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情在刘耀文离开当晚在浴室自杀,伤势危重,曲若兰几次昏死过去,宋桥急得一夜白了头。白宇哲听闻此事,不顾病体,赶到医院。
此时,宋晚情已经推出急救室,正在加护病房观察。
宋桥心力交瘁,他今生挚爱的两个女人被折磨成这样,宋桥整个人都恍惚了。
在商场上,他能力卓越,杀伐决断,做事毫无拖泥带水。
可在家事上,他对曲若兰的依赖很重。
几乎到了没有她活不下去的地步,女儿出事,妻子病倒,宋桥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白宇哲坐在轮椅上被白宁推到宋桥跟前,轻声说:“宋兄,你一定要振作点,晚情只是一时受不了打击。早晚有一天,她会想通的。”
宋桥缓缓抬起头,腥红的眼底一片浓郁的恨:“我要严浩翔偿命。”
“宋兄,你别千万别冲动。严家的体积是宋氏的两倍,你拼不过他们的。”白宇哲瘦了好多,眼窝深陷,一双眼睛看上去十分怪异,令人感觉不适。
“拼不过,我也要严氏付出代价。”此时此刻的宋桥满心仇恨。
他的人生最引以为傲的不是创立了宋氏,而是娶了曲若兰,生了宋晚情。
他拥有了金钱买不到的爱情和亲情,他的人生是完美的。
如今这一切都被严浩翔毁了,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哎,宋兄,你冷静点,不要中了别人的计。为什么是严浩翔?严家最不受宠私生子?你有好好考虑过这个问题吗?”白宇哲一脸担忧,替他分析。
宋桥一脸疑惑,望向白宇哲,眼中溢出渴望。
白宇哲叹口气说:“严家早有吞并十大家族的野心,如今白氏也岌岌可危了,宋氏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在你手上,严家动不了宋氏,就从晚情身上下手。你想想,在严家的宴会上,如果不是严家自己所为,谁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布这样的局?我听说,晚情和严大少走得很近,如果他们真心想娶晚情,可以大力促成这桩婚事,为什么要推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出来?严家的目的昭然若揭。”
听白宇哲这么一分析,宋桥脸色大变。
严家怀疑白家,白家置疑严家。
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从自身的角度出发。
他不是傻子,不会盲目只从谁的话。
虽然刘耀文拒绝了晚情,他还是相信他的品行。他不会这么卑鄙无耻,伤害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而严家就难说了,他们原本就内部争斗,现在又妄想吞并十大家族,怎么说都是严氏的嫌疑比较大。
“宋兄,你得保重自己。严家将我逼到这一步,我也恨,如果有可能,我会倾尽一切帮晚情讨回公道。可如今我自身难保了,宋兄,以后十大家族就靠你了。”白宇哲说着咳嗽了起来。
白宁忙替他顺气,在一旁劝着:“先生,我们回去吧,医生本来就不让你出来。万一……”
“闭嘴。”白宇的话还没说完,白宇哲怒斥了他一句又咳了起来。
此时,护士说曲若兰醒了,宋桥忙进去看她,直接将白宇哲撇下。
白宇哲也不介意,边咳边摇头叹息:“好好的一个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先生,宋先生那么对你,你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了。走吧,你的身体要紧。”白宁再度劝说,白宇哲终于点头同意回来。
……
宋晚情直至三天后才清醒,她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竟是刘耀文。
开始她真以为自己死了,不然,刘耀文怎么会守着她?
直到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她才终于肯定自己没有死成。
“宋晚情,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刘耀文气得胸膛起伏,浑身散发着北极的气息。
宋晚情愣愣看着眼前的刘耀文,认识十几年了,她从没有见过这么激动的刘耀文。
他是为自己而伤心难过吗?
“瑞哥哥……”多日未醒,喉咙干涩得可怕,一开口嗓子撕裂般的疼。
“别这么叫我,我不认识你这么懦弱的人!”刘耀文一双冰冷的眸子燃起熊熊烈焰,直看得宋晚情皮肤都是灼烧般的疼。
宋桥扶着曲若兰进来,一眼就看到女儿白瓷般的脸颊上印着五个巴掌印,心疼欲裂。
曲若兰推开宋桥,抡起拳头打刘耀文:“晚情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你怎么忍心打她?刘耀文,你不甘心留下,你可以走。晚情这么脆弱,你想把她打死吗?”
宋晚情想阻止母亲疯狂的举动,不要再打刘耀文了,可她刚刚醒来,身体极度虚弱,喉咙痛得如同撕裂,根本说不出话来。
宋桥走到宋晚情床边,轻轻坐下,一头突兀的白发刺痛了宋晚情的眼。
水眸流淌着浓浓惊恐和疑问,努力了许久才挤出声音:“爸爸,你的头发……”
宋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宋晚情。
声音是极度担忧和失望后的疲惫:“还想死吗?”
宋晚情愧疚地垂下了长睫,她懂了,是她过激的行为害得父亲一夜白了头。
“我问你还想死吗?”宋桥突然爆吼,吓得曲若兰忘了跟刘耀文计较,跑到宋晚情跟前。
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宋桥:“老宋,你疯了吗?晚情好不容易才醒来,你怎么能这么刺激她?”
“我不刺激她,她就不想死了吗?若兰,多少次了,你还看不明白吗?她根本就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她觉得不想活就不活了,想都没想过,她死了,我们老两口该怎么办?我们这么尽心尽力呵护她,她一次次剜我们的心。一个人如果一心求死,我们是看不住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现在就成全她。”宋桥声音很严厉,表情凝重,却藏不住悲伤,痛苦和失望。
曲若兰知道宋桥这几天已经心力交瘁,看着他满头的白发,她比谁都心疼。
可晚情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啊,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他们怎么能在她伤口上再洒一把盐。
“老宋……”曲若兰抱着宋桥的腰哭得肝肠寸断,宋晚情也是泪流满面。
她真的是太不孝了,只顾自己难过,完全没有考虑父母。
他们中年得女,重心全放在她身上。
可以说,她是他们的全世界。
她有任何一点小伤,他们就紧张不已,如今她这么伤害自己,这比拿刀割他们的肉,还要让他们难受。
强忍着喉咙的疼痛,宋晚情艰难开口:“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以为再也不会了……”
听到女儿这话,曲若兰恍惚片刻才冲到她跟前,紧紧握着她的手:“晚情,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想通了,不再做傻事了?”
宋晚情喉咙很疼,只能拼命点头:“不会了,我会好好活着,孝顺你们……”
曲若兰仿如做梦,紧紧抓住宋桥的衣袖:“老宋,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女儿想通了,她说不会再做傻事,不会再伤我们的心了?”
“嗯。”宋桥重重点头,眼底隐隐的泪花闪现。激动之余,紧紧抱住妻子,感受着彼此的喜悦。
刘耀文悄悄退了出来,替他们关上门。
开车回到白园,直奔白宇哲的房间。
见他脸色不对,来势汹汹,白宁拦下了他:“少爷,先生刚刚睡下,你有什么事告诉我,等他醒了我会转告他的。”
“滚开。”刘耀文浑身散发着狂戾之气,冷冷的两个字宛如阎王的警告。
白宁寸步不离:“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刘耀文二话没说,一把推开白宁。
白宁不仅是白宇哲的管家兼助理,更是他的私人贴身保镖,身手极好。
刘耀文未能推开他,两人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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