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自己伤得挺重的,不然怎么头晕目眩,浑身酸痛,快要裂成好几块。
但医生只把我按在床上休息了两天,就把我放出来了。
心有愧疚担忧的白杨这两天都守在我身边。一张稚气的小脸耷拉着,活像被霜打蔫的茄子,不断地确定我现况是不是真的好了。
我重复重复再重复,直到医生把他头压在我的身体报告上,才终于让他放下心。
不过这两天,郑号锡都没出现。
明明昏迷之前,我还感觉到郑号锡抱住了我,还以为他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他究竟在纠结在意什么?
怎么跟六月的天那样,说翻脸就翻脸啊。
宴华岁:“白杨,我晕倒之后,是你把我送来医疗部的吗?”
我走出医疗部,天色如常阴阴暗暗。
其他队员陆陆续续都来医院看过我,唯独郑号锡,他连基本的体面礼仪都不要了。
他就那么讨厌我?
估计晕倒前的感觉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白杨虽然年纪小,但长得很高。听到我的问话,白杨摇摇头,低头看我。
白杨:“你那时候激发出了异能,到处劈雷,我被吓了一跳,就定在那儿不敢走了。”
白杨:“是号锡哥。他猛猛走,把你扶住,你晕了之后也是他背着你到医疗部的。”
说完,他眨巴着无辜的双眼,问道。
白杨:“岁岁,你是不是惹号锡哥生气了?之前你的事儿他都一直记着,一完成任务就来看你。”
白杨:“每天都念叨你。”
虽然大多都是在担心她的伤势,但语气里逐渐明显的熟稔却是不难发现的。
他们救的人多了去了,也就宴华岁会被郑号锡一直挂在嘴边日日念念。
白杨:“但你都这样了,他却没来看过你,明显是生气了嘛。”
白杨:“我都没见过他生气呢。”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他。
都已经做出这种关心的事情了,又为什么在我清醒之后不来看我?哪怕一次都没有。
他为什么生气?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个一向温和包容的人耿耿于怀,以至于哪怕他在担心我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等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去宿舍找他之后…
白杨疑惑她怎么不说话,然后一垂眸,就看到一张脸又白又冷的宴华岁。
白杨:“(吓一跳)你怎么了?”
宴华岁:“没事。”
不妙的预感恍若惊雷把我整个人劈焦。
那天一切都如常,唯独发生一件事…
江禾联系我了。
只有这件事是突然发生的。其他方面根本没有变化,甚至我和郑号锡之间的关系还更进一步,明明都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忽然间进度条就停了,还后退到负数。
而那天陷在重新和江禾联系上并得知他平安地解决事情的喜悦里。我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当时是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流,还是一不小心用现实的声音把我和系统都卖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记忆被我翻来覆去地重温,最后发现有迹可循。我那时以为看错的,在转角一闪而过的白色,是他的衣角。
真,乐极生悲。
白杨:“真的没事吗?”
她看起来就像老旧的照片一样褪色了。
周身都是灰蒙蒙的阴霾。
宴华岁:“(摇头)真的没事。”
有事,但好像也不是大事。
虽然没办法直白地同他解释,但郑号锡现在的反应显然比起释然后的无动于衷好太多了。有波动有反应,才有挽回的机会。
哎…我为什么用挽回这个词?
挽回一个朋友,这个用法也没错。
白杨:“我们去训练场吧。”
白杨不蠢,明白自己身为局外人说些劝慰开解的话,对当事人来说不痛不痒。
倒不如想个办法,让他们消除误会。
毕竟郑号锡极少流露自己的情绪。
和他做队友那么久,就没见他生气过。
有时候白杨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棉花做的。
还好,英雄难过美人关。
尽管郑号锡坚称自己是出于人道主义所以关心幸存者,但骗不过朝夕相处的同伴。
他自己不明了,旁观者却一清二楚。
宴华岁:“好。”
这个时间,郑号锡应该也在训练场。
哄人那也得见了面才能哄。
但去到了训练场,沈映安和方诺都有和我交流,也教导我训练异能的办法。
练了大半天,郑号锡都当没看到我。
之前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
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方诺:“宴华岁,别分神!”
正在训练我反应能力的方诺慌张地大喊,而熊熊火球已经近在咫尺。
我下意识想躲,但想到什么,又停下了。
试一试,这一招也许可以破冰。
手臂被人失了分寸的用力往后扯,身体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抬头便看到他紧绷的下巴,意料之中的眩晕感和失重感冲击而来。
重新踩稳实地,我出现在了另一边。
而方诺见我没事,整个人都轻松了。
郑号锡的空间异能真的强大。
我被转移到了这儿,也就是说…
这招成功了。
宴华岁:“等等。”
我极快地伸手拉住郑号锡的衣袖,制止了他离开的动作。
宴华岁:“我们可以聊聊吗?”
郑号锡望了一眼八卦地看过来的白杨,放心下来的方诺和正在教训他出手莽撞的沈映安。
又注意到身边很多人都在训练,低头看着眼神恳切的宴华岁。
郑号锡:“换个地方。”
郑号锡:“这里不适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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