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旦团圆之夜,萧元漪处理家务带上程少商和程姎,从里到外布置得当,还要准备祭祖敬神的物品。
两人都是处理井井有条,心里便是很高兴。程程少宫和程颂想带着他们去玩,萧元漪也同意了。
城阳侯府设宴款待宾客,宾客之中也说起凌不疑和裕昌郡主,想必城阳候可以双喜临门。凌益自然是笑着,共邀他们举杯为了凌不疑婚事。
怎知凌不疑突然到访,来意也不善。凌益见到了凌不疑,心里自然欢喜“子晟来来来,快坐到阿父身边。”
“我领了圣上旨意,前来去城阳候团聚。”凌不疑环顾四周“诸位皆可放松一些,我就站在这里陪你们用膳。”
这时候外面传话,裕昌郡主到了,裕昌进来之后眼里只看得到凌不疑。“凌将军”
“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诸位了。”凌不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凌益叫住他,“子晟,在忙也要吃口东西,怎么可以饿着肚子办事情呢?”
淳于氏也说道“是啊,子晟,你看裕昌郡主还想约你一起过上元节,你可不要推脱了。”
“子晟,婚姻大事,理应父母做主,我们还能坑你吗?”凌益说道。
凌不疑转身,“父母之命,敢问我阿母现在在何处?我阿母算是什么人!”凌不疑行礼“郡主,当着众人的面,臣再与郡主说清楚,臣要寻找的新妇是一见便知道是她,”
“此生此心都是她,若不是寻不到这般女子纯愿意终身不娶!而郡主,并非此人,告辞!”
凌不疑离开了,裕昌郡主也跟了过来,一双美眸饱含爱意地看向凌不疑,甚至无惧于他的疏离。
凌不疑独自守在杏花别院思念母亲,偶然间看到灯笼,立马联想到许尽忠亲手制作的照明灯,认为这将是重要的线索。
柳怀夕此刻来了,看见裕昌,笑着打了招呼之后径直走进去“凌不疑,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凌不疑问道。
“你这里冷冰冰的,兄弟我不来,你这节过得也太冷清了些。这可是今日才打的野味,最是滋补的,多给你阿母喝些。”柳怀夕将东西给了梁邱起。
“有心了,怀夕。”凌不疑心里暖暖的。
“嗯,东西送到了,我也走了,不然老头子该说我了。”柳怀夕挥挥手就走,路过裕昌郡主的时候看了看,“裕昌郡主,莫被情爱迷了眼睛。”
说完就走,裕昌郡主眼眶湿润,强忍着道“凌将军,上元灯会你可有空?”
“没空!”凌不疑不带犹豫的回绝。
“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在哪等你。”裕昌将灯笼放下,就转身离开了。
梁氏兄弟取来灯笼没有任何问题,凌不疑听闻上元节灯笼都是成双成对,便明白许尽忠是通过灯笼与买家传递消息。
而现在许尽忠废了,定然还会有线,便决定要亲赴上元节灯会。
程姎正在算账,而照顾她的傅母便道“这哪里像是女娘家的房间,除了书卷还是书卷,未免也太过寒酸了些。”
程姎却不在意“这些书卷是阿父好不容易找全的,千金都是难求,哪里寒酸了,傅母累了一天了,快些去休息吧!”
傅母便靠近一些“女公子你就是太懂事,这样难免会吃亏的,如今二房没落,若是女公子在不努力一些,恐怕永无出头之日。”
“阿母会葛家是她有错在先,大伯母待我也如亲生女儿一般,吃穿用度样样优待,哪里吃亏?”
