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悬,窗外的天空浓墨一样黑。
屋内灯光明亮,离得远远的男生满脸真诚的关心,但也没有流露出过度的情绪。
刚好的关系,适当的距离。
即便出于人道主义把我带到他家里,但也没有做出想要接近靠近,发展关系的举止。
金硕珍好像,只把我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过客,并没有打算深入了解。
宴华岁:“…没有受伤。”
宴华岁:“只是惊吓过度,有些头痛。”
我保持低头的姿态,用卷发遮挡,怕自己兽性大发的模样被金硕珍看到。
被生人的血液气味引诱,
獠牙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被阳光灼痛的伤害太重,喝那几袋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甚至刚才,为了保护金硕珍,还动用了自己的力量,身体更虚了。
脑海里捕食的冲动像钩子勾着我攻击。
金硕珍:“那就好。”
金硕珍:“我怕你受伤不去医院。”
金硕珍:“到时候留下后遗症。”
金硕珍的语调和声线都很温和轻柔,他闷了一口冰水,全身抖了一下。
像极了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宴华岁:“(咽口水)……”
我深吸一口气,用血液香味让自己冷静。
宴华岁:“谢谢关心。”
想要重开一个可以把我从进食欲望里抽身的话题,灵光一闪,假装自然地说道。
宴华岁:“但遇到了血族,也没有你刚才说得那么糟。”
宴华岁:“一是我们可以反抗,二是血族也并非全是大凶大恶的。”
宴华岁:“刚才那只紫色翅膀的血族不是救了你,又放了你吗?”
金硕珍用双手捂着冰冻的矿泉水,听到我的话,脸上都是无法理解的惊讶。
金硕珍:“你听说过幸存者偏差吗?”
金硕珍:“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们活下来了,但新闻里报道的那些失踪人口有多少是被血族当成果腹之物吃了,你知道吗?”
她看起来就年纪小。
和自己学生差不多的年纪。
正是活在学校的象牙塔里不知社会险恶,随意奉献善心和勇气第一的时候。
哎,为人师表职业病就是爱操心。
金硕珍:“以后长点记性。”
金硕珍:“一到夜晚就不要出门了。”
想起初遇女孩还是在混乱危险的酒吧里,金硕珍就忍不住嘴碎地叮嘱了几句。
宴华岁:“(闷声)知道了。”
果然,和文中写得一样。
身为大学老师的金硕珍思想比较传统。先不说血族,即使是原文里,身为他学生的女主追求他便废了很大劲,也没得他首肯。
这是我为什么隐藏身份的理由。
若是他知晓我是血族,我连保护他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沙发上那个小姑娘低着头,缩着肩膀,被他说得可怜巴巴的。方才又目睹了血族攻击人,纵然她胆大勇敢,但也会害怕吧。
刚想说几句安抚的话,被一阵异香打断。
熟悉的,在血族身上嗅到的。
金硕珍第一反应便是看向安静的小姑娘。
金硕珍:“你今天还去了那家酒吧?”
宴华岁:“没有啊。”
都受伤了怎么可能还去那个酒吧。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金硕珍:“但是……”
明明有那股香味。
金硕珍灵光一闪,立马起身朝我走来。
金硕珍:“快!躲起来!”
他就说那只血族怎么会那么好心放他走?
一定偷偷地跟着他,知道他家在哪。
然后进入他家,一口把他俩吃掉。
宴华岁:“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金硕珍被桌子腿绊了一绊,整个人跟大山似的倒下。
然后又像小猪那样重得压着我。
该死!看到他就想到各种食物啊!
房间里那股异香因为我的这个念头而更加浓郁。
金硕珍慌张地想要起身,却被熏得浑身无力,刚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又猛地脱力再次压了下来。
又痛又香是什么鬼啊!
痛是因为一个三十多发育良好,拥有肌肉并且骨架很大的男生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砸在我身上。
香是因为他扑过来的时候,
我好像闻到了小粉猪的肉香味。
太香了,太香了。
好想吃…
异香扑鼻,整个房子都是这股气味。
身体里的力气似乎也随着香气消逝。
女孩的脖颈就在自己鼻尖,衣服上沾染了房间里的香味,让他眼眸都有些涣散。
他摇了摇头,想要保持清醒,低头望着呆呆的瞪着眼睛的女孩,嘱咐道。
金硕珍:“上二楼…”
香味如此浓郁,证明那个血族离他们很近。金硕珍这时候没有力气,连起来都不行,只能交代小姑娘几句,让她躲好。
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这一句话似乎耗尽了他剩余的力量,一张俊秀的脸跟白纸一个颜色,眼尾却熏染淡淡的粉色,诡谲的,虚弱的美。
说完这句,他眼皮一坠,又摔我身上。
宴华岁:“(磨牙)……”
小香猪…小粉猪…
獠牙用力的摩挲着,着急地想把送上门的食物一口咬碎,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嘶吼着吃掉他。我红着眼,伸出了手……
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
獠牙穿破皮肤之时,痛感顶替了在脑海里肆虐的进食欲,血腥味在口腔里回荡。
眼眸的猩红逐渐褪去,强忍着进食的身体轻飘飘的,但比之晕过去的金硕珍,还是有些力气的。
把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房子里弥漫不散的异香似乎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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