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冷笑“那又如何,如今程家势力大葛家势力弱,我想打你就打你,想休你就休你,你又能怎样!”
葛氏却亳不知道怕的说道“你敢,我阿父对程家。”
“什么恩,资助粮草吗?战乱时期,哪个乡里没有捐赠过粮草?我们护卫乡里县里每一家不至于沦落到抢战火之中,不就是出一些粮草和金银,这也算是恩德,至于你这个蠢妇日日挂在嘴边!”
葛氏爬起来,就冲过去“你给我住口!”
萧元漪一把就抓住了葛氏的衣襟 “你这个三心二意愚蠢不堪的妇人,也就是二弟人后才容你至今,你以为是你的功德,所以他才怕!”
“三日之后,我们就搬家,你就守着这里就宅的主屋等着葛家上门来接你吧!”萧元漪又给了葛氏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了嫋嫋打你的。”
葛氏现在彻底慌了,“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竟然通知了我娘家妖休了我?”
“你不是三番四次都说改嫁不成,既然如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无非是为了你的女儿报仇,可是我从来没有加害她,你恨错人了。”
“我萧元漪从来不轻易恨人,也从不会恨错人!若非是你嫉妒蒙心,我怎么可能会失察放纵了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
“这是十几年里对嫋嫋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葛氏也知道大势已去,便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哪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带着姎姎回娘家去。”
“你想得美,姎姎现在是程家子,自然妖留在程家,而你的走!从前你假借老神仙的事情逼我留下嫋嫋在家,我心里是如何滋味!”
原来当年萧元漪待产之际,葛氏假托老神仙之名,声称此胎留在主屋可为程老太挡煞。
起初程始与母亲据理力争,奈何圣旨传令而来,要求程始即刻整军出发。萧元漪生下龙凤胎,最终决定将女儿留给君姑,抱着年幼的儿子跟随夫君上了战场。
犹记得他们离家的时候,嫋嫋哭声传来,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时至今日再次回想,萧元漪依旧能感受到分离之痛,她当场下令禁足葛氏,以免破坏迁居的黄道吉日,继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而程少商已经得知了这一切,深知此事大抵会随着葛氏被休弃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女公子这次真是解气!”莲房笑嘻嘻的说道。
“莲房,以后就不能提起这件事情,阿母已经处理了,也算是还这些年我受的苦,若我还揪着不放,迟早会消磨掉阿母对我的愧疚。”
“哼,葛氏做的那些,就是杀了她几百次都不够的,现在都算便宜她了,女公子放心,莲房知道女公子的心思,自然不会不识好歹。”莲房笑嘻嘻的说道。
程少商点点头,莲房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随跟着她,她没有阿父阿母庇护,自然比起她人来说要更加艰难。
程少商已经打定主意,眼下葛氏走了,她定然也的表现出适当感激和听话,更加努力去学东西,这样哪怕堂姊在出彩有她在,阿母的宠爱也会多一些给她。
程少商走到窗边,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意袭来,不禁让她抖了一下。别人都是不必算计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过的,而她却连阿母的关爱都还要费尽心思的算计,真是各人不同命啊!
这段时间程少商虽然慢但她努力,也很聪明,一点就通,而程少商知道葛氏的事情之后,那若有似无想感激和亲近也让萧元漪越发愧疚。
距离上次禁足葛氏不过数日,葛老太公便携长媳远道而来,尽管是长途跋涉,面上尽是风霜之色,依旧难掩其温雅礼数。
程家众人出面相迎,尤其是程姎看到葛舅母,当即扑向对方怀里泫然欲泣。看着大家围在程姎身边,关注安抚她的情绪变化。
程少商便也识趣的倚到门廊边上,努力将力将自己隐没在角落里。萧元漪自然也是看见了,“嫋嫋过来。”
程少商见萧元漪叫自己便过去了,恭敬行礼,葛家舅母笑着说道“这是嫋嫋吧,也是出落的如此好看,长大了,大方得体的。”
程少商适时一笑,“有堂姊珠玉在前,我怎么够看的,不过是阿母教导好,这才不至于丢人。”
“远道而来,想必也是一路风尘仆仆的,不如先进去休息休息。”程少商适时的开口。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簇拥着便进去了内堂里面。
萧元漪很是满意程少商方才的发挥,不至于掩盖了自己堂姊的风光,也照顾到了葛家人。
“嫋嫋,这客房你去安排吧,如今大抵我也走不开。”萧元漪说道。
“是,阿母放心,尽管忙这里就好,客房一事嫋嫋自然会安排妥帖。”程少商乖巧说道。
转身便吩咐莲房,便亲自去监督了,萧元漪安排的事情正合她的意,毕竟她也不想呆在哪里做什么陪衬。
葛老太公德高望重,亦是通情达理之人,“我可凉她年幼丧母,对她难免是娇纵一些,我也晓得她有些不妥当的地方,但还是后者脸皮将他嫁到了程家。”
“苦了大家的,这些年里面诸位也是队友包容,饱受痛苦。”葛太公站起来,“今天老夫特意前来赔礼了!”
葛氏却不服气,“阿父,明明就是他程家对我诸多委屈!”
葛太公也不含糊,之间打了葛氏,“住口!”
葛舅母扶着她“你委屈,你也不想想自从你出嫁之后,君舅对你那是无所不依,何等爱护,你可尽过一次孝心。”
“这也就罢了,可你不知足还日复一日的胡闹惹事,如今君舅年近古稀为了你一路风霜,你还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你………你简直就是全无心肝!”葛舅母简直是痛心疾首。
程始便开口道“太公这样真是让我汗颜,响起当初我起事的时候也是多亏了太公粮草资助,否则又如何可以起事!”
“将军,休提此事,也只有我女儿这等无知妇人才整天把粮草这点事挂在嘴边,想当初天下大乱,而我葛家家薄有资产,又无依靠者不过就是恶狼口中的一片肥肉!”
“亏得将军振臂一呼,我等乡民才得以保全,有何可以言谢的。”
程老夫人点点头,她自从上次看过自己儿子的伤之后也深知了战场的险恶。程始则是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老太公过谦了。”
“十几年来,我是久居乡里耳目闭塞,原本以为它随着年岁增长也会改改性子,却没想到她却变本加厉。”
“这算是苦了你了,没有教养好自己的女儿,反倒苦了你呀!”葛太公痛心疾首的说道。
程承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葛太公跪下“岳父大人,你别这么说,也有我的不是……”
葛太公抬抬手“女婿你是我从小看着这大概打,你的性子我清楚,本来做翁婿是最好的,却没想到误了你,让你斗志消磨。”
“你说说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大家呀!”葛太公也是硬气的人,当即拍桌而起“今天你就写休书一封,我带着这孽障回去。”
葛氏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程承也没有说话,程始倒是乐了,嘴角上扬,看了看萧元漪以后感觉收敛。
此事便算是解决了,程少商也将葛太公和葛舅母住所安排妥当,离程姎的屋子近,方便他们夜话,萧元漪对此也很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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