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沉重的氛围因我的苏醒而变得轻松了些。方诺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我,白杨呆滞了好久,像是石化的雕塑没有动作。
唯独罗樾,脸上是一种见鬼了的表情。
我回想起看这篇文章时,对郑号锡的喜爱和崇拜,喜爱他的温柔,崇拜他的高尚。
再看罗樾这个被我用恶毒语言咒骂过的角色,系统又传送了关于我昏迷后发生一系列事情的记忆。想到失忆的自己对他如此宽容,说一句脑子进水都不过分。
但凡她能记起每个深夜因这些遗憾不甘和喜爱而痛哭的时间,就不会对罗樾客气。
例如现在。
我捡起掉落在地的刀,趁着众人因惊喜而怔忡的时候,直接一个跨步抓住罗樾。
车厢里本来就不大,我踢了一脚罗樾的膝盖,他便疼痛的往车椅上倒。
经历了闵玧其世界,做过K组织第一的记忆教我该怎么对付敌人。
咔嚓。骨折的声音和尖叫的声音响彻在车厢里,被我压在身下的人满脸冷汗,脸色苍白,却因为手臂被我折断,双脚只能胡乱地蹬,拧着腰挣扎,被我不留情地肘击腹部。
再一次响起痛呼声之后,被接连的事情震惊到没动作的人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我。
方诺:“宴华岁,你冷静点。”
方诺在副驾驶位,一个翻身来到中座。
刚要出手拉开我,就被表情痛快的白杨拦住。方诺皱眉看着白杨,却停了动作。
宴华岁:“活着回到基地就行了。”
积攒的愤怒怨恨快要把我心脏撑爆。
我把刀刃贴在罗樾苍白的侧脸,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一件无关轻重的事。
宴华岁:“路上有些磕碰,很正常不是吗?”
宴华岁:“颜宁,程文霖都牺牲了,你怎么会没有一点伤?”
我回头对着白杨挑眉,故意问道。
宴华岁:“对吧,小白杨?”
他也需要一个排解情绪的方法。
而造成一切伤害的罪魁祸首自然要得到惩戒,他毫无损伤的回到基地,那太不公平了。
女孩眸底明晃晃地亮着报复的光。
那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邀请。
白杨:“当然…”
白杨:“没问题。”
白杨咧开嘴,笑得有些恐怖。
方诺:“宴华岁。”
方诺:“你别太过分。”
方诺这句话不是在制止,反倒更像是提醒。他侧过脸,没再看向这边。
沈映安从对话中得知一二,没多加阻拦。
她是队长,她要识大体。但她的队员不用,别人伤害他们,她就给机会他们反击。
罗樾刚才说的话,她可一直记着。
郑号锡:“岁岁。”
郑号锡声若蚊蝇,但在我亲自制造的混乱里依旧被敏感捕捉到。我用手肘压着罗樾的脖子,回头看他,正准备解释。
宴华岁:“号锡,我…”
郑号锡:“别伤到自己。”
那双令人心悸的水润眼眸像是藏了一片海,深蓝色的情绪在他眸底翻涌。
吞没了他本该阻拦的想法。
他已经做过一次牺牲她的决定了。
副队长郑号锡徇私情,不遵纪,一向被所有人视为最理智最值得信任的他,在这一刻,只是褪去了所有标签的普通人。
只是宴华岁的恋人,郑号锡。
宴华岁:“…好。”
在这样灰暗无光的末日里,在罪恶的人性里,郑号锡就是那一轮驱散黑暗的月亮。
罗樾所造成的浓厚乌云,掩盖了他的光。
纯白纯粹的月亮,还是染上了污垢。
我怎么能不恨罗樾?
宴华岁:“疼吗?”
我毫不留情地用刀在罗樾肩上划了一道。
罗樾疼得脸不断颤抖,忍不住地痛呼,双眸溢满仇恨地死死盯着我,血腥味弥漫在车厢里。
白杨:“小心,这样会引来丧尸的。”
我在罗樾脖子后又刮了一刀,白杨闻着血腥味,才淡淡的劝诫。
而郑号锡趴在车窗边,关注着四周动态。
方诺抱着手臂,只拿后背对着我。
宴华岁:“放心。”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知道我能活下来肯定离不开系统的帮助,但我没想到经过这次危难还能因祸得福地激发了治愈异能。
银色的光芒凝聚在我掌心。
血腥味随着闪烁的银光逐渐变淡,几不可闻,只在他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疤痕。
宴华岁:“我有治愈异能。”
又往罗樾身上揍了几拳,我抬眸跟吃惊的众人坦诚,嘴角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
做坏事不能没有代价。
现在不报,以后就没机会了。
宴华岁:“(摊开手)因祸得福。”
我轻盈地翻回原来的位置,动作熟练。
罗樾逃出生天,立马离我远远的,发帘下的眼睛仇恨地盯着我。
即便被恶狼盯上,时间如此宝贵,我也没再浪费一个眼神看罗樾。
而是在那轮月亮郁郁地快要沉进海里时,一把抱住,告诉他无罪。
宴华岁:“干嘛一副欠了我千百万的表情?”
郑号锡单手搂着我的腰,闻言睫毛颤了颤,脸上的愧疚更加深刻。
郑号锡:“我刚才…想杀你。”
他没有掩饰事实,即使那时候她不知道。
也知道可能会伤了她和彼此的感情,可他找不出理由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开脱。
他没办法毫无愧疚地接受她的好。
郑号锡:“很抱歉。”
郑号锡:“我放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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