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看了看傅母,便上前去,“菖蒲,莲房是带着婢女去搬书啊,你一个人当然是拦不住他们的,所以又叫上了你的小姊妹,一起围住了她”
“那你有事如何跟他们说的,大抵便是快拦住它们,又或者说不要让他们将三公子给姑娘的书案抬走,这是我们女公子的书案,不准带走。”
“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因为一个事y,所以想要以此来离间骨肉至亲,我就不信他们每一个说真话的。”
“你少咄咄逼人………你发了莲房,而菖蒲自有姎姎发落”萧元漪说道。
菖蒲行礼退下,程少商笑了,“听阿母的。”
“事情便到此为止,书案谁都是一样的,你们姊妹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的嫌隙。”萧元漪说道。
傅母开口道“多学女君为我家女公子撑腰,四娘子有兄长相护,可怜我家女公子,无人护着,日日担忧被人欺负。所以四娘子有的,我们才觉得女公子也该有一份,这才犯下过错。”
桑舜华也看不下去了“姎姎哪里受到了欺负,你是在指摘什么?程家骨肉血亲,几十年来都是亲如一体,从来不分彼此!”
“你说这话,是想挑拨程家骨肉吗,谁教你的,是葛氏吗?”
傅母和菖蒲请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程颂也听不下去了,“竟然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程少商明白等不到发落傅母,那只有自己上了,“阿母当真觉得这老媪说的对,那么我和家兄便会背上欺负堂姊的罪名!”
“若是她说道部的不对,就请阿母立刻发落她!”
萧元漪牌怕桌而起,“你敢忤逆!”
“阿母,忤逆可是大罪?”程颂不可置信的说道。
“阿母,此事也是我,是我看到嫋嫋的书案已经不合适了,这才赠了一张给她,没想到却惹出这么多的事情,刚才这老媪说了许多悖逆之言,阿母都不曾惩罚,怎么嫋嫋说几句话阿母就要说起忤逆这般重的话。”
萧元漪也后悔了,但眼下她也不能承认,“哼,我以为做一个听阿母话,好好读书的女娘,阿母就会喜欢我,可是我错了。”
“今日单单是一张书案,菖蒲和这个老媪之所以不如此嚣张,不过是笃定了阿母喜欢堂姊,而不喜欢我这个女儿。”
“女公子!”青苁提醒。
程少商却依旧说道“刚才阿母说婢女之错,不该归女公子身上,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为何到了莲房的时候,阿母的问都不问清楚,便要责罚!”
“你这是在怨我!”萧元漪说道。
“是,从前我受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明明是他们的过错,却将我责问一顿,阿母世上有这个道理吗?”
“若真有,那我宁愿自己从未出生过!”程少商看着萧元漪一字一句的说道。
“所有人都在说当年事情从急,我能理解,可是现在呢,为了维护堂姊的颜面,便置我于此地。”
“次兄三兄之所以送我书案是因为看着我的书案已经不合适了,他们有什么错!”
“阿母,我问你,难道我生来就是为了牺牲的吗?”
萧元漪被程少商突然的质问而问得哑口无言,程少商依旧跪的笔直,没有半点畏惧。程家兄弟和程姎都跪在程少商身边,愿意代为受罚。
桑舜华欣赏程少商的孤勇便赶紧打圆场“哎哟,我的肚子,姒妇怕是旧疾犯了,快些找一找上次的要………”
萧元漪扶着桑舜华离开了,“放下你也太过了,姎姎的仆奴犯了大错,可是字字句句都在责怪嫋嫋!”
萧元漪不得不承认“我也是是牛心左性,既错也输,适才气昏了头,才会如此失言。我的本意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后再找时间把这个仆从给处置了就是。”
“可现在好了,事情越闹越大,最终还是我的不是。”
“我知道姎姎性子柔弱,有无人在身边,你自然会多偏向她一些,不过嫋嫋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想公平,也该问问嫋嫋愿不愿意。”桑舜华说道。
“是,现在我也知道了,我从未教养过女娘自然是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是骑虎难下!”
“那又什么难,嫋嫋本身经历很多,心思通透,我去说,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程姎看着程少商,“对不起,嫋嫋,是我没有管好他们,这才会………”
程少商拉着程姎的手“堂姊,我只知道你的品行,从前在家受欺负也只有你肯冒着被二叔母打的风险给我送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她们犯错与你何干,你别往心里去。”
桑舜华也到了说了话,程少商也没有继续追究,并且还想要在上元节出去玩,桑舜华爽快同意,满腹愁绪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大家其乐融融。
书案风波过后,很快便到了上元佳节,更兼难得太平岁月,四邻无战事,因此宵禁都往后推迟两个时辰。
一条长阔的街道,可供臣民观灯游乐。程家阖府出门,程少商穿上桑舜华赠送的裙子,显得格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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