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内,王一博整和大家继续研究着黄翠翠案件的线索,却突然被新的案件打断——乡间河滩边发现了两名年轻男子的尸体。刑侦队和法医陆续到达现场,现场的警员已经拉好了警戒线,围观的村民已经人山人海。法医对尸体作了初步检查,正向孟德海汇报情况。
王一博:“初步判断是触电导致休克后溺水死亡。从死者身上找到了身份证,一个叫徐雷……一个叫闫谨。”
警戒线外突然大乱,有人哭喊着往里冲。
徐江号啕大哭。
徐江:“儿子!小雷!”
警员在极力劝阻,徐江的小弟使劲用身体挤开警察,眼看要起冲突。
一名打手看着警察,喊道。
龙套:(打手)“赶紧给老子让开,死的是我们老大的儿子!”
警员毅然决然地说。
龙套:(警员)“现场勘察没有结束,谁都不能进!”
王一博看着徐江,觉得眼熟。安欣也端详着徐江。王一博凑到孟德海耳边,轻声说。
王一博:“那儿家属看着有点眼熟。”
安欣:“我也觉得。”
孟德海:“他就是徐江。”
王一博和安欣都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徐江越过了警戒线哭嚎着跌跌撞撞扑向尸体, 被李响、张彪等人拦住。王一博走上前说。
王一博:“我们还在侦查现场,请您谅解。”
徐江脸上鼻涕眼泪已经糊成一片,哽咽道。
徐江:“我就想看一眼我儿子……”
王一博看向安欣,安欣有些为难地说了一句。
安欣:“人在水里泡了一天,昨晚上又下了大雨,还是不看的好,”
徐江嘴唇哆嗦着。
徐江:“他是怎么死的?”
王一博:“现在还不能下结论,等最终结果出来,我们会联系你的。”
徐江凶相毕露地同时抓住王一博和安欣。
徐江:“如果他是被杀的,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徐江为自己儿子报仇的决心和血腥手段让先前赌场的老板白江波心惊胆战,于是白江波找到了京海市建工集团的泰叔站出来居中说和,想要了断和徐江之间的恩怨。
荒废的厂区里荒草丛生,破旧的厂房经年失修,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几个打手在厂区里站岗,神情紧张。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工厂,打手上前示意,将车引到厂房门口。徐江铁青着脸从车里下来。打手们在徐江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才让徐江进入。空旷的大厂房里,一共摆着四把椅子,其中三把已经坐着人。
徐江走进来,先是站在原地看着做好的三人,又看了看椅子,并没有坐。
徐江:“泰叔,您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活动,不怕闪到腰?”
泰叔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闻言面色有些难看,陈书颜说道。
陈书颜“这么说话,怕是以后在京海不好混。”
徐江一脸不爽的样子。
徐江:“我儿子都没了,我还怕什么?”
泰叔:“小江,我是老了,可再京海,不少朋友还愿意给我个面子,所以让我来当这个和事佬。”
徐江把椅子拉开,跟三人拉开距离,然后才坐下。
徐江:“这么说,你是向着他了?”
泰叔摇摇头。
泰叔:“我不偏向谁,今天就讲个公平。”
白江波向泰叔点了下头,又看着徐江。
白江波:“你砸了我的场子,伤了我的人,我都可以不计较。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徐江:“公平是吧?好!钱我赔,我的人你随便打,实在不解气,你让陈书颜去把我的白金瀚砸喽!我只要一样——你的命!”
白江波着急辩解。
白江波:“闹出人命来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让人去吓唬吓唬他,没想要徐雷的命。”
徐江忽然暴怒。
徐江:“你别叫他,你不配叫他!说起来我就难受,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你。”
泰叔叹了口气。
泰叔:“白发人送黑发人,谁遇上都受不了。这个和事佬不好当啊,我说干不了 大伙偏叫我干。”
徐江咬牙切齿地说。
徐江:“泰叔,你讲个公道话,这事儿,我能饶了他吗?真饶了他,我还配当爹吗?”
泰叔点头。
泰叔:“冤有头债有主。他有错,但杀人的不是他。让他把凶手交给你,这事能不能翻篇?”
白江波也急了。
白江波:“泰叔,我要是出卖朋友 传出去也就没法混了。”
徐江恶狠狠地说。
徐江:“那就别混了,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陈书颜看向白江波。
陈书颜“姐夫啊,你找的人没听你的话,自作主张杀了人,是他不讲道义,你把他交出来,没人会怪你。”
白江波犹豫道。
白江波:“这人儿为一点小事就能杀人,这不是混社会的,就是亡命徒,要是知道我出卖他,会找我麻烦的。”
徐江笑了。
徐江:“他妈的钱越多胆儿越小。你好歹跟你小姨子学学啊。你要是害怕就出去躲两个月,等我这边都处理完了,你再夹着尾巴回来。”
白江波虽然觉得话难听,但此时也只能忍气吞声。犹豫了一下之后,他终于说了出来。
白江波:“……我找的是旧厂街的唐家兄弟。”
徐江把拳头捏的嘎嘎响。
徐江:“唐家,还他妈兄弟……”
泰叔松了口气。
泰叔:“看来我老头子还有点儿薄面,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俩握手言和吧。”
徐江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两人用力握了握。
出了废弃工厂,白江波走向自己的车,陈书颜是没人敢动的,但是自己和家人就不一定了,他一边焦急地打着电话。
白江波:“你接上孩子,咱们机场见。别问那么多了,我已经出发了。”
司机拉开后车门,白江波钻进去,疲惫的靠在后座上。车门一关,轿车快速驶离。车子行驶得很平稳,白江波一直在闭目养神恍惚间,车子慢慢停下,白江波没有察觉。
郭振:“老板,到了。”
白江波睁开眼,望向窗外,一脸疑惑。
白江波:“这是哪儿啊?”
这时,几个打手围住轿车,将白江波从车里拖出来。不远处,徐江负手而立,面前是一个深深的大坑。白江波腿都软了。
白江波:“徐江……徐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徐江看看天。
徐江:“天气不错,知道你要走,来送你。”
白江波哀求道。
白江波:“江哥,咱俩可是握手言和的。”
徐江拍拍他的肩膀。
徐江:“我也不想,可雷雷给我托梦啊,一个劲儿求我,叫我别饶了你。我能怎么办?肯定听孩子的呀。”
白江波:“我死了,泰叔不会放过你的,陈书颜也不会。”
徐江:“泰叔?给他面子叫一声叔,不给面子我帮他入土,至于陈书颜,肯定是不会因为你跟我过不去的,你把人家当小姨子,人家把你当姐夫了吗。”
白江波绝望地闭上眼,片刻又睁开。
白江波:“姓徐的,咱俩的事,不要殃及家人,你别动我老婆孩子。”
徐江想了想,说。
徐江:“好,都是当爹的,我理解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道个别。”
白江波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稚嫩的男孩子的童声。
幼年高晓晨:“爸爸,妈妈说你要带我们坐飞机,你什么时候来啊?”
白江波眼泪涌了出来。
白江波:“爸爸去不了了,爸爸有点事儿,你要好好听妈妈的话,不要闹脾气……”
徐江听得一脸不耐烦,勾勾手指,手下递上高尔夫球杆。
徐江抡圆球杆,猛地拍在白江波的后脑上。白江波闷哼了一声,直直的摔进坑里。
徐江跳进坑中,恶狠狠地拍砸他的身体,一下又一下,鲜血溅了一脸。打手们纷纷侧目。
电话那头男孩儿的声音依然持续。
幼年高晓晨:“爸爸……爸爸……”
徐江一脚把手机踩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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