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嘶吼叫嚣的白眼怪物,腐朽糜烂的气息如同潮水倾覆而来。
我躲在门后,浑身绷紧,双手握着铁棍。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我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听到门外的咆哮声逐渐远离,熙熙攘攘的,往远处转移。
丧尸最清楚哪里有活人。
我来不及为自己此刻的安全庆幸,想的却是郑号锡他们的行动会不会因为丧尸的阻扰而发生变故。
也更加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无力。
宴华岁:“江禾,你出个声。”
宴华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面对这些怪物,任务也不说清楚,跟我玩失踪,是要我怎样?”
系统还是没有吭声。
我就像是一个没有看教程就被扔进游戏里的新手,只能靠自己去摸索规则。
而且开局就是魔鬼模式,一不小心就要人命的那种。
心里又气又急。但这种情绪没有维持很久,因为旁边关紧的窗户忽然被一只枯手穿透,还有几片零落的玻璃碎片溅到我面前。
一张丑陋灰白色的脸透过窗户缺口探了进来,发出嘶哑如同破风箱被拉动的破碎声音。
完了。
我举着铁棍,脑子里空白一片。
几乎是出于自卫的本能。我抡圆了手臂,朝着那个还在努力往里钻的脑袋给了一棍子。
没有痛觉的丧尸吼了一声,就像看到了骨头的大狼狗,快要向我扑过来了。
我咬咬牙,下手更狠了。
恶心又恶臭的液体飞溅在我脸上,双手的青筋凸起。面前的丧尸脑袋开了花,被我用铁棍一推,就直挺挺地往后倒。
过度的使力让我的手臂失去控制的颤抖。我才松了一口气,那个缺口又冒出了另一个头,一双灰白色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我。
像在看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还有完没完了?
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地来?
车轮战对我来说还是会很吃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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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沈映安这样的计划是为了保全更多的人。北边的幸存者相比于东边的幸存者更方便转移,而且目标也更小。
郑号锡有空间异能,白杨有风系异能。
他们负责转移是最好的安排。
但留守在东边的她万万没想到,阻挠大家活下去的不是丧尸,是那些即将被转移的幸存者。
“为什么要我们去东边?”
“你们就两个人,能保护我们吗?”
“你知不知道那些丧尸有多可怕!”
“我不走!反正基地的人会来接我们的!为什么还要冒险转移!”
“你们把东边的人移到这里不行吗!”
白杨:“没有特殊丧尸的情况下,号锡哥可以很安全地把你们一个个转移到东边。”
白杨:“我也可以带你们飞到高处,避开地面的丧尸。”
白杨:“你们要相信我们。”
白杨:“我们是真的想救人的。”
和方诺一样脾气都比较爆的白杨在面对众人的质问时,难得好声好气地解释。
可面前簇簇拥拥的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把话听进去了。
他们明明是来救人的,却被惊慌恐惧的幸存者们当成了豺狼虎豹。
眼看幸存者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白杨用眼神向郑号锡求助。
却发现一向脾气很好的郑号锡整张脸冷着。像是敷上了一层冰霜,眼眸的碎光晃晃荡荡,充斥着尖锐的嘲讽。
对比真是惨烈。
郑号锡忽然就想起那个独自一人面对未知,却还坚持着维护更大利益的女孩了。
末世就像一个放大镜。善与恶,人类骨子里的东西,都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加入基地那么久,做得任务那么多。
他看过很多这样的情况。
也为那些幸存者找好说辞开脱。
想活下去是本能,他们没有那个义务必须伟大无畏,他们有理由自保。
但这一次,他就是憋不住了。
这样拖拖拉拉,耽误计划,到最后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难道非要有人为此牺牲,他们才知道自己的错误吗?
郑号锡:“白杨。”
郑号锡:“如果有人不配合,就不管了。”
郑号锡语调冷漠得像含了一块冰。
在场的人闻言一下子就躁动起来。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基地的人吗?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有异能的人,都自私自利!觉得我们没有用,所以不救了,放任我们自生自灭!”
“他们的计划一定有其他目的!我们才不要跟着他们离开!我们就待在这里等基地的大部队,到时候投诉这个人!”
白杨一脸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郑号锡。
白杨:“号锡哥?”
郑号锡不看白杨,对着躁动不安的人群冷声嗤道。
郑号锡:“丧尸对活人的感知最敏锐。”
郑号锡:“基地的人赶来还需要时间,你们想留在这儿就留着。”
郑号锡:“但也别指望我会和基地报告你们这里的情况。”
郑号锡:“我只带配合我们计划的人离开,也只救有脑子的人。”
郑号锡:“你们继续这样吵吵闹闹,就等着丧尸进来把你们撕成碎片吧。”
说完,郑号锡就转身准备离开。
白杨着急地拉住了郑号锡的手。
白杨:“哥!”
郑号锡:“好声好气是没用的。”
郑号锡:“只有自己的后路被切断,只有自身利益受损,他们才会配合。”
郑号锡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此时愤怒又不敢发作的人群,冷笑。
心里却沉沉的,像是缀了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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