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打火机

啤酒的味道根本不是麦芽的味，是带着一种近乎于酸的口感，酸过了就特别辣，鹿言软没防备，灌了一大口下去，此时人都有点傻了，眯着眼睛，被刺激的不太能看清身边都是些什么东西。

缓了大概五分钟她才轻声说了句，“操。”

服务员接着端了三盘烈酒上桌，零零散散的摆了一桌子，后面还跟着一堆零食，什么果盘话梅瓜子花生鸡爪和烟，扑克放在最上面，鹿言软还以为也是烟，刚拿起来抽就被丁程鑫打了手，“你抽红桃A呢。”

鹿言软看着盒子，“啊”了一声，“怪不得重量不对。”她放回去拿起那盒五叶神抽了一根出来，贺峻霖跟在旁边接了个电话，一通嗯嗯啊啊地说完，跟丁程鑫打了个招呼，“我去接两个朋友，你们先坐着。”

丁程鑫冲她点点头，鹿言软摸打火机，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她抬头看着对面。

“怎么了。”丁程鑫问。

“火。”鹿言软不太想问她借，上次吃饭的时候人就不准备把那宝贝打火机递给她，还非让老板重新拿个火机过来，“这，烟都送上来了，打火机不会没有吧。”她转了口风，还是自己找找来得实在，便低头在一堆乱七八糟的酒和零食之间搜寻，嘴里含着的烟被一只手抽走了，她抬头见丁程鑫掏出了那大宝贝似的打火机，抽过鹿言软的烟含在唇边，碰到嘴唇没有看不清，但丁程鑫利落地点燃了那根烟。

“拿着。”她递给鹿言软。

“你这，你，”鹿言软你你我我说了半天最终屁也没放出一个，接过来就含在了嘴里，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烟鬼之间互相交个火没什么，就是感觉......

操。

鹿言软懒得深想，此时她就跟触电似的猛嘬了两口，然后看见丁程鑫端起一杯带着光的酒杯。

那是个很小的杯子，杯底有一颗深蓝色小灯，照得杯子里面的液体也莹莹发光，鹿言软有点呆，她没见过这花里胡哨又怪好看的酒，“叫什么啊这个？”

“脑溢血。”丁程鑫说。

“啊？”鹿言软没明白，痴痴呆呆地发展想象力，“是喝了就会脑溢血的意思吗？”

都是些什么酒啊，无语，要人命了。

丁程鑫第二次给她认真翻了个白眼，鹿言软表示看得很舒服。

“就长得像脑子，就是桃子味利口酒，百利甜，在蛋白质和酸的复杂作用下出现一坨脑状物体将出现在杯子里，最后加点蓝橙利口酒和红石榴糖浆。”丁程鑫匆匆说完，劈里啪啦一大段话把这个酒得神秘感破坏得分毫不剩。

“哦，哦哦，”鹿言软说，没听懂那些酒的名字，琢磨就是一种形式比较奇葩的鸡尾酒而已，“那你喝你喝。”

丁程鑫本来想喝的，被鹿言软一打断就没这心思了，“你尝尝。”她把这杯酒递到鹿言软的面前。

“哥，我就......”鹿言软有点怵这看起来像脑浆子的酒，实在有点巨她妈吓人，“我不太......”

“你尝尝，味道不错的。”丁程鑫吐了一口烟，直直盯着鹿言软。

妈的，不喝还不行了？

鹿言软看冤家似的看着那杯脑溢血，“这，你说它这名字会不会有隐含的形而上的意义？”

“没有，”丁程鑫说，“就这么肤浅，纯粹为形而名喝了不会死。”

啊，这样啊，不是或许它有一定其她的道理比如......

算了，鹿言软犹豫片刻最后扬起头，动作悲壮多有壮士解腕的意味，一口闷了下去。

怪......怪好喝的？

嘴里回味着一股杏仁的味道，度数应该不高，喝着也不算烧喉咙，她对这杯小东西的看法登时就变了，“你爱这个？”

“嗯。”丁程鑫看她好一番傻兮兮的表情变化，自己端起另一杯喝，“还行。”

鹿言软对于鸡尾酒没什么概念，好喝酒行，这杯丑不拉几的玩意儿引起了她对于鸡尾酒的好奇，看了看其她五花八门的酒，准备挨个儿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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