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怡洋怎么哀求,白书恩就是无动于衷,继续将自己的灵魂困在身体里,不言不动,屏蔽外界一切信息。季洪全无奈叹息一声:“怡洋,算了,书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封闭自己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现在耀文不在,也不知白宇哲会对他怎么样。此时叫醒书恩,就会让她增添痛苦。不如就这样吧。”
夏怡洋张了张嘴,看看白书恩,突然想起妹妹。
她那一阵子清醒是最痛苦的时候,后来催眠了记忆才渐渐好起来。
所以说,有时候糊涂未必是坏事。
“嗯。”夏怡洋朝季洪全点点头,默默退到笼子边。
她真的有些累了,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他们暂时安全了,可是,刘耀文呢?
白宇哲到底想做什么?
……
直升飞机停在刘耀文十分熟悉的一处——E国的容瑞堡。
当看清所降落地点时,刘耀文侧过头,黑眸掠过一丝懊恼:“那个白书恩果然是假的。”
白宇哲笑了,有些得意,有些不解:“既然你有所怀疑,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来?”
“我只想知道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刘耀文也直言不讳:“不过,你会来容瑞堡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两人就这么坐在直升机里,似没有隔阂的两个人,聊着天。
气氛诡异而和谐。
“容瑞堡是你妈妈最重视的地方之一,知道吗?这里还是我送给她的。我告诉她,如果她在E城被人欺负了,起码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白宇哲看着夜色下的容瑞堡,感慨万千。
“一直以来伤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你。”刘耀文声音里没有责怪,只是叙述事实。
白宇哲竟赞同地点点头:“以前我一直不觉得做错,直到这次,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错了。可是,我不后悔,如果再重新选择一次,我一样会这么做。”
对于他不可理喻的想法,刘耀文已不想争论,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目的。
“你就不怕白宁认出来,伤害她吗?”刘耀文问,却不是特别紧张。
因为他知道白宇哲肯定有万全之策,他不会让他最爱的女人置于危险之中。
“那笼子是我投入大量资金,请了世界最有才华的科研人员,耗时十年研制出来的。没有我的指令谁都打不开。防水,防火,防弹。除非白宁用了毁灭性的导弹,否则,炸不开。”白宇哲自信满满。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刘耀文问。
“耀文,是你自己硬要跟来的。”白宇哲将责任推给他自己,绝不承认自己有问题。
跟他争辩这些没有意义,刘耀文沉默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远处开来几辆车,为首的保镖对白宇哲毕恭毕敬,却对刘耀文视而不见。
刘耀文明白了,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白宇哲的监视之下。
难怪有时跟他通电话,他总觉得白宇哲对事态的把控力十分强。
原来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他在这里安插了许多眼线。
“先生,少爷,请。”保镖首领仿佛才看到刘耀文似的,白宇哲点点头,下了飞机,坐上车。
大概十分钟后,白宇哲来到主别墅。
下了车,抬头望望漆黑的天幕,看看这座古堡。
二十几年了,这里一点都没变。
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仔细看着这里的布置。
深深蹙起眉:“谁改变了这里的东西?”
“我。”刘耀文站出来,大方承认。
“妈妈不在了,我不想再睹物思人。”此时的刘耀文与白宇哲和平共处,他演了那么一出大戏,骗过白宁,来到这里肯定不会是心血来潮,故地重游。
他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们给我换回来。”白宇哲对着保镖下令。
“是。”保镖恭恭敬敬应下,一刻不敢停,开始忙碌起来。
白宇哲上了二楼,来到三楼,一间间参观过去。
仿佛真的只是无聊来看看,没有任何目的。
刘耀文默默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来到白书恩昔日住过的房间里,白宇哲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就在刘耀文以为他不会进去后,白宇哲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这里的布置没有改变,还是白书恩在时的样子。
佣人固定每天进来打扫,房间保持得很好,很干净。
大大的床对面挂着白书恩和刘容,刘耀文的合照。
当时的他们还很小,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脸上还有婴儿肥,依偎在妈妈身边,笑得十分开心,无忧无虑。
白宇哲伸手就要去抚触照片,刘耀文大喝一声:“不许碰他们。”
白宇哲手指僵住,顿在半空,缓缓回头:“阿容的事不是我做的。”
他的保证并不正式,却给人十分真诚。
“阿容虽不在我身边长大,但他毕竟是姐姐的孩子,你的哥哥。而且,由他继承刘家和由你继承对我没有分别。”白宇哲在沙发上坐下。
“不,有分别。我哥在刘家长大,他对刘家的感情很深。他不像我在你的引导下,对刘家有了根深蒂固的恨。你想要他摧毁刘耀文家并不容易,更重要的是,借着哥哥的事,你可以更好地操控我,让我对刘家的恨意更深。”刘耀文冷静分析着。
“我不得不承认,你分析得条理清析,没有破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别人栽赃?”白宇哲并没有辩解,而是引导刘耀文,让他自己去发现。
“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做的,我绝不手软。”刘耀文咬牙切齿。
其实,他和白宇哲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共戴天,他哥哥是不是他害的,改变不了两人敌对的关系。
白宇哲无所谓耸了耸肩:“耀文,说了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带你来这的目的了吧?”
刘耀文轻轻吐出三个字:“玉狮子。”
“聪明,不愧是姐姐的孩子。”白宇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淡定望向刘耀文。
“你为什么不敢让白宁知道吗?”兜了这么大的圈子,甩开白宁和所有人,不顾自身的安危。
财富对他真有那么严重吗?
“不是不敢,是他不需要知道。”白宇哲没有正面回答刘耀文的问题。
刘耀文沉默着,不再开口。
现在的容瑞堡已经不是当初的容瑞堡了,这里到处是白宇哲的爪牙,他还吃了他给的药,他逃不掉。
“耀文,你就说吧,我真的不想破坏我们的关系。”白宇哲语气十分无奈。
刘耀文唇角上扬,弯出冷笑:“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可以对我用刑。”
“耀文,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呢?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还有,我的年纪大了,又生了重病,不知还能活多久,我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我们不是敌人,应该是盟友才对。”白宇哲继续劝,非到最后一刻,他真的不想那么做。
“我不稀罕。我有手有脚,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创造我想要的未来。你的一切太脏了。”刘耀文毫不留情。
“你……”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带刺的针,密密扎着他的心。白宇哲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了,这么犟,终有一天要吃亏的。
刘耀文站在门口,目光坚定。
白宇哲站了起来,随意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开关。
里面传出白书恩温柔的声音:“阿容,耀文,让你们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刘家了。大人的事,你们不必掺和,只要开心快乐过好每一天。阿容,耀文,你们是妈妈最重要的宝贝,不管妈妈在哪里,妈妈对你们的爱不会变。”
刘耀文紧紧盯着录音笔,妈妈什么时候录下了这段话?
他怎么从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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