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急忙拉住刘耀文,刘耀文冷冷瞪向他的手,白宁赶忙松开:“对不起,少爷。”“说不说?”刘耀文又问了遍。
白宁很是为难,刘耀文不再逼他,转身就走。
“宋先生来找过先生。”白宁终于说了出来。
“与宋晚情的事有关?”刘耀文问。
白宁沉默点头。
“我要娶她?”刘耀文很快得出答案。
“是。”白宁艰难吐出一个字,慌忙抬头:“少爷请放心,先生没有答应。只是……”
“只是什么?”刘耀文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跳着,他已经用尽了最后的耐性。
白宁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不再隐瞒,说出了一切。
“宋先生请先生劝劝少爷,只要少爷肯娶晚情小姐,以后宋氏就是少爷的了。”在刘耀文愤怒的目光下,白宁声音越来越小。
“宋桥倒是好大的手笔。”刘耀文唇角微扬,露出冷讥。
“其实宋先生也是爱女心切,他也是没有选择,也会厚着脸皮而来。哎,晚情小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白宁自言自语,幽幽一叹。
“还有呢?舅舅不可能因为宋桥的提议就病发,除非宋桥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刘耀文字字铿锵,为了宋晚情,曲若兰终于抛下面子求他劝她。
宋桥这个爱女狂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大概猜测得出他的威胁,无非是拿白氏的股份说事。
看刘耀文的脸色,白宁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大概,也不再隐瞒。
“之前宋先生还念着与先生的情谊,没有拿股份的事说事。这次却是明显威胁,说……说……”白宁犹豫着不敢说下去。
“说我若不答应,他就将股份卖给严氏?”刘耀文冷讥出口,宋桥一世英明,偏偏一遇上女儿的事就犯蠢。
“……”白宁垂下头默认。
此时紧闭的门开了,医生出来,摘下口罩,白宁急忙上前问:“医生,先生病情怎么样了?”
“白先生的病情恶化得十分迅速,必须尽快找到适合的骨髓移植。否则……”未尽的话大家都明白其意。
“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刘耀文掩不住焦虑。
“可以,但时间不能太久,还有注意不能让病人情绪激动。”医生还未吩咐完,刘耀文已推开门。
房间里,白宇哲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眼帘深陷,几天没见,他就瘦了一大圈。
刘耀文不忍叫醒他,只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或许是椅子的声音惊醒了白宇哲,他缓缓睁开眼,里面浓浓的疲惫。
“舅舅,公司的事你不必操心,我是不会让宋桥得逞的。”刘耀文开门见山,他觉得这些事没必要藏着推掖着。
“白宁越来越不像话了。”白宇哲轻咳了两声。
“不关宁伯的事,这件事我总会知道的。”刘耀文难得替人求情。
白哲宇示意刘耀文扶他起来,等坐好后才慢悠悠地说:“耀文,以前是舅舅错了,几十年了,我居然没有看清宋桥的真面目。还让你娶晚情,舅舅向你道歉。你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主张和想法,我也老了,白氏交到你手上,我很放心。耀文,你放手去做吧,如果白氏撑不过这一关,那也我的事,是我一开始就考虑不周。”
“我一定不会让白氏落入旁人之手,你尽管放心。”舅舅能改变主意支持他,刘耀文很开心。
……
从宴会回来后,刘耀文就没见过夏怡洋,如今她近在咫尺,想念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咚咚咚……”感情战胜了理智,当刘耀文反应过来,他已经敲响了夏怡洋的房门。
当夏怡洋打开门,四目相对,刘耀文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浓烈到他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他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拥她入怀。
乍然见到刘耀文,夏怡洋心情也很复杂,一时无言以对。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在门口,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不知多久,刘耀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调查到一些关于严梦馨的事,你要不要来看看?”
“要。”夏怡洋回答得十分干脆,心底又升起几分愧疚。
感觉自己就是一头白眼狼,只知道索取,从没有付出。
霎时,脸色青白交加,手绞着衣服下摆,不知所措。
刘耀文转身离开,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犹豫半晌,夏怡洋还是跟了上去。
刘耀文打开电脑,将屏幕转过来,让夏怡洋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一边解释:“严梦馨Q国人,两年前严英汉去Q国旅游,严梦馨是风景区一名普通的居民。一天,严英汉早起跑步,不慎被一条毒蛇咬伤,严梦馨经过救了他。严英汉隐瞒身份,在她家住了三天,之后就认她做养女,带回F国严家请了许多老师教她礼仪,训练她的谈吐和气度。严英汉对严梦馨极好,简直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般对待,因此,严梦馨在严家的地位也极高。”
随着刘耀文的讲述,夏怡洋看完了电脑里的相片。
全是严梦馨在两年来在严家的点点滴滴,有她学习舞蹈体态的,有她烹饪插花的,有她运动跑步的,更有和严英汉温馨用餐的。
这些事实一一在告诉她,严梦馨不是夏怡倩,她只是和夏怡倩长得很像而已。
夏怡洋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失望或其他。
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认错了。
或许是太渴望妹妹能健康了,她才会将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块儿去。
“谢谢你,刘耀文。”夏怡洋抬起头,真诚道谢。
她一次次提出无礼条件,他一次次满足她。
夏怡洋的道谢如针,密密扎着刘耀文的心,微微刺痛激发怒火。
他握紧拳头,才勉强压制。
觉察到气氛的凝重,夏怡洋说:“是我太敏感了,怡倩病了多年,她的个性胆小,哪像严小姐落落大方,气度优雅。”
“你就这么放弃了?”刘耀文的话让夏怡洋不解,水眸漾满问号望向她。
“夏怡倩一来F国就整了容,这可以解释成了为了掩人耳目。如果她扮成另一个又何尝不可?”刘耀文的想法很大胆,连夏怡洋都震惊了。
“怡倩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了解她。”夏怡洋极力否认。
刘耀文一步步靠近她:“夏怡倩已经疯了两年多了,是你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多,还是陈丽柯?”
“……”夏怡洋被问住了,一脸惊恐。
“你是说……怡倩并没有疯?她装疯是为了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呆在家里,让陈丽柯教她礼仪?”顺着刘耀文给的思路,夏怡洋猜测出这样的经过。
然,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带着疑问。
她不相信,怡倩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她们同样恨陈丽柯,一直想要摆脱那个家。
而且,是她亲眼所见怡倩的遭遇,这怎么可能做假?
刘耀文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不可能。
“我只是一种猜测。”这个想法太大胆了,连刘耀文都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这个严梦馨真是夏怡洋,那么,她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伪装成她?还要瞒着她的姐姐?
陈丽柯在这中间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她们在预谋什么?
虽知这一切太荒谬,夏怡洋还是控制不住落入其中,想从不可能里找出一丝可能性。
夏怡洋呆呆愣愣,瞠大双眸,盯着某个点,眼底的恐惧越来越明显。
刘耀文怕她出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不要再想了,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都会找出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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