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脑子一团乱麻,理智告诉她,眼前谈吐得体,气度优雅的女孩不可能是她患病多年的妹妹。可主控感情的小人在一直在鼓噪,说她就是怡倩。
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这么相像。
然,更加的不可能证据攻陷了感情,主宰着理智。
夏怡洋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分辩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突然,头疼欲裂,夏怡洋身子摇晃了一下,旁边的刘耀文马上扶住她,担忧爬上眉间:“你怎么了?”
严梦馨也关切地问:“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跟我客房休息一下吧,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好。”夏怡洋还不及细想,刘耀文替她做了决定。
严梦馨在面前领路,刘耀文扶着夏怡洋走在后面。
此情此景落入不远处宋晚情眼里,目光幽幽一黯,端起桌上的鸡尾酒一口饮尽。
专为今晚客人准备的休息室布置得十分温馨,家具不多,空间宽敞,让人有家的感觉。可见每一处细节,严家都考虑得很周到,同时也体现了对严梦馨的重视。
“请问,怎么称呼二位?”严梦馨落落大方地问。
刘耀文将夏怡洋扶躺在床上,才直起身,利目如刀,紧紧盯着严梦馨看:“我叫刘耀文,她叫夏怡洋。”
“很高兴认识你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我已经让佣人去叫医生了,应该很快会到。外面还有很多宾客,我先失赔了。有任何事尽管吩咐,千万别客气。”严梦馨礼貌周到吩咐着,得到了刘耀文的允许后才离开。
医生很快来了,帮夏怡洋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她没什么大碍,可能是着凉或受了惊吓。
医生走后,夏怡洋忙从床上爬起来,低头向刘耀文道歉:“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刘耀文眸色一黯,眼中掠过一抹极寒,转移话题:“你真的觉得严梦馨跟夏怡倩长得很像吗?”
夏怡洋忘了难过与愧疚,一个劲猛点头:“简直一模一样。”
“你觉得严梦馨会是夏怡倩吗?”刘耀文的问题让夏怡洋浑身一颤,不由得瞠大双眼。
随即自己否认:“严梦馨被收养已经两年了,怡倩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不可能是严梦馨。”
“有什么不可能的?”刘耀文淡淡的话,让夏怡洋整个人弹坐了起来,下床抓住刘耀文的手。
“你是说……”夏怡洋瞪大双眸流淌着浓浓不可思议。
“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给你答案。”刘耀文保证着。
“你不舒服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外面看看。”觉察出了夏怡洋的不自在,刘耀文体贴离开。
回到宴会厅,遇到了几个生意上的合作者,刘耀文与他们交谈了两句。
不过,他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很快结束话题,走到花园透气。
此时一道爽朗的笑声在身边响起:“刘少爷,真是稀客啊。”
刘耀文神色一凝:“严大少。”
“有没有时间,我们喝一杯?”严凯齐像是跟刘耀文很熟一样,主动亲近。
“抱歉,我不胜酒力。”刘耀文拒绝。
严凯齐脸上仍挂着从容的笑:“看来是我面子不够大,我听说白执行长酒量极佳,应酬从未醉过。平时也有喝几杯的习惯,你是他的外甥,酒量一定不会差。”
“严大少调查得还真仔细。”刘耀文淡淡回了句。
“这不算调查吧?身为十大家族,同气连枝。查一查喜好,好方便交往,这是基本的礼貌。”严凯齐将调查别人说成了是礼貌,刘耀文不禁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严家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个都不简单。
严凯齐是有名的花花大名,对界对他的风评不是太好,现在看来那些消息如果不是他刻意营造的,就是他在藏拙。
“那严大少还查到了我什么?”刘耀文直白反问,严凯齐面色一僵。
交际应酬,一般人不会这样直接,多少要顾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和场合。
还要分得清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应酬。
刘耀文太随心所欲了,这一点讨人厌,还容易得罪别人。
“刘少爷真是爱说笑,我说过了,不是调查是礼貌。当然,如果侵犯了刘少爷的隐私,我郑重向你道歉。”严凯齐能屈能伸。
“道歉倒不必了,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严大少有话请直说。”刘耀文始终霸气,硬生生将严凯齐比了下去。
“好,刘少爷果然快人快语。”严凯齐赞了句,做了个请的动作:“这里人多,我们到凉亭说?”
刘耀文点点头,跟着严凯齐来到花园凉亭。布置得温馨浪漫的凉亭被姹紫嫣红的玫瑰包围,风轻轻一吹,幽香袭来,沁人心脾。
侍者送上两杯红酒,严凯齐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刘耀文有些不耐:“说吧,什么事。”
严凯齐并不着急,一只手搁在围栏扶手上,姿态散慢:“抱歉,耽误了刘少爷宝贵的时间,我只是想替一个朋友说几句公道话。”
“宋晚情。”刘耀文轻轻吐出这个名字,不是疑问,是肯定。
严凯齐并不否认,只是笑容加深了几分:“刘少爷还说我调查你,我们彼此彼此。哈哈……”
“你想替她鸣不平,还是强出头?”刘耀文语气不善。
“别误会,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想劝劝刘少爷。晚情是个好女孩,她单纯善良,对你一心一意,你就不能给她个机会吗?”严凯齐说着认真了起来。
“都说严少爷花心多情,没想到还是个中央空调,妇女之友。”刘耀文淡淡嘲讽,严凯齐脸色一沉,眼中掠过不悦,很快被他强行压制了下来。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我真的想劝刘少爷好好考虑一下。晚情是真心喜欢你的。”严凯齐又强调了一遍。
“你来当这个说客,就不怕我真的和宋晚情在一起,会对严家不利吗?”刘耀文唇角微勾,眼神冰冷。
“刘少爷,这话从何说起?”严凯齐一怔。
刘耀文也不想继续和他打哑谜:“你父亲,严氏总裁几次三番想收购我白氏,还想买下宋氏手中百分之十五的白氏股份。如果我真的和宋晚情在一起,严总的希望岂不是要落空了?”
严凯齐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握紧了拳,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公司的事,我不清楚。我只是单纯站在好友的立场上来劝劝刘少爷。”
“如果严氏真的因此无法收购白氏,严大少会不会成为严氏的罪人?”刘耀文天生说话刺人,严凯齐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我先失陪了,请严大少以后替人牵线之前先调查清楚,以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刘耀文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僵硬的严凯齐。
……
刘耀文回到休息室找夏怡洋,却遍寻不着她的身影。
上一次她的遭遇历历在目,刘耀文心中升起无限恐惧。
顾不得许多冲回宴会厅,莽撞找人。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严汉英和严梦馨跳第一支舞。
刘耀文就这么横冲竖撞进来,音乐被迫停止,所有目光纷纷落在他头上。
“刘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严汉英上前问。
“我的女伴呢?”急红了眼,刘耀文语气更加冰冷。
严梦馨不解:“她不是在休息室吗?”
“她不见了。”刘耀文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严英汉忙唤来管家和保镖,让他们分头去找。
一时间盛大的宴会因夏怡洋的失踪而暂停,所有人心中不满,面上却维持着优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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