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虽然很想和夏怡洋呆在一起,但唯今之计,只有听从季洪全的安排,祈祷他能做出解药。不舍看了夏怡洋一眼,刘耀文上前再次拥抱了她,哑着声音附在她耳边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活着。”
“嗯,我会的。”夏怡洋仰起头,让泪倒回眼眶里。
刘耀文拽着宋晚情出来,将她丢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宋晚情被摔得头有些发懵,很快自己爬起来,坐好。
唇上挂着浅浅得逞的笑,看着对面一脸铁青的刘耀文,心头的感觉五味杂陈,有酸有痛,有悲有恨,同时更多的爱。
她真的是太贱了。
早已看清了刘耀文的真面目,今天更亲眼目睹了他对夏怡洋的依依不舍。
可她对他的爱仍没有停止,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浓郁。
他不是没有感情,他也可以热情如火,只是对象不是她,不是她。
刘耀文坐不住,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冷一记眼刀,射向宋晚情。
宋晚情不闪不避迎向他,唇角微微上扬:“瑞哥哥,你别逼我哦,我真的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妈妈在他手上?”刘耀文的问题让宋晚情怔忡了一会儿,她还以为他眼里只有夏怡洋了呢。
不错,他还有几分孝心。
宋晚情思考了下说:“大概半年前吧,有一次我到白园,想向白叔叔探听你的近况。那天白园很诡异,保镖全部不见了,空荡荡的。甚至连女佣都放假了,一开始我有些害怕,当我想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花园有声音。我好奇躲在假山凹凸处,就看到白叔叔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在花园里散步。白叔叔看上去很开心,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可女人不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目光呆滞,很瘦,而且苍老,我却觉得十分眼熟。后来,我怕这是白叔叔的隐私,偷看不太好,就回家了。”
宋晚情没有丝毫隐瞒,将事情经历全部道出。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她很面熟,我在哪里见过。可如果真的见过,我不会可能不记得。直到前几天你拿刀指着我,我才突然想起,她就是著名的舞蹈天才,你的妈妈,白书恩。”宋晚情脸色平静。
“你和白宇哲做了什么交易?”得知一切后,刘耀文不想再喊白宇哲舅舅了。
“瑞哥哥,你是在关心我吗?”宋晚情歪着头,一脸天真。可红肿的脸颊,零乱的头发破坏了美感,使她看上去诡异而狰狞。
刘耀文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宋晚情卖乖地说:“好嘛,好嘛,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
“那件事我思来想去,怎么都不相信是你做的。你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而且反复无常,自相矛盾。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威胁,这世上可以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做事的人,除了你妈妈,只有白宇哲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夏怡洋。
人一旦有了牵绊,就有了软肋。
刘耀文看似无情冷漠,可一旦关系到他在乎的人,他可以豁出命去。
“交易。”刘耀文吐出两个字,提醒她跑题了。
宋晚情不甚在意“哦”了一声,拿起抱枕放在身前,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继续说:“很简单啊,我说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全盘计划,包括他藏了你妈妈威胁你。我要他听从我的命令,不能有丝毫违抗。”
她的心计全在全在谋算刘耀文的事上,没有太多余力对付别人。
不过,白宇哲如此心狠手辣,她绝不放过。
“他会乖乖听你的吗?”刘耀文不信。
“当然不会,可是他怕我爸爸,怕他对付白氏,甚至是联手严氏。白宇哲的执念除了白书恩,就是白氏。我有时想不通,他都快死了,想要保住白氏做什么?”宋晚情喃喃自语,却提醒了刘耀文。
倏地,一个可怕的念头闯入脑海。
他不可置信握紧了拳头,以白宇哲的心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接下来呢?你又筹划了什么?”刘耀文像在谈心一般,表情平淡。
宋晚情也不在意,反正,走到这一步,刘耀文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了。
如今他肯跟自己说话,她真的很开心。
经由刘耀文这么一提醒,宋晚情也意识到不对劲。
她好像也中了白宇哲的圈套。
霎时脸色一白:“白宇哲会不会跟严家合作,吞并宋氏?”
现在F国的商场圈三足鼎立,严家最强,白氏最次。
谁想吞并谁都不容易,可只要两家合作,就能轻易打倒另一家。
以前一直是严氏向宋氏买白氏的股份,没有想到一旦严氏和白氏合作,也能轻易打败宋氏。
刘耀文淡淡睨了她一眼,给予她肯定的答案:“会。”
宋晚情从沙发上弹站起来,瞪大双眸:“你早就知道白宇哲的阴谋了?”
“不算早。”刘耀文又恢复到惜字如金的状态,因为是身边亲近的人,所以少了防备。
宋晚情突然冲到刘耀文面前,抓住他的手,一脸急迫:“你快去阻止他啊。”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刘耀文眼底寒冷如冰,甩开宋晚情的手。
“他是你的仇人,你不能让他当枪使。”宋晚情脑子快速转动着,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
“宋晚情,我以为你已经疯狂到六亲不认,没想到你还有一点点人性。现在我们做笔交易吧,我帮你保住宋氏,你给我夏怡洋的解药。”刘耀文威严十足。
宋晚情怔了一秒,担忧的脸开始扭曲:“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夏怡洋。跟我兜了这么久的圈子,你就是想帮夏怡洋拿解药。”
“没错。”刘耀文大方承认,宋晚情觉得有刀割过自己的脸颊,很痛。
“我不给。”宋晚情同样强势。
她一定要杀了夏怡洋,杀了夏怡洋。
“那你看着宋桥和曲若兰先失去宋氏,再失去你吧。”刘耀文的话十分残忍,宋晚情心猛地一沉。
她似乎做错了什么?
不,她没有错。
这一切都是白宇哲的阴谋,他才是该下地狱的那一个。
跟他比起来,她所做的一切光明磊落。
是刘耀文先负她的,她只是替自己争取而已。
可是,不管她怎么辩解,怎么安慰自己。
心就是十分不安,像坠了千斤重铅,拉着她的灵魂一直往下堕。
就在此时,宋晚情的手机响了,那是专属于她爸妈来电的铃声。
宋晚情当着刘耀文的面接起,没说两句,整个人弹跳而起:“妈妈,你不要着急,慢慢说,爸爸不会有事的。”
“晚情,你快回来吧,妈妈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曲若兰无助的抽泣透过话筒传来,响在宋晚情心头,又惊又痛。
“好,妈妈,你别怕,我马上回来。”挂断电话,急急往门外走。
刘耀文一个闪身拦在她面前:“你不许走。”
“你有什么资格阻挡我?”宋晚情气势不足,因为心有牵绊。
“你给夏怡洋下毒,我是不是该把你交给警方?”刘耀文声音不大,宋晚情却不敢怀疑他的话。
为了夏怡洋,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此时宋晚情处于劣势。
不对,他们都是输家。
是别人手上的工具,提线木偶。
他们本应相互搀扶,共同进退,却在有心人的安排下,相爱相杀,斗了个两败俱伤,让人有机可趁,坐收渔翁之利。
“交出解药,我答应帮你解决宋家危机。”刘耀文一字一顿,重若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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