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像有什么毒药在侵蚀身体,一点点融化,撕开,又团合在一起。
休格皱着小脸,发出惨叫,如果她有实体,定然是已经将自己抓得浑身出血。
而站在坩埚面前慢条斯理搅拌的男人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血腥的眸子里满是冷漠无情。
坩埚里是黑沉沉冒着气泡的水,随着搅拌偶尔而飘上来几种可怖的魔药材料残渣,那枚金色的圣甲虫徽章一点点染黑,又发出光芒恢复成冷峭的金色。
咕噜咕噜。
在失败了数次后,伏地魔总算成功研制出了半成品。
魔药收尽,露出底部金光闪闪的半婚器。
红眼男人终于愉悦地翘起唇角。
“还差最后一步。”
他的手指轻轻一勾,将虚弱的休格灵魂勾了出来,满意地看着她身上缠着的自己那一份灵魂,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休格软塌塌地浮在半空中,手指无力垂下,一团黑气围着她的身体打旋,似乎在寻找一个入口与小姑娘合二为一。
伏地魔伸出魔杖决定为自己的作品打上烙印,但食死徒的标记魔法却无法在魂体上起作用。
魔杖尖缓慢地游离了几下,最后停在红发小女巫的眉心,瞬间,那些围绕在侧犹如饿狼的黑雾仿佛找到了入口,纷纷朝眉心钻去,待黑雾全部收尽,眉心的位置已经留下一颗黑色的小痣,精巧的一点,不偏不倚。
那双迷人的眼睛如同浸水的琉璃疲倦半阖着,浓密的睫毛如晕开的墨影落在苍白透明的皮肤上,而那点漆黑的小痣夺魂一般将人的视线首先拉进女孩的眼睛里,沉迷在那碧绿的清晨森林中......
伏地魔收回魔杖,对于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小的印记,感到不太高兴。
他一挥袍子,将休格重新装回金色圣甲虫徽章,还等最后一步,这个徽章就不能再束缚住休格了。
灵魂被生生撕裂,塞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万分痛苦的一件事。
休格疼痛难忍,昏昏沉沉间,灵魂一会儿凝实,一会儿变得虚幻,在金色圣甲虫的照耀下,沉浮在银河般的金色粒子中。
来自古埃及的秘宝,传说中是推动太阳的运行者,拥有复活与永生的强大能力。
休格的灵魂浸泡在金色的光芒粒子中,虚幻的脸庞左右横拉,仿佛信号极差的屏幕画面。
而在遥远的时空里,沉睡的身躯似乎感知到了灵魂的召唤,原本静默如午夜白玫瑰的女孩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1989年的蜘蛛尾巷19号,是休格昏迷的第4年。
斯内普形容狼狈,头发有些长了,没有打理,凌乱的披在肩头,他着一身简约的黑袍,瘦长的手里握着一本封面猩红的书籍。
在他的身边,是一位躺在洁白床单上的女孩,得益于斯内普的静心照料,每日各种魔药喂着,即使四年来从未醒来,身体也并没有出现肌肉萎缩,瘦弱不堪的症状。
床上的女孩一头红色的鬈发,在灯光下有着丝滑的光泽,皮肤白而莹润,像打磨得极其细腻的珍珠,如玫瑰般娇艳的唇瓣同眼睛一样安和地紧闭。
美丽得恍若误入人间的精灵。
突然间,沉眠的女孩突然皱起眉头,红润的唇瓣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专注研究书籍的斯内普立刻注意到,扔下书本扑到床边,他死寂的双眸升起一层希望,永远冷静镇定的脸上露出了慌张与无措。
“休格,休格?”他掰开女孩因痛苦而攥紧的手指,一遍一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休格痛得仰起长颈,四肢紧绷,若有若无的金色光芒在她身上闪现。
斯内普立刻施展了探查魔法,除了感知到女孩剧烈飞快地心跳之外,找不到任何问题。
“茉茉,茉茉!快,快去请葡莉亚夫人!”
葡莉亚夫人是圣芒戈专研儿童疾病的医生,目前担任休格的主治医师。
见休格如此痛苦,斯内普心疼得要撕开了,他连忙找出止痛药剂灌女孩喝下,可是依然没有效用。
这是作用在灵魂上的痛苦,岂是一般止痛药剂可以缓解的。
斯内普钳制着休格想要伤害自己的手,一遍一遍近乎哀求地呼唤她的名字,颓靡的脊背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难道休格在昏迷中其实一直在遭受痛苦吗?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一直在忍受痛苦,却无人发现,无人拯救,斯内普的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
女孩的异常时而戛然而止,时而突然出现,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才停止。
已经初显美貌的女孩无力地躺在斯内普怀中,再次安静了下去,仿佛那一夜的痛苦挣扎只是斯内普疲倦之下的噩梦。
寺外听雨:我其实是不想称呼他“伏地魔”的,因为很像“扶弟魔”,让我总是出戏,不如叫他“沃德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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