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诡谈 02

血水的表面浮着一层尸油，尸体骨骼僵直，皮肤因为长期的浸泡已经失去了颜色，惨白而浮肿。

后勤人员拿来梯子把宋亚轩放进去，宋亚轩穿着类似于防疫工作人员穿的衣服，在大夏天里格外的闷热。

他依次检查了尸体身上的各个部位，镊子碰到尸体皮肤的时候不小心戳破了皮肤，藏在皮肤底下的血水喷涌而出。

死得很难看。宋亚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已经无法从面部辨别出这个人的身份了。

刘耀文：宋亚轩，你翻翻他的衣服。

一盒泡散的烟，几张融化的卫生纸，还有一张几乎看不出来写的什么的学生证。

宋亚轩：被水泡过，看不出来写的什么。

刘耀文立刻联系学校教导处，让他们给他们一份没有来上课学生的名单。

宋亚轩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大桶里站直，手能抓住锅炉的边缘，他试着能不能踩着锅炉壁爬上去，但是锅炉壁很光滑，他的脚没有着力点。

看着洞口，宋亚轩莫名有股窒息的感觉袭来，他连忙顺着递下来的楼梯爬了上去。

黎亦笙尸体情况怎么样？

宋亚轩摇了摇头。

他转身对身后的后勤人员说：

宋亚轩：去找焊工把这个锅炉从底部切开。

负责后勤的大叔低声应下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款式很旧的智能机，智能机的屏幕已经摔成花屏了，他只用食指，在屏幕上戳了好几下。

后勤大叔虚着眼睛，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宋亚轩眼里很缓慢。

他的背微微佝偻着，身上的蓝色工装被时间染上了陈旧的颜色，稀疏的黑发间夹杂着几丝银发，岁月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笑纹。

他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儿子，亦或者他是这世间的常态。

“喂，老林啊……”

接下来的话黎亦笙也没听进去，只知道他刚才一直在过时的智能机上翻找的，是一个电焊工的电话。

正当宋亚轩和他们解释尸体浮肿成这样的原因时，一个女学生穿越过操场递来一份不在校名单。

那是一份表格，每一排都是不同人的名字，整整占了半张A4纸。

女学生在案发现场的外围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把那份名单交给刘耀文，因为刘耀文一看就像是个管事儿的。

宋亚轩：死者是男性，指纹已经泡发不能提取了。

刘耀文：这22个人里，有19个都是男的。

黎亦笙今天才星期三，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在校？

刘耀文：学校管理不严格呗。

后勤大叔一脸恭维的走了过来，他表示自己的焊工朋友很快就会赶过来。

黎亦笙叔叔，你知道为什么学校里有那么多学生无故旷课吗？

大叔对这一方面很了解，他告诉黎亦笙：

“这所学校办学到现在都快要有五十年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市教委钦定的重点高中，后来慢慢的学校开始有了不正的风气，招收的学生也一年比一年差，渐渐的市教委就将这所学校边缘化了。”

“近几年考上好大学的学生几乎没有，学校方面也决定再过几年就不招生了，毕竟生源一年比一年差，校长都换了好几任了。”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这所学校的繁荣与衰败，如今这所苍老的高中再也没有办法孕育向阳而生的花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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