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在夜晚十二点的钟声已经张真源和安小溪的闭幕舞中,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点。回去的路上舒小夜疲惫的靠着窗闭上眼睛休息。张真源在她身边自然而然的把她的头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鼻尖嗅着张真源的冷香,安小溪觉得安心,她有些困但是却难以安心的睡去。
张真源的话她一直在回味。
安琪……
安琪对张真源的执着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要知道两个人就算不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她也和安琪住在一起,对于安琪的为人她很了解。
安琪嚣张跋扈,任性又骄傲,从小就被男人们众星拱月,从来没在男人那里吃过亏。她想要男人只要稍微使下小手段就能搞定,哪里失手过。可到了张真源这里她却屡次碰壁。
按照她的倔强与高傲,知道张真源对她一点兴趣没有她早就该放弃。毕竟她从小被宠爱到大,自尊心也是强的一塌糊涂。
但谁想到张真源的魅力竟然这么大,安琪屡次在他这里受挫,却死不放弃。这份执着绝对不止于想和她争夺什么,不止于征服欲,一定是更深刻的东西。
比如说爱——
安琪很可怜爱上张真源了。
咬着唇安小溪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来源于她根本就不想让安琪靠近张真源,也不会将张真源拱手相让,另外一方面也替顾曜不值得。
顾曜和安琪在一起已经订婚了,她勾搭张真源已经是出格的行为,却竟然连对顾曜的感情都没了吗?
那么安琪挖空心思从她手里夺去的顾曜到底算什么呢?
想到曾经温柔的顾曜,曾经她很喜欢很喜欢的顾曜,竟然遇见了安琪这种女人,她真替他感到悲哀。
安小溪唉……
不自觉的,安小溪叹息出声。
张真源:有什么事情让你忧虑到唉声叹气?
张真源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问。
安小溪扁嘴道。
安小溪没,我只是想到你说的关于安琪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讨厌。
安琪真是个讨厌的女人,她从没见过像安琪这么讨厌的女人。
张真源勾了下唇道。
张真源:是吧,安琪这样的女人很讨厌吧。可你知道吗?我身边像她这样讨厌的女人不计其数。
安小溪瞪大了眼睛坐起来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安小溪在开玩笑吧,安琪唉,你身边有很多这样的女人?
想到张真源身边围绕着无数个安琪的样子,安小溪直觉得不寒而栗。天啊,她连想都不敢想,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张真源点头不以为意道。
张真源:以为我在吓你吗?我可没有骗你。我身边的确有很多这样的女人,图谋不轨、自恃聪明、嚣张跋扈、歹毒任性。她们披着所谓的千金小姐、豪门名媛的外衣,装出各种样子,耍尽心机,用心良苦的想勾引我。
安小溪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心跳的有些快。
怎么能这么平静呢?张真源真的好平静,她把自己放在张真源的立场想想,如果她身边全是些心机深重,抱着目的靠近自己的人,自己到底会变成怎么样。
总之她绝对没办法像张真源这样强大而又平静的接受。
她又一次发现,张真源的生活和她想的不一样,她在张真源身边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但实际上生活不可能只有光鲜亮丽。
咬着唇,安小溪道。
安小溪只一个安琪我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张真源你真的好厉害也好辛苦啊。
张真源挑眉,深望着她道。
张真源:那之前以前而已,以后的话应该会少很多那样的女人,如果偶尔多几个就要你来抵挡住住她们了,作为张氏集团总裁的夫人。
被他深邃的桃花眸盯着安小溪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红霞,想到自己对章铭说的过体谅张真源替张真源分担压力,安小溪顿时斗志高昂的昂起头来道。
安小溪方心交给我吧,到时候我会把他们统统赶走。
张真源笑了下,靠在柔软座椅上伸出手拦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到自己身边,声音从她发间穿过,在她耳畔响起。
张真源:为了那天能很好的应付麻烦,现在就从安琪身上去学习吧。学会不被她们的心机害到,不被她们的言语挑拨到,不被她们的行为伤害到。然后也要学点心机,学的机灵聪明点,你依然可以单纯善良,不是不可以,但是对图谋不轨的人,不需要客气。
将她抱着,张真源的声音在这个黑夜里如同柔软的春风一样抚着她的耳畔,好温柔好温柔。他的话就像一个老师在对学生孜孜不倦的教导一样,让安小溪心里涌起暖流。
她总觉得,张真源似乎并不是在教她真的去对付安琪这样的女人,而更像是在教她怎样保护自己。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的细心的对她说过这种话,安小溪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向着张真源的怀里又缩了缩,嗅着他身上的冷香,她想永远倚靠着这个怀抱。
