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情柳怀夕简单说了一下,凌不疑变懂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柳怀夕,他也清楚柳怀夕虽然嘴上硬但心里软,见不得亲近的人受苦。
而文帝和太子下棋之后,还是心软了,早朝之时文帝也说起奏章来,难得呵斥了朝臣,而夸奖太子仁厚,孝顺。
文帝将虎符给太子代为执掌,三军都要听太子号令,这个结果显然是超出了凌不疑的预料。
太子身为储君,流言四起,如今算是真正安定了朝臣的心,小越候心中难免不平衡,一看旧事重提,说起王隆父子来。
楼太傅便反驳小越候,到底初心是好的,也是为了百姓的长久安宁,这般也不算是罔顾军令。
“我还都没有说完,楼太傅插什么嘴,他那算是剿匪吗?那王隆如今是陷入了贼匪的陷阱之中,生死还不知道呢!”
“陛下王隆将军正所谓是身先士卒才遭遇了如此险境,臣不明白越候为何如此幸灾乐祸。”
“哎…………”
万松柏看不下去便说道“不就是当年还没有来得及碾碎的一些草寇,这个王隆本也是无能你们在这里评判他带对错有什么意义啊!”
“依我看不如趁机出兵荡平这些贼寇算了,也好填补一下咱们国库的亏空。”
“说的容易,吴大将军要告老还乡,凌将军和柳小将军成婚在即,谁去剿匪啊!”楼太傅反驳道。
万松柏便起身请命,“陛下,臣愿意身先士卒为陛下分忧,先杀了那帮王八羔子再说。”
“唉唉唉,现在是我们在商量如何给王隆定罪,你就别跟着在这里瞎搅和了。”越候说道。
万松柏都快和他们吵起来了,文帝皱眉,“够了吧,你们倒是说得痛快了,现在是该轮到朕来说几句了吧?山匪作乱,民不聊生,王王隆出兵剿匪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他贪功冒进,才使得大军陷入困境,实在是不堪为将才,此乃王隆之过,于其父王淳无关。”
“但朕也知道,王淳也并不是将才,经过此事这军队还是教给子晟和阿夕共同管理。而王隆就地革职,王淳便做一个闲散富贵人吧!”
“至于剿匪一事,子晟啊。”
“臣在”
“你与几位大将军商议之后确定方案之后便随着一起去,太子………”
“儿臣在。”
“虎符已经交给你了,届时你将在点将台亲自派兵遣将。”
“是…………”
下朝之后,凌不疑便随着太子回东宫,太子很是开心“父皇终于是答应派兵去救从外兄了,子晟吾思前想后觉得这虎符在东宫还是有些不安全,不若还是教给子晟保管吧!”
凌不疑看着太子递过来的虎符,伸手推拒,“圣上将虎符教给殿下保管是对殿下最大的信任,这虎符殿下应当自己保管才是。”
“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待到出兵之日时殿下还要靠虎符调兵遣将。”
“可是………可是………”太子从来没有这般不安心过。
“殿下放心,宫中戒备森严,只要不将虎符带出东宫,不会有人胆敢觊觎。”
柳怀夕自然也知道了今日殿上的事情,心中感慨,昨天的事情似乎还在眼前,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做对,今日的答案出来,柳怀夕觉得或许便是一件错事了。
如今太子被推到风口浪尖,千万双眼睛盯着虎符,储妃也不是和聪明的,太子耳根软或许…………
夜间太子总是惊醒,担忧虎符的安全,便前去查看虎符,储妃也醒了将外衣给太子坡上,两人查看之后确实还在,心中便稍微安定了些。
“殿下如今可以放心了。”
“虎符之事事关重大,关系这长秋宫和东宫带荣辱,不得有失。倘若真的出了纰漏,我的储君之位不保倒还好说,就怕牵连到母后就不好了。”
“这些时日我一直都寝食难安,这虎符就好像是索命的神套一般勒得吾都喘不过气来。”
“殿下也是太过焦心了,这虎符在宫中也放了这么多年了,如何轻易丢失。”储妃劝慰道。
“这在父皇手中放着和在吾手里放着哪能一样,不行,这宫里人多眼杂,放在东宫里面吾总是觉得不踏实。”
储妃思索了片刻,“那不若我们这几日不住在东宫将虎符带着去紫慧别院。那里带守卫是妾兄孙胜的亲信,殿下也可以放心一些,等到调兵遣将的时候再将虎符迎回来。”
太全然忘记了凌不疑所说的话,点点头,“对对对,紫慧别院人少,也安全一些,吾明日带出宫放出去。”
储妃点点头,又过来些时日,太子妃差人带了口信给柳怀夕,太子爷将凌不疑召入东宫。
“虎符不见了,是何时何地丢的,殿下为什么要将虎符擅自带出东宫?臣不是早就说过虎符一定要留在东宫吗?”
“吾就是太担心虎符的安全,所以时常夜里难眠,还听到奇怪动静,太子妃说是宫里人多眼杂不如将虎符带给她堂兄孙胜,让他保管。”
“吾想着那好歹也是她娘家人,又身居东宫侍卫统领多年,怎么着也该将此贵重之物看得牢靠一些。”
“可是谁曾想这半路上就给弄丢了,子晟,再过两日万将军就要带兵去剿匪营救从外兄,吾倒时候的拿着虎符才可调动三军。”
“倘若那时候吾拿不出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凌不疑简直都快被太子蠢哭了,“臣早就已经说过那孙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胆小疏漏,不堪重用,殿下为何还让其安坐在东宫首领之位!”
“可那到底还太子妃的堂兄,太子妃央求吾替他担保,吾到底还是不忍心驳了太子妃的脸面。”
“殿下总是这样,任人都是亲,却从来不在意才能德行。”
“子晟此话阿夕也说过,吾也知晓这是大错,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帮吾想想办法,接下来可怎么办?”
“此事皆是因为王淳而起殿下可曾问过他的意思?”
“外姑父他………他病了”
“病了”凌不疑挑眉,“那楼太傅呢他总不可能也病了吧!”
“那倒是没有,楼太傅说此事可大可小,大吾轻忽职责,罔顾父皇的重托,无御下之能,小,无非是吾一时不慎,失察弄丢了。”
“此话是个人都会说,应对之策呢?”凌不疑问道。
太子看了看凌不疑“楼太傅的意思是让吾去求母后,让母后去替吾请罪,父皇碍着母后的脸面,总是不会太重责罚吾。”
“那殿下以为此计策是否可行?”
“为人子女,不能好好孝顺父母也就罢了,出了事情怎么还能让去人自己的父母买脸面,母后是何等清华高贵之人,二十余年来,也从来没有因为私事向父皇开过口。”
“吾不想因为此事而折辱了母后的尊严。”
太子虽然蠢,但心地不坏,凌不疑到底还是说道“此事也不是没有法子…………”正说话间,储妃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茶点。
“子晟也来了。”储妃问候道。
“你来做甚?”太子道。
“妾也是担忧此事。”
虎符丢失毕竟是大事情,而此事也是自己的建议才导致了这样带后果,储妃岂会不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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