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夕倒是习惯了,和皇后说话总是明媚笑着的,王姈虽然有些怯怯的,但是胜在气氛很好,她久而久之也不紧张了。
用过午膳之后,皇后便带着两人去看住所,进入房间便闻到了一股很是清香的味道,柳怀夕便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很是沁人心神?”
“这是特制的安神香,里面掺杂了写梅香,阿夕要是喜欢予便让人去多准备一些,当然要是喜欢别的也只管说来,姈儿也是一样。”
柳怀夕和王姈都点点头,她不排斥这个味道,“你们都来宫中,予看着也开心,这里的物件一应俱全,都是从前便一直备着,日日清扫的。”
“以前总是没什么机会好好的教导你们,如今你们都在宫里,便跟着予一起学习学习持家之道吧!特别是阿夕都要与子晟定亲了,这些事情也该学起来了。”
柳怀夕点点头,左右那边她也安排好了,凌不疑也时刻留意,她不用太过操心,“都听皇后的。”
“予知道你军中偶尔会有些事物出力,便命翟媪在这里放置了长桌,方便你处理军务。”
“阿姈的房间便在对面,你们两人都是女娘无聊了便一起结伴说说话,阿姈去看看喜不喜欢,还需要什么的尽管说来。”
王姈点点头,行李之后便到对面去看了,皇后这才看着柳怀夕,“阿夕你的性子还是这般,从前不见你和阿姈亲厚,如今能这般帮她,予记在心里了。”
“皇后说这些干嘛,我从小也是养在您身边的,与你关系很是亲厚,况且今日之事也是无意之中遇上了。”
“换作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去帮忙的,我们都是女子知道婚姻对一个女子来说多么重要。”
“我和王姈不对付那是因为她那个阿母,其他的那有那么多恩怨,皇后放宽心。”
皇后温和的笑着,拉着柳怀夕的手“我知晓你素来都是这般随心的性子,行事也是看自己喜好,你说得对,我们都是女子也只有女子才知道女子的不容易。”
柳怀夕点点头,皇后说完百年看向对面的王姈,眼神中还是有些担忧,同时大抵是心里也不痛快。
柳怀夕也明白,圣上当年先娶的越妃,和越妃伉俪情深,而皇后只是后来文帝和乾安老王爷的约定罢了。
一个很是有才而明媚的女子,文帝虽然心中没有多少爱意,但是胜在皇后性情温和,和越妃相处也是融融洽的,再加上多年夫妻之间自然也是有些情分的。
可惜这般情分才是牵绊人心的东西,折磨得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柳怀夕握着皇后的手,皇后笑了笑,王姈也过来了,脸色并没有不开心的神色,反而很是红润,看来那房间准备的也很好。
夜晚,凌不疑到了长秋宫里,皇后看着两人脸上笑意不减,“好嘞,左右今日没什么事物,你们都回去吧!”
几人行礼出来,王姈便先回去房间了,凌不疑和柳怀夕则是漫步在宫中,“今日的事情我都知晓了,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管此事。”
“换位思考罢了,我要是王姈,无非两种选择一种抵死不嫁,另一种就是接受命运安心待嫁。”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与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相互喜欢这才在一起,你看圣上和皇后虽然有情分在,可是每次设宴都和越妃一起有说有笑的,而皇后只能端庄温和。”
“我不喜欢这样,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彭坤这个人从前算是不错的,但如今到底成了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瘴气是障眼法,那么那时候彭坤从瘴气里面将乾安老王爷带出来的事情就该打问号了。”
“车骑将军好歹也有点兵力,王姈也是车骑将军和文修君唯一的女儿,再加上文修君那视若性命的弟弟好在寿春,难免狗急不会跳墙。”
“不联姻就是最好的,接下来他们不动我们就该逼着他们行事了。”
凌不疑望着天上的星星,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这就是她若此令他倾心的原因,“好,大抵快了。”
走着走着便到了宫墙上面,“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记得,那时候我们都在长秋宫里面,你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瞧瞧悄悄的来这里,被欺负也不还手,我当时还挺不喜欢你的。”
“依着我的性子被欺负了总是要打回去,可你却一味的退让,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待着。”
凌不疑笑了,似乎看到了当年两个小不点奔跑而来,那时候柳怀夕还数落凌不疑不是一个男子汉,然后就悄悄替他报复回去。
也真是因为这样,那时候的她便印在了他的心里,直到后来战场相遇,一袭红色铠甲的她再一次出现救下他。
“那时候其实我不难过,只是喜欢呆在这里,这里安静,还可以看着万家灯火,星汉灿烂。”
“那时候我还没有这城垛高,想要看清楚些便要爬上去,你那时候还以为我想不开冲过来抱着我。还骂我没出息,要是舅父知道啦会气得爬起来之类的。”
柳怀夕笑了,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情,“那时候真的好傻,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现在再想想真的很蠢。”
凌不疑笑出声来了,“后来我与你说起来,其实我喜欢来这里是想着这万家灯火里面,要是能够有一盏萤火之光是真正属于我的,那便好了。”
凌不疑握着凌不疑的手,笑着看向他,“以后就有了。”
凌不疑看着柳怀夕,眼神温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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