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两人一路狂奔,从山头望去,正下方孤零零坐落一处简陋庄子。柳怀夕看着这里,山清水秀的,倒是一个好地方,养老最合适了。
屋子里面 程少商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莲房生怕程少商吃撑了,便感觉道“病了这么久了,可得慢一些才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饿了有多久了,又怎么慢得下了。”
莲房将水递给程少商,皱着眉担忧道“可是一次进食太多,怕是会伤了脾胃,日后可就不好治了。”
“人得有命,才能治,眼下我都快没了命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此事门外又响起敲门声音来,程少商气不打一出来“敲敲敲,催命呢!”
莲房也很气愤,“这群竖子怎么还有脸过来,月前女公子生病了发热差点就要了命,也没见他们跑得勤快,现在病好了,却差人过来了,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我的性命,连我的爹娘都不曾惦记过,如今倒是来人了。”程少商说道。
莲房劝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将军和女君到底是要上战场的,但无论如今他们都捎信回来,可见心里对女公子还是很惦念的。”
“这么些年了,就凭这几封信的惦记,这天底下还是头一遭,我又怎么会稀罕!要不是我命硬,到时候他们收到信就该是来给我收尸了。”
正说话的时候,门外又传出声音来了,“吃完了没有啊,既然吃完了老妇带来的吃食,就赶紧出来跟我们走。”
“我们程家可是没有饭菜白给你吃。”老妇说完,又开始敲门,还凑近从门缝里面看院子。
程少商看向莲房,示意她过来,告诉莲房如何做。
柳怀夕看着这一切,笑了笑,“倒是有趣,老鼠没看见,却平白让我看了一出戏呢!也不知道这里面谁家女娘啊,看着马车倒不像是寻常人家。”
“继续盯着,到处都找不着,这里既然有了踪迹,那就别放过。”凌不疑说道。
“少主公放心,这一次肯定可以抓到。”梁邱起说道。
“哎,凌不疑,没想到你有这个癖好啊,我可看见你你对着人家盯了许久,莫不是;哦不喜欢裕昌这种年轻的,喜欢风情犹在的半老徐娘吧!”
“怀夕,我看不如把你丢回去找柳南公如何啊!”凌不疑戏谑的说道。
柳怀夕一噎,“得了得了,不久打趣你几句,至于吗!是不是兄弟了。”
“那还真不是兄弟,毕竟男女有别。”凌不疑看了看柳怀夕说道。
柳怀夕看着凌不疑那眼神,就想打他,怎么这么欠呢,“切,说得好像你没有抱过一样!”
这回轮到凌不疑无语了“………怀夕,都城可比不得陇西,以后这种话莫说了,毁你清誉,到时候柳南公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啊。”
“行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我有不蠢,只是看气氛这么多严肃,让你们都放松罢了,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老头子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然也不会知道我跑了参军也只是到处攘攘而不是派人把我找回来。”
“足见他虽然嘴上说不想知道真相,可心里却无比诚实,说实话我最讨厌这种口是心非的家伙了。”
“可谁让他是我家老头子,那只能惯这了。”柳怀夕说着这话眼里都是星光,这是凌不疑最喜欢她的地方。
看起来放浪不羁,实则心细如尘,得理不饶人,就算是无理也会强行有理,这么鲜活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是是,柳小将军说得有道理。”凌不疑嘴角上扬的说道。
梁邱飞看向梁邱起,眼神交流,果然只有柳小将军在,少主公的笑容都多了。梁邱起瞪他一眼,少主公的事情少管!
梁邱飞便只能默默的收回眼神,然后干咳一声看向下面。那老妇还在敲门,符登也看不下去了“四娘子好歹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你们如此莫非是妖欺主!”
李管妇转身冷笑“哼,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人管的野丫头,难不成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主子,来享福来了吗?”
符登也不好再说什么,李管妇接着转身敲门,“你开不开门呢,要是再不开门,我便妖让人撞进去了。”
李管妇说完,看了看没什么动静,这时候两边侍女也上来了,“干什么干什么,推退后退后。”
几人退后,李管妇走远一些,嘴里还念念有词,柳怀夕可听不见不过看她架势这是要撞门了。
果然李管妇蓄力好了,便崇冲过去,这时候门开了,李管妇一个没刹住便摔了一个狗啃屎!
“哈哈哈哈,唉,凌不疑你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一波我愿称之为老狗服了!”柳怀夕笑着说道。
“凌不疑,我严重怀疑你带我就是看好戏的,哈哈哈,笑得我肚子疼,这里面的也是一盒妙人啊………”柳怀夕捂着肚子,笑得都快岔气了。
凌不疑摇摇头,拿她也无可奈何,这几年相处他还不了解柳怀夕,雪中送炭的事情当然不干,但是落井下石倒是上道得很。
明明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娘,却偏偏有一身匪气,初次见面还得他以为她莫不是那个山寨的寨主!
柳怀夕说过,文邹邹的简直要她命,还是自由些最好。
“要不是有正事,我非要下去站些看,可惜了可惜了!”柳怀夕笑着说道。
【有人说过你很欠打吗?】
【哟,狗系统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又开始长眠了呢,这个话好像没有人说过,只有狗系统说过。】
【……………】
成功气到小白,柳怀夕心情更是好着呢,果然还是放飞自我好多了。
符登看见门后的莲房,竖起大拇指,李管妇脸上都是脏污,还打了一个喷嚏,“谁,是谁让你们把这个东西放在门口的,就是要故意害我是不是!”
此刻一身衣料单薄的程少商出来了,身上海裹着薄被蹲下来“哟,李管妇,李管妇怕是已经忘记了,前些日子我让莲房告诉二叔母谁是这个屋子里面啊蚊虫太多了,住不了人。”
“二叔母说了我是来这里思过的也不是来享福的,所以就让我准备了这些草木灰,我刚才听到了李管妇敲门也是怕这个草木灰熏到了你,这才让莲房将这些感觉搬出来,却没想到………”
“李管妇怎么如此不小心,看来真是老眼昏花了,草木灰那么大也看不见了。”
李管妇狠狠瞪着程少商,侍女赶紧过来将她扶起来,李管妇却死要面子不让扶自己起来了“你你你……哼!”
“四娘子别拿那些没有人相信的鬼话来诓老奴,老奴可是知道的,你心有不甘,可是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品行不端!”
“夫人宅心仁厚将你关在这里也只是想让你懂的礼数,免得你以后出去丢了程家的脸。”
李管妇将簸箕踢开,“夫人的一片苦心,你就算是不受也得给我受着!”
程少商讥笑“受着,我这不是已经受着了说起来还真得感恩你们没有将我在这里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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