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满心只有被人羞辱的愤怒,使劲掰着门把,可是,门被中控锁上,她根本打不开。“刘耀文,别用你龌龊的思想看待每个人。我确实穷,可我从没有想过要出卖自己。嫁到刘家全因为陈丽柯用怡倩威胁我,我从不奢望靠别人,我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创造未来。刘耀文,你别以为你能力比我强,就可以随意污蔑我。”打不开门,夏怡洋满心激愤大吼着。
她眼中晶莹的泪水,看得刘耀文心被什么蜇了一下疼痛难当,
此时他有个冲动想将她拥入怀里,拭去她脸上的泪。
可气氛太僵,他拉不下脸来。
而且,她刚刚同马嘉祺亲昵的一幕印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怎么能随随便便相信别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是不是就跟马嘉祺走了?
然后呢?
刘耀文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让一幕幕可怕的想像占据着脑海,理智告诉他,夏怡洋不是这种人,可感情上他接受不了。
“我会尽快离开刘家的。”夏怡洋这句话再度激怒了刘耀文,原本已经平息的怒火又“蹭蹭”往上蹿,烧毁了他的理智。
伤人的话就是这么脱口而出:“放眼E国还有比刘家更好的男人吗?”
“……”夏怡洋不可思议瞪大双眼,如同看怪物一般。
“开门,让我下车。”短暂的错愕后,夏怡洋更加激动。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以为刘耀文了解她的为人。
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他就是个自以为是,霸道又冷血的混蛋!
心里夏怡洋一遍遍强迫自己不要在意,刘耀文的相信不代表她的行为。
她不可能活得让人人都满意,她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然,心中那股巨大的委曲,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瞬间将她淹没,让她沉入无边痛苦的泥潭里。
夏怡洋十分激动用力拍着车窗,似乎要将玻璃打破,从里面钻出去。哪怕割得遍体鳞伤,也不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此一发现,刘耀文身体里的无名火更是在四肢百骸流蹿。
只要一想到夏怡洋披着马嘉祺的外套被他小心翼翼护着的样子,刘耀文就恨自己刚刚风度太好,没有下车给马嘉祺两拳。
两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互不相干。
感受到深深羞辱的夏怡洋只想下车,离刘耀文远远的。
刘耀文突然踩下油门,车如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解开安全带的夏怡洋被晃得坐不稳,头重重撞在车窗上,霎时起了一个大包。
一丝懊恼自刘耀文眼底升起,他有些后悔,想伸手将她扶正。
岂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她时,就算被夏怡洋狠狠拍掉。
“别碰我,刘家的男人有钱有势,当心被我这心机的穷孤女缠上了。”夏怡洋故意冷讥,刘耀文眼底的懊悔,化作冰刀剐她。
“很好,牢记你的话。还有,你现在还顶着刘家二少夫人的身份,就算演戏也该敬业一点。何况,你收了老头子那么重的礼。”刘耀文又是一句剜心的话。
他明明不想这么说的,明明不忍看到她眼底的委曲和愤慨。
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多少了解她,她不像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
否则,她大可以巴住自己。
但她披着马嘉祺外套的那一幕就像口香糖粘在他脑子里,怎么都甩不掉。
夏怡洋没有回嘴,只是,低着头,默默坐着。
好几次刘耀文都偷偷从后视镜里观察她的情况,怕她会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然而,没有。
她安静得如同一尊水晶娃娃,静静坐着,双目空洞,只有额头一个肿起的大包,提醒着刘耀文,他刚刚确实伤害过她。
到了刘大宅,刘耀文刚打开中控,夏怡洋迫不及待下车,动作之快,就像旁边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
“二少夫人,你怎么了?”汪坤刚好经过,看到夏怡洋红着眼眶,行色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关心。
努力咽下委曲,挤出生硬的笑容:“没什么。汪管家,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见。”
“二……”汪坤还想说些什么,夏怡洋已经飞快跑不见了。
汪坤满心疑惑,在看到一身寒气的刘耀文时,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禁匆匆回主屋,他要告诉老爷子这个消息。
被刘耀文这么羞辱,夏怡洋委曲,不甘,愤怒又无可奈何。
妹妹还下落不明,她连离开的自由都没有。
可是,她的心好难受,就像有把刀在一片片割着,痛得快要窒息。
夏怡洋奔回别墅,一路冲回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任泪汹涌。
与其说她在意刘耀文的诋毁,不如说她在意自己在意刘耀文的诋毁。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和他是两条平行路,说好听点,他们是合作者,说难听点,她就是他的工具。
他用来迷惑众人,转移众人注意力的工具。
很久没仔细想想这些事了,此时夏怡洋才意识到,刘耀文根本没有跟她合作的必要。
他从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他对刘家人也没有感情。
他不屑最高决策者的位置,甚至不在意老爷子的健康。
他唯一在意的人就是刘容,那么,是刘容要他娶她的吗?
太多讯息纠缠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夏怡洋越想越发现,刘家里的秘密太多了,她不该再呆下去,应该尽快抽离。
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一点怡倩的消息?难道,林微真有飞天遁地之术不成?
她要去找老爷子,他一定隐瞒了她些什么。
想到这里,夏怡洋一刻都等不了。
匆忙下楼,秋婶刚好在楼梯口,笑着问:“二少夫人,晚餐做好了,你现在用吗?”
“秋婶,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二少夫人了,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对,她是夏怡洋,不是什么人的专属。
她不要顶着一个头衔被人冤枉。
“啊,这怎么可以呢?刘家最重长幼尊卑,二少夫人,你就别为难我了。”秋婶躬身求饶。
夏怡洋想了想,没有再为难她。
她又何必将脾气放在秋婶身上呢,她和她一样皆身不由己。
“对不起,秋婶,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去找下老爷子。”说着匆匆出了门。
看着夏怡洋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秋婶陷入沉思。
……
夏怡洋来到主屋,经过层层通报,终于见到了刘松。
他半靠在床头,和她上次见他时没多大改变。只是,头发几乎全白了,也更瘦了,憔悴得令人不忍再打扰他。
看着这样的刘松,夏怡洋一路上憋的话消失了,她怎么忍心这么去逼一个病重的老人?
“你和耀文怎么了?”正在夏怡洋打算问候几句就回去时,刘松先挑破。
“没有,爷爷。我只是想问问,还没有怡倩的消息吗?”夏怡洋狠下心,她不能总为别人考虑。
刘长长叹了一口气:“林微太狡猾了,她当时并没有马上离开E城,而是在事先安排好的地方藏起来,整了容。”
“什么?”夏怡洋大吃一惊,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人原本就十分困难。
如果林微真的整了容,用了假身份,他们想要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怕刘松太劳心劳神,汪坤替他说:“二少夫人,你没听错,林微真的整了容。给她做整容的医生我们已经找到了,却迟了一步。”
夏怡洋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里:“迟了一步是什么意思?”
“他们中了和姚彩玲一样的毒。”汪坤的话惊得夏怡洋站立不稳,后退数步。
“怡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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