓,陷入过往的回忆,无法自拔。
刘耀文肌肉越来越紧绷,夏怡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以防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他们还在白宇哲的势力范围之内,什么都不能做。
“你的心思都用在对付我上面了。”过了许久,白书恩才幽幽一叹:“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他们会惨死在你手上,他们肯定不会救你。”
白书恩的话如同惊雷,一道道霹下,炸得没有防备的人快要承受不住。
又十分佩服她的意志力之顽强,白宇哲是她血海深仇的仇人。
她却每天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逃不开,躲不掉。
这样的折磨堪比凌迟,她竟忍受了整整十五年。
“你怎么会知道?”白宇哲大惊。
白书恩凄然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恨我,对不对?”白宇哲问得很没底气,他杀了她的父母,谋夺她的财产,设计陷害她的丈夫,还将她囚禁了起来。
她原本是惊艳世界的舞蹈家,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怎么能不恨呢?
白书恩仰起头,声音是极力克制后的沙哑:“我不恨。”
“为什么?”白宇哲惊问。
“因为你不配。”
“姐……”
“别再喊我姐了,你玷辱了这个神圣的称呼。我大概是上辈子杀了许多人,这一生是来还债的。”白书恩说得无奈,却没有悲伤。
十五年了,该流的泪流光了,该怨的,该恨的,她都尝遍了。
她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一则是因为白宇哲看得牢,不让她死。
最重要的是,她心中还有未完全的心愿。
她想再见见她的孩子,见见她的丈夫。
“好了,小宇,别再跟她废话了,这个女人心机太深,早晚是个祸害。快让她说出玉狮子的下落吧。”白宁怕白宇哲再被影响,急急地说。
“你不会再原谅了,对不对?”白宇哲收起狂乱的表情,眼底一片沉静,也没有哀伤。
“你不配我恨,谈何原谅?”白书恩始终平静,就算说到父母被白宇哲所害,也只是情绪轻微波动。
白宇哲如同被利箭穿心,闭了闭眼。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对你再有愧意。”白宇哲如同冷血动物。
“说吧,玉狮子到底是什么?”白宇哲一步步走向白书恩,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又轻又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刘耀文再忍受不得,冲上前,怒目相向:“放开我妈妈!”
“耀文,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天真?我说过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过她。哪怕下地狱,我也会带着她。这是对她的承诺,一定要说到做到。”白宇哲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夏怡洋开口:“白宇哲,你这样的爱太疯狂了,世上没有一个人受得了。”
“是吗?那就一起下地狱吧,我不在乎。反正,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和她在一直,她在,我在,她亡,我亡。”白宇哲的恐怖观念一遍遍刷新了众人的认知。
“你杀了我吧。”白书恩无畏无惧。
“好,我成全你。”白宇哲眼中升起血色狰狞。
白宁大喊:“小宇,不要冲动。她就是想逼你杀了她,不要上了她的当。玉狮子才是她真正不能失去的宝藏,逼她说出来,你才是赢家。”
刘耀文几个箭步来到白宁面前,无奈白宁的保镖太多,他还没近身,就被挡了回来。
夏怡洋急急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刘耀文,别冲动,还有办法的,你先冷静一下。”
气氛十分凝重,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刘耀文青筋一根根暴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这样的场面他们拼不过,可要忍太难太难了。
夏怡洋一颗心揪得紧紧,她能理解刘耀文此时的心情。
照理说,她没有资格阻挡他去救自己的妈妈。
可此时他冲动无疑是送羊入虎口,就算担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她也要拦下刘耀文。
相信白书恩一定会同意她的做法,全天下不会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因自己而出事。
听了白宁的话,白宇哲做了几个深呼吸,面色依然狰狞:“玉狮子到底是什么?”
“根本就没什么玉狮子,那只是一个传说。”白书恩回答得干脆。
白宇哲一个字都不信:“姐,你别逼我,好吗?一直以来我并不想伤害你,是你苦苦相逼。我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全是你逼我的。”
白书恩望天,面色从容,不再回应。
十五年了,她太清楚白宇哲的疯狂了。
她若不死,白宇哲不会放过她。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解脱吧。
“快说,玉狮子在哪里?”白宁比白宇哲还激动,他们需要这笔财富,迫切需要。
接下来不管白宇哲和白宁怎么逼问,白书恩就是一言不发。
白宇哲拿她没有办法,他对她终究还有一份感情,不忍心真的伤害她。
白宁则不同,他恨白书恩。
恨之入骨。
“把刘耀文给我吊起来。”白宁冷森森下令。
夏怡洋不顾自身安危,张开双臂,护在他身前:“白宁,白宇哲,你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无儿无女,白家的财富足够你几辈子吃穿不愁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丧尽天良?”
“臭丫头,我们的事需要向你报备吗?识相的,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收拾。”白宁大声喝,似是掩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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