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丧尸围困后众人都十分沉重。
这一次回程离基地只差一站。
但已经牺牲了两个人,颜宁和程文霖。
尽管宴华岁用自己换了程文霖的安全,可程文霖在下一秒就被丧尸撕碎了。
车厢里蔓延着散不去的血腥味。
后脖撕裂开一个两指大的伤口,黑紫色的血汩汩流淌,把宴华岁身上那件蓝色衬衫弄脏了,留下几条干涸的血痕。
嘴上说很喜欢宴华岁的罗樾躲得最远。
对着怀抱她的郑号锡阴阳怪气。
罗樾:“岁岁选错了人,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白杨握着拳头,暴怒地给了罗樾一拳。
白杨:“她要是选了你才是错的。”
白杨:“罗樾,你对颜宁和程文霖动了什么手脚?”
年纪最小,被队里的人当成小孩的白杨,远比他们想得还要聪明。
失去喜欢的人,白杨在对抗丧尸谋求生路的时候,浸满悲伤愤怒的脑子随着丧尸堆积的尸体而越来越清醒。
那些细枝末节的巧合在他脑子里跳跃。
那些丧尸有目的地攻击颜宁和程文霖。
唯独一开始就被拉上车保护的罗樾,自始自终都很安全,攻击他的丧尸数量远比攻击颜宁她们的要少。
这是巧合?谁会信?
加上他对着快崩溃的郑号锡阴阳怪气,让人很难不去想,这件事和罗樾的关联。
罗樾:“我能动什么手脚?”
罗樾被拎着领口,在恶狠狠的质问下他表情淡然又带了些嘲讽地看着白杨。
罗樾:“我就是个普通的实验员,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吗?”
罗樾冷笑一声,环视着车上几人严肃和微怒的表情,轻飘飘地提醒道。
罗樾:“听你这语气,是想唯一知道试剂怎么做的我,也被丧尸害死?”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都有些错愕。
而白杨浑身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越发愤怒。
白杨:“就为了这个?你要害死别人?混蛋!那可是和你公事那么久的伙伴!”
罗樾不为所动,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
罗樾:“车上不是有一个更危险的人吗?岁岁被丧尸咬了,你有时间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去解决这个危害?”
罗樾:“你想全车的人为你的女朋友陪葬吗?”
罗樾:“你们几个的感情要比岁岁跟你的感情重吧?”
罗樾:“为什么不舍弃她?”
白杨还没出口反驳,就被一个绷紧到快要失声的声音打断。
郑号锡:“闭嘴。”
郑号锡伸手捂着宴华岁汩汩流着血的伤口,以为这样就能制止她身体里的血的流逝。
一张清秀的脸毫无表情,只眼尾被心中情绪染红。
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她慢慢灰白的脸。
不断地回想着昨晚两人的对话。
她是察觉到什么了,所以才会和他交换保护对象吗?她的欲言又止,为什么自己没问清楚?是怕他们不信所以不说就自己扛着吗?
和他们说了有什么用呢?
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这些人回到基地。
再说没有证据的猜测,谁会当真?
是他害了她,不应该答应的。
脑子乱糟糟的,心里各种情绪翻涌着冲到喉咙,他很晕,胃里像是装了一大群蝴蝶,不舒服,很想吐。
偏偏耳边又不清净,白杨和罗樾的争执一字一句化作细针,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突。
胃里翻腾的酸涩快压制不住了。
郑号锡:“别再这样…叫她。”
罗樾有问题,他怎么就没有放在心上。
害得别人付出生命来证实。
而始作俑者还一句一个岁岁,他配吗?
说自己喜欢岁岁,却又害她如此。
郑号锡:“罗樾,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点价值。”
郑号锡抬起头,一双眼眸红得快滴血。
语气冷淡却毫不客气地释放着杀意。
滔天的恨意,让郑号锡清秀的脸都绷紧了,剧烈地颤抖着,艰难地维系冷静。
郑号锡:“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在末日,许多人都不遵守规则。
郑号锡一直用曾经的准则约束自己。
但罗樾这样的做法,即便是在正常的世界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任何人,在做错了事后不用负责。
也没有人,可以做坏事而没得到惩戒。
罗樾害死的三条人命,肯定要还的。
从没见过郑号锡这般仇恨的表情,不仅是罗樾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快要窒息,连白杨都贴贴切切地感受到那样锋利的杀意。
郑号锡没有在开玩笑。
他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罗樾冷漠的表情裂开几条小缝,看向沉默的沈映安和方诺,惊恐下的声线快要劈得听不清。
罗樾:“沈映安,你是队长!你就任由郑号锡留着那么大风险的危害吗?”
罗樾:“宴华岁如果转换成功,她就是特殊丧尸了,还是雷系的,你们几个人谁打得过她?”
罗樾:“只有在她还没变成丧尸之前杀掉她,我们才会安全!”
罗樾自私自利,但他说得很对。
不能拖到宴华岁变异,到时候团队都会很危险,只有……
沈映安:“号锡。”
沈映安声线依旧冷静,却听得出有几个字在颤。
沈映安:“趁她还没变成怪物…”
让她以人的身份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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