一定是月色太美,他的声音太温柔她才会生出这么傻的想法。可她已不想再去提醒自己不能陷下去。
她想就这样沉沦下去。
察觉到安小溪在自己怀里睡去的时候,张真源不禁苦笑了一下。真是,他在用心教这女人,这女人倒好,竟然睡着了。
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打横抱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的更舒服一些,张真源看着她天真无邪的安静睡颜,轻轻的说。
张真源:还有最后一点,就算你斗不过她们也没关系,记得来找我求救,我会保护你。
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所以别害怕,尽管呆在我身边就好。
月色撩人,加长跑车在路上行驶着,四周是一排一排法国梧桐被昏黄的路灯连绵成暗夜的美景。舒小夜在张真源的怀里做了一个梦,梦里加长跑车变成了南瓜马车,路的两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玫瑰花田,正盛放着无数的艳丽的玫瑰花,南瓜灯排列在路的两边照亮了黑夜。
而张真源身着黑色的礼服与斗篷,手持着鞭子驱使着老鼠变成的白马,紧紧的怀抱着身着公主服的她。
路……看不到尽头,马车一直在跑,张真源抱着她的手很紧很紧张,而在他们身后,金碧辉煌的城堡越来越远了。
安小溪亲爱的王子殿下,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抬起头来问他。
张真源的面容不知是因为在梦里,还是因为她想象不出此刻他会有什么表情,所以他的面容是有些模糊的,只有那低沉又极有魅力的磁性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张真源:当然是带着公主殿下逃亡, 逃到公主殿下想去的地方。
圆月投下迷人的光线,玫瑰盛放,马车发出哒哒的声音,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以及他的斗篷。
安小溪笑了起来,真是个美丽的梦啊。
我亲爱的王子殿下,我要逃的地方,不就是王子殿下所在的地方吗?
只要和王子殿下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清晨,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安小溪躺在被子里眨了眨眼睛。昨夜的梦还历历在目。
她觉得异常不可思议,她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做这么童话的少女梦,想起来都忍不住一阵羞耻。
张真源:醒了?
迷人的磁性声音响起,和梦里的重叠。
安小溪心跳骤然跳快,一动不敢动。
呜,惨了,梦里的王子殿下跳到现实了,她心脏有些承受无力。
张真源:怎么了?还没清醒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张真源见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她是睁开眼睛却还没清醒体贴的问。
安小溪没,我醒了。
尴尬的扯了下嘴角,安小溪警告自己分清楚梦和现实,侧目看着他。
一张过分英俊的面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安小溪直觉得血压上升急忙别开了脸。
不行不行,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他都帅的太过分了,这、这男人根本没有落差啊!
是谁说人的梦会将人美化的,张真源的话完全没有美化这一说,他就是依然这么帅!
张真源:怎么了,怪怪的?
张真源终于发觉她有些不对劲了,以为她生病了伸出手探她的头。
张真源:没有发烧,是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安小溪眼珠子转了下,急忙为自己解围道。
安小溪那个,我没事的,只是想到我昨天听着你的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好窘。你让我一个人平复下吧,真的好丢脸。
这个谎倒扯得不错,合情合理的很,张真源一听了勾了下唇,点头道。
张真源:那好,我先出去了,你等下下来吃早饭,衣服放在床边。
安小溪点点头,裹紧身子直到听到门开了之后又关上的声音安小溪才松了一口气。
仰起头来望着天,梦里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出现,简直要逼疯她了。
安小溪呜!不是都说春梦了无痕嘛!你赶紧给我无痕啊无痕!
滚在被子里,安小溪用力捂住脸,捂了几秒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安小溪急忙坐了起。身上已经不是礼服了,而是一件睡衣,抬起手摸胸,内衣也不在。
昨天晚上她睡着了,根本不可能换衣服。
难道说——
想到一个可能性安小溪嘴巴张成了O型。
慕西城给她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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