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白宇哲问。刘耀文弯唇冷讥:“我妈妈在你手上那么多年,她身边带了什么东西,你不是应该一清二楚吗?”
“少在那耍嘴皮子,对你没有好处。快说,东西到底是什么?”白宇哲彻底失去了耐心。
与他对视半晌,最终刘耀文败下阵来。
“妈妈曾经跟我们讲过一个故事,有一户人家祖上几代当官,积累了大笔财富,他们怕后辈挥霍或朝代更替,就把大笔的财富藏在一处很隐密的地方,留下一份地图。当时他们有三兄弟,就把地图分成三份,每人各保管一部分,日后也必须三个人同时去取才行。就这样又过了数十年,朝代更替,战乱四起。当年埋宝的三兄弟只剩下老三,其他由后代保管。当时有军阀找上老三,威逼利诱要他把宝藏交出来。老三不肯,就这么活活被军阀打死。老大和老二的后代受不了严刑将地图给了军阀。”
“军阀带领十几个部下,依照地图所指,进山去找。岂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刚一拿到宝藏就被后来者杀了,当时为了抢夺这批宝藏不知死了多少人。宝藏成了一道催命符,多年未被人提起。几年后,有一名姓陆的商人因缘际会下得到了那批宝藏。他怕被人知道,将其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改名换姓,背井离乡,到了另一个国家。他只从宝藏里拿出来一串珍珠为本钱,凭借努力在商场闯出一番天地。他定下了严格的家规,宝藏一代只能让一个人知道,避免争端。巧的是,他家人丁不旺,一代只有一人。”刘耀文讲的故事,白宇哲也听过。
就是因为听过,他才知道原来白家竟藏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然而,白家二老一直对他心存戒备,不肯对他透露半句。
他又不敢打听,只能暗中偷偷调查。
经过多年的明察暗访,他才知道宝藏藏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地图就藏在玉狮子里面。
白家二老已经去世多年,白家什么地方他都翻找过,就是找不到。
如果不是刘耀文主动说起,他都要放弃了,以为那真的只是一个传说。
“快说,玉狮子到底是什么?”白宇哲不耐之情,溢于言表。
“我说了,我不知道,东西可能就在我妈妈手上。”刘耀文重复了一遍。
“你真的不知道?”白宇哲不死心,拿着画再度放在火上。
“你为什么不去问我妈妈?”刘耀文反问。
“书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算我杀了她,她也不会告诉我的。”白宇哲气得将画狠狠丢入火盆里,瞬间化成一团灰,刘耀文还是没有保下它。
“那是因为她恨你。”看着火舌一点点吞没哥哥的心血,他却无法去救,刘耀文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若不是现在受制于人,若不是还有一分理智,他肯定跟白宇哲的拼命。
然,他现在拼不起。
夏怡洋,妈妈,还有季叔,等着他去救,他一定要先保住自己,才能谈救别人。
“你……”白宇哲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白书恩怪他怨他,但他始终相信有一天她会理解他,原谅他。
而一个“恨”字太沉太重,姐姐不会这么对他的。
刘耀文目光坦然无畏回望白宇哲因恼羞成怒而扭曲的脸:“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与其在这和我做无谓的搏弈,倒不如想办法让妈妈早点自封闭的世界里走出来。”
白宇哲紧紧盯着刘的脸看了数秒,才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暂时相信你一回,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从前的你是我养大的,现在的你没有靠山,以后的你也必须在我的掌控里。”
面对白宇哲自信满满的警告,刘耀文不置可否,暗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暂时保命,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走。”白宇哲站了起来,丢下冷冷一个字。
刘耀文双手撑在墙上,试了几次,没有站起来。
最后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你先把解药给我,我这样没有力气。”
白宇哲目光极寒,宛如从北极飘来的阴气:“耀文,你的身体素质怎样,我很了解。这一点点痛,你还是可以承受得住的。我说过了,别动歪脑袋。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有几条花花肠子,我很清楚。走,还是不走?”
白宇哲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刘耀文又试了几次才勉强站起来。
两人重返疗养院,已经是翌日中午。
折磨了一天一夜白宇哲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而刘耀文的状况比他更糟糕。
夏怡洋见状心疼万分,想伸手摸摸他,可是,笼子的防御罩挡着。
他明明就在视线里,近在咫尺,她却摸不到他,感觉远在天边。
“刘耀文,你还好吗?”夏怡洋一脸担忧,跟白宇哲去的时候,刘耀文还神采奕奕,没受半点伤,怎么一回来就像大病了一场,看上去特别虚弱。
伸出手与夏怡洋掌贴掌,刘耀文硬挤出一抹笑:“我没事,放心。”
他越是这样,夏怡洋越担心。
可如今她什么都不能替他做,眼前的危机没有解除,他们还是白宇哲俎板上的鱼肉。
夏怡洋对刘耀文急切地说:“刘耀文,她才是你的妈妈,视频里的那个是假的。”
刘耀文点点头,目光落在白书恩没有表情的脸上:“我知道。”
夏怡洋微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他告诉你的吗?”
“算是吧。”刘耀文不想提太多。
看出了他的想法和顾虑,夏怡洋纵有满腹疑问,也没有勉强他。
白宇哲一回来就进入房间里,白宁也不敢再为难他们。
终于有了片刻宁静的时光,笼子里的众人拴住了刘耀文的心,他乖乖呆在笼子外。
虽然所有人内心都很不安,却知道此时不是争论或盘问的时候。
这里是白宇哲的地盘,暗处不知藏了多少个监控摄像头在监视着他们。
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白宇哲听去,所以,沉默是唯一的方式。
多人的空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一天一夜没怎么吃喝和休息,所有人都很疲惫,神经却绷得紧紧的,松不下来,也睡不着。
只能闭眼假寐,养精蓄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灵惊恐的声音惊扰了众人,纷纷睁开眼睛。
只见原本如同木偶的白书恩浑身颤抖,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眼中更是溢出了深浓的恐惧。
她紧紧咬住下唇,咬出了血还不松口。
从未见到白书恩这个样子的小灵被吓到了,只能一个劲地呼唤她的名字,期待能唤醒她。
季洪全忙替她把脉,一脸凝重:“她脉象十分混乱,心跳很快,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啊?什么叫魇住了?”小灵不解地问。
“简单点说,就是她做了可怕的梦,一时间无法从里面挣脱。”季洪全解释。
“要不要紧?”夏怡洋急问。
“很难说,要是她能及时抽身就没有问题。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很可能自残。”季洪全眉头紧蹙,白书恩怎么会突然这样?
夏怡洋脸色一白:“那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
“我必须给她用点药,让她进入深睡眠,或许能帮她走出梦魇。”季洪全看向白宁:“快放我们出去。”
白宁冷眼旁观着一切,他一点都不相信季洪全的话。
他们想要借着这种方式逃出来,莫说他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笼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打开。
最好能将他们困死在里面,那样就一了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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