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拉住柳怀夕的手,柳怀夕这才不至于蹦哒起来给汝阳王妃两个大耳刮子,不用怀疑,他相信柳怀夕是真的想这么做。
三皇子最是欣赏柳怀夕这样带性子,鲁莽里面带着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上,什么时候该退。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曹内侍的声音传来“越妃至!”
越妃走进来,文帝简直更是开心了,众人都行礼,越妃也向文帝和皇后行礼,看着文帝那可怜巴巴的的眼神,越妃便也了然。
“叔母,这是我的位置,还请叔母让一让。”越妃说道。
“你不是不来吗?平常也不参加家宴的。”汝阳王妃说道。
“这不是想念叔母了,听说叔母来了,我就想着叔母身边也该有一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这不,就急急的赶过来了,来人呐,给汝阳王妃赐座。”
汝阳王妃抬头看着越妃,本来就在柳怀夕这里吃瘪了,现在还要让座,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但侍女已经在布置了。
汝阳王妃本不想起来,可看见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她也不好太过,便起身离开,文帝嘴角上扬,比起叔母,当然是阿恒更好了。
“我到底是你的长辈!”汝阳王妃虽然起身俩家离开,但心里确是不舒服的。
“若真的要论长辈,叔母还是陛下的长辈,不如坐到陛下的位置上去如何?”
汝阳王妃气得看着越妃,三公主笑了,越妃看见便道“我迟到了一会你没有又惹事吧,要是再惹事我定人要陛下讲你所有的封地食邑都收回来。”
“到时候我看你无钱无权,日后怎么趾高气扬!”
柳怀夕心里竖起大拇指,果然论怼人还是越妃厉害,这不动声色的阴阳怪气真是很下饭。
既然有越妃,她也就功成身退,看了看文帝,文帝那小表情有点骄傲还有点责怪的看着柳怀夕,柳怀夕眨巴眨巴大眼睛仿佛在说要不是我你还不得更难受,文帝便无奈的宠溺一笑。
三公主那一脸委屈不敢说话的小模样,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母妃,三妹已经知道错了。”二公主维护三公主道。
“少罗嗦,你要是在护着她,到时候我定然向女娲娘娘祝祷让你也生一个如你三妹一样的蠢笨女娘。”
二公主便不再说话了,见越妃的孩子都噤若寒蝉,储妃喜形于色,便道“母妃教训的是,之前三妹犯错,父皇已经教训了很多次了,母妃就别责怪她了。”
柳怀夕说实话那里不知道她们之间弯弯道道的东西,只是对于她来说懒得管,可惜了太子这么一个仁厚的,本就是优柔寡断的,偏偏有了这一个储妃。
小家子气不说,这心眼也不多,撺掇太子提携了自家很多人,那些人都是吃干饭不干事的,说来就让人堵心。
三公主看着储妃眼神也是有些不善的,而越妃自然也知道储妃心里的想法 “我奉劝储妃还是先管好了自家一亩三分地。”
“若是日后真的成了皇后的时候,再来教我如何做事也是不迟的。”
储妃眼色铁青,哪有半分方才看戏的样子,低着头似乎要哭出来了,越妃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定然会走得早一些的,不让你费这个心思。”
储妃竟然小声哭起来,越妃最是见不得,“哭什么哭。”
“母妃此言实在是折煞儿臣了。”太子先回答越妃这才转头责怪储妃,让储妃禁声。汝阳王妃看着自然是免不了也多说几句。
越妃也是有来有回的阴阳怪气中,而柳怀夕和文帝则是安心吃东西,吃着吃着便感觉越妃看着自己,柳怀夕便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这才看向越妃。
“阿夕前些日子进宫了,也不知道过来找找我。”
“越妃勿怪,实在是抽不开身来。前些日子送给越妃的墨菊布知怎么样了,可还喜欢?”柳怀夕答得中规中矩的,也不出彩却也让人抓不到错处。
“开了几朵,实在是稀罕得紧,忧心便是最好的。”越妃笑着说道。
“你怎么如此厚此薄彼?”汝阳王妃免不得好多说几句。
“不过闲聊罢了,看不过去便教育孩子,叔母为何非要这般说我。 ”不过越妃倒是习以为常,便接着说道“也是,叔母向来是不喜欢我,只喜欢陛下的。”
文帝猝不及防被点名了,也不慌,小手一杵,不看汝阳王妃,“不过也不全是,陛下年幼的时候,叔母也是不怎么喜欢的,后来陛下年少能干渐渐有了家底财物叔母这才开始疼爱陛下的。”
“后来啊陛下登基称帝了,叔母对陛下的疼爱那是如排山倒海一般。”
汝阳王妃早就已经忘记了今日做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看向越姮,“越妃,你是在挑拨我和陛下的亲情吗?”
“驸马公主们并非是把你们当外人,就要说长辈带故事了,你们当真要在这里继续听下去吗?”越妃笑着说道。
公主驸马们便起身行礼退下,见该走的都走了,汝阳王妃这才说道“要说什么便说,别拐弯抹角的。”
“当年长公主有孕,身子孱弱,叔母不肯借钱买药和滋补的东西,冰天雪地的,陛下没有办法只能只身进入山里打猎。”
“只想着可以猎得一些皮毛肉食给长姊,等到陛下被霍翀兄长追回来的时候已经冻得浑身青紫了。”
“再后来霍翀兄长出人出钱养好了长公主的身孕和陛下的伤冻,只可惜好人不偿命。”皇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眼里都是心疼看着文帝。
汝阳王妃干的事情就这么被越妃在小辈面前说出来,面子自然是挂不住的,可也不愿意承认就是自己的错。
“当年我并非舍不得借钱,而是你是叔父他们几个数月都未归,我不得积攒下一些财物这才可以保住孩儿们。”
“再说了,当时老身也是不知道陛下为此还进山中了呀。”
越妃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子晟,你舅父死得早,你们霍氏全族就这剩下这点血脉了,我和陛下都盼着你早日成亲生子,好为你舅父全族延续血脉。”
“这般他们身在九泉之下也可有人祭拜,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至于有人要挑剔你的新妇,那简直就是在放屁!”
汝阳王妃看向越妃,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凌不疑行礼,“是”
“我也是盼着子晟可以早日成亲生子,可你看那柳………”汝阳王妃看着柳怀夕那要吃人的眼神便改口道“柳小将军与他都是军中人,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
“我家裕昌…………”汝阳王妃还没有说完,越妃便开口道“你家裕昌有你这样欺负人家兄长死的早的婚事还是别想了。”
汝阳王妃气得发抖,她最是疼爱这个孙女那里容得别人说办法,“你………你………你忤逆长辈!”
文帝看戏也看了半天了,便说道“你想去谁就娶谁,你要是不想娶谁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若是有人拿着你的婚事来要挟你,那朕就让他生不得死也难!听清楚了没。”
汝阳王妃那里不知道看似是在告诉凌不疑,实际上是在给自己敲警钟。“我也就是这么说一嘴,子晟的婚事自然是陛下做主。旁人哪有多言的份,我就是想要淳于氏受到应有的礼待。”
“好,要说起霍家的隐事了子晟两口子留下,其他皇子们都退下。”
皇子们便起身行礼退出去了,这才开始说起霍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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