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人家帅是帅在明面上的,不遮遮掩掩,就算穿得生人勿近估计还是有大把的迷妹凑上来欣赏。
她搓了搓手,跟丁程鑫说了句“进去了”就往会议室走去。中场休息时舞台又被搭建了一个一米来高的黑色箱子,箱子上罩着黑布。鹿言软走到她不怎么认识但是有点印象的班长身边问,“待会儿要点名么?”
班长是个规规矩矩的男孩子,穿着格子衬衣,扣子只解开下巴前那一颗,她看了眼鹿言软,神情严肃地摇头说,“别溜,一会儿教导主任要来,万一跟下面人做互动你哭都来不及。”
那做什么活动啊还得当事人在场才能做,刮刮乐现场开奖么。
鹿言软没有为难人的习惯,焉了吧唧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台上几个主持人巨能扎哄,嘻嘻哈哈笑得她头都大了。
巴望。
她在手机上巴望有没有点儿好笑又好玩的事情拯救她这颗被烦躁磨得光秃秃的心。
节目开始得很快,大家随着主持人带点小激动的声音回到位置上,她旁边那位哥也回来了,鹿言软看了人家一眼,人家也看了她一眼。
一大一小,还真有点儿孙悟空跟佛祖那意思。
舞台在主持人宣布这是个魔术节目的时候熄了灯,接着整个会场都熄了灯,鹿言软不太能接受得过来光线突然的变化,她在熄灯的瞬间就闭上了眼,拿手揉着眼眶,手机是不太好意思开了,开了还了得,那不就明白看见她这团亮晃晃的吗,不就明白知道她在玩其她的吗,多不尊重人。
鹿言软平心而论自己还是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人,虽然她喝酒抽烟玩游戏不认真学习甚至脾气上来了还要跟人打架,打架后被叫到办公室去还不服管教给老师们顶嘴气得高血压都犯好几次,但是她是个有教养的人,每次打架她都等别人先动手,不矜不伐谦虚谨慎,每次见着年级主任脸色开始变化气儿不太能提上来,她二话不说就帮着找降压药给递过去,这份慈悲心肠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人,就那庙里成天念经吃素的老秃驴可能有些许资格作比。
台上有个穿着怪异的人在摆弄那个黑箱子,鹿言软没管,魔术对她没有吸引力,她还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
别说,此时倒是安静得出其。
一阵诡异的音乐响起。
呵呵,她这心里被刺挠了一下,像被红炭烧灼似的,憋气窝火,鹿言软皱着眉坐起来,她前面那男的估计是听到她踢椅子的声儿,回头看她,横眉立眼的,怪凶,鹿言软也对视回去,谁也不比谁客气。
那男的瞪不过,加之光纤昏暗,这么干瞪着眼珠子很疼,嘴里“切”一声就转过去了。
出息。鹿言软眼珠子也不是金刚钻打的,瞪了会儿也疼,她正想靠回椅子背上养神,接着就被一束莫名其妙的光包围了起来。
那光是从她会议室中间的聚光灯打下来的,鹿言软微眯着眼,观众开始起哄,鹿言软抬手挡着光线,体会到那天丁程鑫抢她手机关手电的感觉了,她现在就想抡起手机给那倒霉催的聚光灯砸烂。
“那么,让我们有请这位同学站起来配合表演!”主持人说。
?什么花样
鹿言软听到前面那男的在发微信语音,说是位置搞错了,她们在前面一排,得重新打光。
没一会儿那男的把手机贴在耳朵边听,鹿言软姑且听见了句什么:就这样吧你配合。
主持人在台上没有等到人起身,也有点尴尬,说了句更尴尬的话,“看来我们这位小同学有点害羞啊,来,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她!”
害羞,我能害羞得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信不信。
鹿言软还是站了起来,顶着一片雷鸣似的掌声,跟她妈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子一样,她尽力忽略那邪乎的聚光灯。
主持人:“来,场下记者去给我们小同学递一下话筒。”
一个女生快步跑到鹿言软身边,把话筒递给了她。主持人帮魔术师题问,“那么我们根据魔术师的指示,请问这位同学,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小你妈。鹿言软低头咳了一声,捏着话筒含糊地回,“蓝色。”
主持人听力不错,把她的话重复强调了一遍,“好的是蓝色!啊大家记住是蓝色!那么让我们揭开箱子的第一层!”
魔术箱罩着的黑布被缓缓揭开,露出了一层蓝色的海......是张画报。
都什么烂玩意儿。
鹿言软站在位置上听到观众们跟大傻子似的鼓掌,有的还嘲出几声欢呼,她站在聚光灯的位置,虽然周围是黑的,昏暗的,她从头到脚被照得明亮,但是热闹与冷静之间就像矛和盾,她这把矛直挺挺立在这里,什么也刺不破,什么也够不着,就仿佛是一个明亮尖锐的讽刺,其实她所处的地方才最黯淡,而周围的一切都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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