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可怕。”
休格和斯内普缩在小阁楼的房间里,耳朵贴着门,听着下面的哭喊。
斯内普脸色冷如冰石,厌恶地说:“他简直是个恶魔。”
休格看着他:“恶魔?”
斯内普的视线与小姑娘对上:“难道不是吗?”
休格缓缓一笑,突然问道:“爸爸,你见过天使吗?”
斯内普一愣。
“我曾经听霍格沃兹的麻瓜巫师提起过,天使与恶魔。”
“他们说,恶魔最害怕天使。”
休格的眼睛里逐渐开始出现奇异的光芒。
她继续问:“天使,长什么样?”
斯内普下意识回道:“长了一对巨大的鸽子翅膀。”
楼下的托比亚痴痴地看着“小天使”洁白的羽翼缓缓张开,发出一声赞叹。
休格又问:“还有什么?”
斯内普答道:“金色的光环。”
在“天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道圆形的金色光环自她头顶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如太阳一般向四周散开,托比亚用手挡了挡眼睛。
西弗勒斯掀起一抹嘲讽:“也许还会冠冕堂皇地说上一句:伟大的主啊……”
“主创造一切。主掌控世间。那些信仰神明的,必将得到神圣的护佑和圣光的救助。”天使轻轻开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不断回响。
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托比亚还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天使。
他连忙诚惶诚恐地说:“我,我是神的信徒,天使,你是神派来拯救我的吗?”
休格语气徒然肃穆起来:“我代表神的意志来到这里,接受神的审判吧,你的罪名是……”
她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麻瓜小巫师们提起的圣经里的七道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
休格将扩音魔法控制成层层回音的效果,如肃穆的钟声一般穿透所有人的肉体: “暴怒与贪婪。”
托比亚连连挥手:“不不不,我没有罪!我没有罪!你肯定弄错了!”
“天使”伸出手指了指角落里遍体鳞伤和被他砸得破破烂烂的房子。
“你殴打妻儿,总是无理愤怒,还对别人造成了伤害 。这是暴怒的罪证。”
托比亚无话可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艾琳。
“艾琳,你快和天使说,我没有打过你,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摔坏的,对吧,你快说呀,你告诉天使这些都是你干的。”
艾琳的心沉到湖底,但在托比亚的哀求下,她还是心软了:“是我做的。”
休格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道:“对我说谎,罪同渎神!”
托比亚在这凌厉的目光下手足无措,但依然死死咬定就是艾琳干的。
“即使如此,你还有第二罪:贪婪。”
托比亚大喊大叫起来:“没有!我绝对没有!”
休格勾起一个冷笑:“是吗?”
她的手一挥,空中便出现了数不尽的金山。
“只要你放弃你的妻子和孩子,这些金子都是你的。”
托比亚眼睛都看直了。
“怎么样,你选择哪一个?”
托比亚两眼发光,毫不犹豫地扑向了金山:“金子!我要金子!”
休格又问:“为了金子,你连妻子和孩子都不要了吗?”
托比亚笑到癫狂:“只要我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妻子会再有的,孩子也会再有的!我要金子!”
艾琳听到他竟然这样说,伤心欲绝地捂住胸口,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托比亚奋力冲向金山,却扑了个空,休格一挥手,所有的金子都消失了。
托比亚好像才会过神来一般,暴怒地指着休格:“我的金子呢,我已经把妻子和孩子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快把金子还给我!”
说着他还把倒在地上垂泪的艾琳粗暴地拉起来,将她扔向休格的方向。
休格用一道魔法将艾琳轻轻扶起。
艾琳狼狈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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