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灵魂来到了十八年前,我们不知道这会对你真实的身体产生多大的影响,你会变得痴傻,还是沉睡不醒,或者,死亡,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你回去。”
艾琳的脸庞被昏黄的灯光照得半明半灭,她原本平凡的面容在光影下增加了几分神秘与锐利,但是她那细长的脖子又使她看起来十分单薄。
“你仔细想一想,当时所有的细节。”
休格开始回想:“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我烧热了坩埚,在做关于独角兽毛发与巨怪血液的结合实验,突然间坩埚里的液体从绿色变成了白色,一下子溢得到处都是,然后我就被炸飞了。”
休格说起实验的时候,斯内普认真地听着,眼睛里散发着奇异的色彩。
艾琳皱眉:“未成年的小巫师竟然一个人私自熬魔药?”
艾琳的眼神看了一眼休格,最后又停在了斯内普的身上,虽然知道这不是六岁儿子的过错,但还是忍不住隐隐带了几分责怪。
斯内普被艾琳看得有些心虚,他不能告诉她,自己也经常趁她不在家,偷偷跑到地下室熬过魔药。
休格讪讪一笑:“爸爸从小就教我魔药知识,我也在他的指导下熬过许多魔药了,所以,我以为,不会出问题的,没想到……这不是爸爸的错,都是我不听话,我太鲁莽了。”
旁人认错都是低着头看脚尖,不好意思地扭来扭去。但是红发小女巫不一样。
她反而扑到一脸严肃的长辈身上,由于休格现在没有实体,她只是虚虚地趴在艾琳地膝上,仰起娇艳的小脸,碧湖一般的眼睛布灵布灵地望着艾琳,眼睛里满是信赖,她还轻轻地摇晃着身体。
艾琳可以想象,如果休格有实体的话已经抱着她的腿摇晃撒娇起来了。
小家伙完全不怕她的冷脸,娇娇地凑上来贴贴,艾琳面上依然严肃,但心里却已经软化了。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温热坩埚里的巧克力蛙,怎么跳都跳不出坩埚高大的城墙,在貌似温柔地热量里慢慢融化成甜蜜的巧克力浆,原本蹦跳着想要脱离温热笼子的想法也随之融化了。
艾琳又看了一眼自己沉默寡言的儿子,难以想象小姑娘平日里这般撒着娇趴在西弗勒斯的膝上时,他是否还能保持内心平静。另一个让她难以想象的是,孤傲阴沉的西弗勒斯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么个娇娇美美的小女儿的。
“况且,年龄从来不是阻挡一个斯内普探索魔药的理由。”休格说。
小姑娘又握了握拳头,一副活力满满加油每一天的气势。她粉嫩的脸颊微微鼓起,漂亮得如油画一般的碧色眼睛里充满坚毅,但那嘟嘟的婴儿肥又让她做这动作时显得十分可爱。
小姑娘又在那样骄傲自豪着自己是一个斯内普,不是托比亚•斯内普,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那个斯内普!
黑头发的男孩眼睛发亮地看着小姑娘,心中汹涌澎湃,对她的说法连连点头,又赶紧摇头,对什么对,如果她没有私自熬魔药就不会被炸死了!斯内普顿了顿,又沉下眉毛,如果不是未来的自己没有看顾好她,她又怎么会一个人熬魔药,还被坩埚炸成这样。
艾琳也忍不住松下眉眼,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但是指尖穿了过去,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让她重新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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