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竟是白宁,他后面跟着几十名训练有素的保镖,见到刘耀文,白宁微怔了下,出于本能唤了声:“少爷。”
“你来这里做什么?”刘耀文紧紧护住夏怡洋,全身戒备,不让任何人碰到她一根手指头。
“我是来请季医生的。”十几年的习惯使然,他对刘耀文保有一分恭敬。
“请?”刘耀文看了白宁身后的保镖,语带嘲弄。
“先生病发了,这次情况危急,家里的医生束手无策,我只好冒犯了。”白宁说着,大手一扬,霸气下令:“给我搜。”
保镖得令,动作很快,四散开来,在轩园乱翻,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季洪全。
不久后,保镖来报:“白管家,找不到季医生。”
“怎么会?我一直派人盯着轩园,他根本就没离开过。肯定藏在了什么地方,给我仔细点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地方。”白宁眉头紧皱,先生今晚病发来势汹汹。
家里那些高薪聘请来的庸医一个个束手无策,他打电话给季洪全,他一口拒绝,直接挂了电话,他只要亲自带人来请。
事关先生的安危,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少爷,你劝劝季医生吧,先生真的病得很重。”白宁企图唤起刘耀文对白宇哲的感情。
刘耀文冷笑:“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你……”白宁几乎要压抑不住怒火,面部开始扭曲。
后来顾及事态严重,手指握得“咯咯”作响,才勉强压下狂怒。
“少爷,不管怎么说,先生都悉心栽培过你。”
“他是真的栽培我的吗?不过是拿我当棋子,替他对付刘家。”刘耀文之前对白宇哲有多敬重,现在就有多痛恨。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若不是先生及时接你回白园,你的病情会更加严重。少爷,你不能一直记恨先生的难处,忘了他对你的好。”白宁感觉到了棘手,思考着该不该对刘耀文动武。
可是,这些年来先生似乎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般对待,伤了他,先生会不会不高兴?
“难道那一切不是他阴谋的一部分吗?”现在每一次和白宇哲或白宁对话,刘耀文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现在叫“人至贱则无敌”。
他们的思维是正常人理解不了的。
“白管家,找到了她。”保镖将楚楚押了上来。
白宇皮笑肉不笑:“楚管家,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真是驻颜有术。”
“谢谢夸奖。白管家,你这是做什么?深更半夜带人闯入轩园,难道你不知轩园是陛下亲赐给我们先生的吗?但凡无故入侵者,视同谋反。”楚楚双手被绑在身后,却气势不减。
夏怡洋微惊,她很难将这个霸气十足的楚楚,将温柔照料她的楚护士联想到一块儿。
“我无意冒犯,实在是情非得已。救人如救火,还请楚管家行个方便,把季医生叫出来吧。”白宁态度看似恭敬,目光却冷森无比,仿佛藏了条毒蛇,随时会放出来,咬人一口。
“我家先生不在,刚刚陛下有急事,召他入宫了。你不是都搜遍了吗?”楚楚面不改色撒谎。
“你……”自从夏怡洋进入这里,他就一直派人盯着。
谁进谁出,他一清二楚。
季洪全明明在这,却搬出国王陛下来拦他。
“白管家,你私闯御医住宅,已是重罪,还让人无处乱搜,损坏季医生的医疗器械。你可知道季医生是陛下的私人医生,他在家做实验,都为了更好地调理陛下的身体。你这样一通乱搜,毁坏了那么多珍贵的材料,你可担当得起?”楚楚每个字都很重,直接将白宁说成了乱臣贼子。
“……”白管家又气又急,现在先生病情危急,季洪全与白家的关系千丝万缕,他竟然能做到见死不救。
是他不仁在先,就别怪他不义。
“楚管家,明人不说暗话。快把季医生叫出来,跟我回去救治先生。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改日一定登门致歉。”白宁气势越来越强。
“你们给我听好了,仔细地搜,搜到季医生奖励一千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原本已经被楚楚震慑住的保镖开始兴奋了起来,不需要白宁再下令,所有人急急去搜。
“原来白宇哲已经无法无天到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楚楚直视着白宁的眼睛,一字一顿。
“楚楚,你少吓唬我。今天季洪全不跟我回去救先生,我是不会罢休的。至于,你说的后果,我们走着瞧。”白宁却是丝毫不惧,
他的态度连刘耀文都不解,轩园连宋桥都不敢乱闯,只得焦心在外面等待。
白宁一个小小的管家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搜查,硬要将季洪全带回去。
他的依仗是什么?
谁在给他撑腰?
看来,白宇哲早已不是一介普通的商人,他的王室肯定有某种关系。
越想刘耀文眉头蹙得越深,白宇哲密谋了这么多,这么久,他到底想做什么?
当年囚禁他妈妈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
半个小时,保镖全部归位,仍是一无所获。
白宁怒了,拿刀指着楚楚的脖子,寒气森森:“说不说?”
楚楚别过脸去,用态度说明一切。
“很好,希望你可以承受得起代价。”白宁说着,刀毫不迟疑朝楚楚脸上划去,霎时,鲜血直流。
楚楚毕竟是个女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当脸颊滑落温热的液体,楚楚惨叫了一声:“白宁,你竟敢这么对我?”
“你若不说出季洪全的下落,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白宁眼底绽出嗜血红光。
白宁手上的刀子放在楚楚没有受伤的另半边脸,拍了拍,警告的意味十足:“快说。”
他没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耗,他只要季洪全去救白宇哲。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白家做对?
楚楚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仍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说着,白宁举起又要划下。
夏怡洋忍不住出声:“住手。”
她的声音不大,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宁蹙眉:“夏小姐,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强出头。”
“白管家,你这样随意入室伤人,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就算你真的逼出了季医生,他会心甘情愿尽全力救治白先生吗?”夏怡洋的话不重,却字字铿锵,白宁都无法反驳。
“如果季医生肯出来,我又何必这么做?”他的想法一贯自私,利己,从不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想问题。
“你是来求人的,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你有再高的权势也不能蓄意伤人,枉顾人命吧?再说,楚管家是季医生重视的人,你这样伤她,季医生心理能好受吗?他这次不救,不代表下次不救,你想彻底断送白先生的活路吗?”夏怡洋说话的时候,刘耀文一直护着她。
一双利目如刀,震慑着众保镖,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白宁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先生得了这样的重病,像季洪全这样医术高超的医生一定要留下,且不能得罪。
可此时先生病情危急,再不及时救治,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好,我就卖夏小姐一个面子。可是,夏怡洋必须请出季医生,让他跟我回白园救治先生。”白宁看似妥协,却是变相的威胁。
夏怡洋沉默了,气氛再度凝重。
白宁来势汹汹,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楚管家是个好人,对主人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她不应受到这样的对待。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跟原则,她仅能代表自己,无法替别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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