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雨声能这么清晰。
念真坐在落地窗前,赤裸双脚触碰着窗台的边缘,感受着瓷砖板传来的冰凉光滑。
手试探性的伸出窗,滴滴答答湿润的雨点以极速下落的方式在念真的手中绽放,湿润的感觉缓慢的滋润在心田。
美好的时间过的很快。
雷声并不给预告,猛地一声传入她的耳膜,吓了一激灵,那感受并不好。
或许是因为从未在真正的室外世界用肉体感受四季的变化,又或许是因为获得了新的身体后的不适应,念真的感官从醒来开始就极其的敏感,过于敏感。
总之在这几日,念真和金钟仁只找到了这几个理由才能合理的解释这感官的过激反应,念真也不愿多想。或许对于她来说也是好事,毕竟从未如此感受过这么丰富的世界。
已经连过三四天,金钟仁和机械怪人都不认为念真能出门。过于敏感的感官让她随时都会因为某个声响而身体发抖、头脑不清晰、突然休克晕倒,或是耳鸣。
除了这个事让念真又爱又恨以外,还有这副躯体。
机械怪人说,这是他随便找到的一个脑死亡很久的人,也不认得是谁。
这副来路不明的躯体下,到来了鲜活的念真的意识。要说敏感的感官,不妨说最让她反感的是陌生的一副躯体就成了自己永生相伴的身体。
玻璃的倒映下,是清冷的脸如莲一般干净,未经历过世俗的冷漠感。
念真因为刚昂的雷声颤抖不止的双手攀附上玻璃的面,触摸着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庞,陌生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和这副躯体度过的这几日而减淡,不过映射出的倒影和窗外新鲜的风景相比很快就失去了吸引力,她忘性大,很快就又开始欣赏起了风景,很好满足。
机械怪人:“喂喂喂!别坐在窗台边上好不好啊!你是又想跳楼是不是?我告诉你啊,我可不会救你这个狂躁症第二次!”
这个就是那个烦人的话唠症患者,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一直叫他机械怪人。这几日的相处下,也并未对他烦人的性格有所改观,他还是那么烦人,有时候我还是恨不得用烟灰缸砍死他。
机械怪人:“烦死了烦死了,一天天还要给你熬药,还要照顾你。你可好啊,不报恩就算了,还想再跳一遍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真无语了!”
不过这几日,念真也是被他的话唠折服了。她耳朵被这个奇怪的机械怪人骂的痒痒,都懒得反驳他。念真沉沉的叹了口气,磨磨唧唧的跳下了并不算高的窗台边。
走了几步拿上了机械怪人手里端着的破碗,左看右看,又是那黑布隆冬带点绿的汤水。还记得昨天喝下后那难以言表的恶心口感,黏糊糊的,像是喝了一口大鼻涕灌在嗓子眼里。调味是咸咸的,带着回味的苦,能一直在嘴里回味一两个小时久久不散去,念真能干呕半小时不止。
念真“你到底里面加的什么玩意,能被你做的这么恶心…”
机械怪人倒是一脸自豪,他指着她手里拿着的黑绿色不明液体说:
机械怪人:“这都是上好的补药,我可是费劲千辛万险才搞来的。”
念真“哦?”
念真挑了挑眉。
念真“你这么好心,能给我这么上好的补品?我可不信。”
机械怪人:“反正肯定是对你没害的不就好了么!我要是想害你,我一开始就不会救你们了好不好啊?”
他倒是急了,面具的遮挡下看不出表情,但能想象到,一定是气急败坏。
念真也是烦了,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敷衍了两句,捏紧鼻子直接就往嗓子眼灌了下去。
全部喝完后,念真的表情是在说不上好看,难喝的真的是擦牙咧嘴的地步。一旁的机械怪人放了心,终于难得的安静了不少。
机械怪人:“这个药你放心,肯定是让你恢复的更快的补品,我保证!在过几日你就能出去溜达了,嘿嘿。”
念真真的不想再谈论这个口感奇怪的大鼻涕了,趁着机械怪人也不算性质正当,赶忙随便找了个话题。
念真“我说,你天天戴着头盔不累啊,镶金边也不能天天戴啊,不悟出痱子?”
机械怪人的唠叨突然戛然而止,一溜烟走出了房间,站在了门口。
机械怪人:“关你什么事?”
“啪!”
门被用力的关上。
门外,还有机械怪人嘀咕的最后一句话传进念真的耳朵里。
机械怪人:“多管闲事……”
念真笑了笑。
真是个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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