“这就算是优待了吗?”傅母环顾四周道。
程姎不在说话,所以傅母与侍女菖蒲暗中商议,必须要为自己主子争上风头。毕竟程老夫人重男轻女,而程家三郎又是程老夫人的心头肉。
只有二房现在无枝可依,若是不帮程姎把威风立住,迟早府中没有程姎容身之所。
两位兄长与程少商相处时日不多,但是已有期盼亲近之意,程颂拉着程少商来看给她带回来的新奇物件。
程少商简直开心死了,看着琳蓝满目的东西,还有簪子首饰,书籍玩具,程少商笑着说道“阿兄们,怕是将家底都给嫋嫋搬过来了。”
程少宫带着程少商看书简,这才知道了这些年程少商所用启蒙之物受到苛待,心中更是心疼。
程少宫看到书案过于矮小,便将大哥送给自己的书案转赠给程少商。“莲房,你去吧!”
“是,女公子。”
本来莲房是奉命去取书案,怎知半路遇到菖蒲,便以查看样式为由,直接命人抬到程姎书房。
正因菖蒲强占书案,不肯交于莲房,导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傅母故意将萧元漪引至此处,让她看到这一幕闹剧,而菖蒲看到了萧元漪来了,便装作晕倒了。
事发之时,程少商守在门旁举目张望,迟迟未等来莲房,难免心生疑惑。“莲房怎么还不回来?”
程少商心中有些慌乱,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这时候莲房没有等来,便等来了青苁。
“女公子,女君请你过去九雅堂问话。”
程少商便意识到了部队,包括程颂和程少宫也都傻了眼,跟着她一起去了。
来这里之前,不论是傅母亦或旁人告状,言下之意都是程家四娘子惧强而凌弱,面上跋扈,抢夺程姎的书案。
而程少商一进来,萧元漪就让她跪下,程少商不明但还是照做了。“你说是不是你抢了自己阿姊书案!”
“什么?我只是让莲房去将是三兄赠送给我的书案取回了,什么抢书案?”
“阿母,我的确是赠了一张书案给嫋嫋,正是当初长兄赠我那张有麒麟首的,阿母也曾见过。”
傅母便说道“麒麟首,若是雕有麒麟手,那应当是公子的书案,只是为何又会到了我们这里?”
“莫非是莲房,莲房故意带着去向我们那女公子炫耀的。”
莲房摇摇头,“没有,女君,女公子命,我去取书案,我取了书案之后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菖蒲,菖蒲说也要做一书案,想着奴婢正好拿着,便说抬过去照着画一个,让工匠做,奴婢这才抬着到了那。”
“结果抬进去之后,许久不归还,奴婢起先也是好言好语的,可是菖蒲这先动手打的人,这才………”
程少宫和程颂也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嫋嫋抢姎姎的,而是姎姎要抢嫋嫋的。”
“你又在哪胡说什么?”
程姎赶紧起身,“大伯母,原来是我家婢女行事不端,这才惹下麻烦,我虽不知道,但也是我疏于管教,在此给嫋嫋和次兄,三弟赔罪了。”
萧元漪起身,“姎姎,今晨一直跟我在一块,你又有什么错。”
“那嫋嫋今日也是一直习字啊,这事情又与她有什么干系!”程颂为程少商铭不平道。
萧元漪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程少商,“两处的婢女都有过错,一起罚,菖蒲姎姎要不要那个书案她自有分寸,何须你费心筹谋!”
“莲房,嫋嫋叫你去取书案就该好好取,瞎跑些什么?如今这个风波也是因为你们两人而起,定然该好好罚!”
程少商冷笑,果然人心都是肉长的,偏心也不会偏到她身上。听着萧元漪柔声安慰程姎,程少商只觉得今日之事当真讽刺。
“你笑什么?”
“嫋嫋笑今日之事太过可笑,莲房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莲房说道“是奴婢奴婢自作主张………”
“我就喜欢你的自作主张………”程少商便说明了一可以自做主张的和不该自作主张的事情。
桑舜华听明白了程少商所言,笑了笑,“我不曾罚过人,也不知道如何惩罚,回去收拾收拾,此处有我。”
莲房点点头“是”
见莲房走了,程少商便也收敛了笑容,指着菖蒲,“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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