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向凌不疑,"王隆带兵去剿匪,全军如今都被困在那里,子晟你说我该如何向父皇禀明啊!”
“王隆擅自带兵出征剿匪,圣上得知定然会勃然大怒,若是想要保住性命,可令其父王淳辞官,圣上念在乾安王的情分上向来也该会饶他一命。”
太子皱眉,心中也是纠结不已“可是我这外姑父王将军正值壮年如何能够致士啊!子晟要不然你悄然带兵解救王隆之后便归来。这样,父皇就不会得知了。”
“殿下,擅自带兵出征乃是欺君之罪。”凌不疑严肃的说道。
“可是王将军到底是我的外姑父啊。”
“殿下身为储君,陛下最是不喜欢你与外戚走得太近,身为君王可以利群臣,却不能被群臣所驱。”
“再者那王淳也并非将才,若不是殿下为其谋得职位,他远远不配领兵打仗,殿下将来要是继位,眼里所见,心中所想也并不是一家一族。”
“为君者,不可任人唯亲!”凌不疑说完看着太子,太子也看向凌不疑,这些他都知道,可是就是不容易做到。
最终太子还是决定面见文帝,得知文帝正在长秋宫便过来了,曹内室便进殿“彼陛下,太子求见,似有……要事。”
皇后看着文帝,不言语,看着文帝点头,便起身,柳怀夕扶着他出来,太子见黄金便行礼,皇后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柳怀夕往年没有办过,眼下正是一个机会,便询问道“不知道这寿宴皇后有什么喜好的?”
皇后似乎思绪飞远,并没有听到,不自觉往殿外太子和文帝所在的殿看。柳怀夕便知道这是担心太子。
“往日都是与群臣共乐,今年皇后可有什么想要的,阿夕想法子去做。”柳怀夕便也轻柔的又说了一遍。
“倒也不必太过费心思,和往常一般即可。”皇后心不在焉的说道。
话音刚落,那边便传来了文帝暴怒的声音,柳怀夕不想让皇后太过注意那,便说道“皇后,我听闻宫里还有一卷兵书,不知道是在那?皇后…………”
皇后回神,正要开口又听到了斥责,心中、面上更是担忧。“皇后要是担忧太子殿下,不若我接着送茶去瞧瞧情况?”
皇后抬头,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便说道“不必了,太子被圣上训斥也不是第一次来,圣上发过火,过几日就会算了。”
皇后走到桌案那坐下,“其实也怪于管教无方,让太子随了予的脾性,软弱优柔寡断,任人唯亲。”
“太子殿下仁厚本是一件好事,随了皇后的脾性也是好事,皇后温和善良,本就没有对错。只是他身为储君该有的决断和才能却不能少。”
“阿夕总是能宽慰人的,你不说予也知道他身在其位却是难以堪当大任的。若是他只是一个寻常人予定然会为有这般良善的孩儿而骄傲。”
“可他来日是要做天下之主的,那就不值得予骄傲了。圣上开朝不过短短数十年,根基尚未稳定,时时刻刻都需要做生杀决断。”
“阿夕,我想你也是明白的,要是日后他真的登基,你又这样以为陛下想来定然是不愿意多在都城。”
柳怀夕点点头,“不瞒皇后,确实如此,到那时或许我和凌不疑都愿意在边关镇守,有我们在至少边关不会动乱,外族也不敢来犯。”
皇后很是忧心,“这就是了,以为君王好不好不是因为他宅心仁厚,而是因为他的智谋和手段,而太子没有这个手段,日后怕是………”
“其实我宁愿他做一个平常人,而予也只是一个寻常的阿母,那该有多好啊。”
柳怀夕看着皇后,心里还是心疼皇后的,文帝心里最喜欢的爱的是越妃,她与文帝之间只是相敬如宾,谈不上多喜欢。
到底是半道才嫁给文帝的,对于文帝的脾性是不了解的所以和文帝说句也是说不上多少。
“可无论如何,这也不是皇后可以控制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或许他们都有自己的造化吧!”柳怀夕说道。
“阿夕还没有当阿母,这心性却已经是予比不上的了。你自小聪明,不吃亏,虽然是个女娘却丝毫不逊色于儿郎。”
“皇后可别夸我了,瞧瞧我身后,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柳怀夕笑着说道,皇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了,前些时日少商和楼垚外出游历山川,给我带回来了不少的稀奇东西,改日送进宫给皇后看看,皇后定然喜欢这些的。”
“你说得可是楼大人的胞弟和程家的四娘子。”皇后问道。
“正是,从前我还怕她过得不自在,如今看起来倒是自在得很,楼垚什么都依着她,她想出去游历,楼垚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去了。”
“每月与我传信,从字里行间我也能知晓她过得很好,很开心。还与我说要要是我与凌不疑婚期定下来了,便提前告知她,到时候她得带着楼垚一起回来庆贺。”
“从前对这位程四娘子也只是听闻一些传言,但自从你们成为姐妹之后予也算是真正了解了她。日后有机会予定要见见看你口中赞不绝口的她。”
“好…………相信皇后一定会喜欢她的。”柳怀夕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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