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遛弯

鹿言软鹿言软正低头吃东西，闻言就这姿势偏头侧扫一眼贺峻霖，接着没有作声，吸溜一口脑花后才说，“我心里有数。”

贺峻霖叹口气，后来没在劝酒，大家喝得随意很多。

夜市闹腾得厉害，沸反盈天，七杂八杂的人都可以从这里过，堕落街的早就远名在外，好多不是周围的人都开车过来吃夜宵，于是就可以看见学生聚集的地方多出来许多上班的大人，男女老少都有，凑起来讲话的声音很大，但是每桌人都能在嘈杂的环境里自动隔音，隔出一个仅仅这桌人参与的小空间。

鹿言软吃得差不多，熟门熟路地起身去洗手间上厕所。她一动作，脚步还没迈出去，先碰倒了一排藏她椅子腿儿的空啤酒瓶，十来个的样子，鹿言软带点烦躁地扫一脚，将那些个瓶瓶罐罐踢开了。

旁边的人听见这不大不小的动静，一直不曾有表情的脸此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盯着往厕所走的灰色卫衣背影，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便将鹿言软用的杯子扣在桌面上。

酒还剩下一点舔底的量，此时正慢慢的溢出来。

腾师傅的洗手间不是那么高级，相反来说是简陋的，一个蹲坑式厕所，自动抽水的功能还是最近换上的，洗手池就面盆大小，洗手液挂在高出，鹿言软猜想是不打算让人发现又得应付卫生检查想出的绝妙馊主意。她这一泡尿拉了很久，现在还没喝通，等喝通了就是一瓶下肚就得拉一瓶，她没打算再喝，今晚到这里就差不多，待会儿还要回宿舍。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贺峻霖正在结账，服务员拿着抹布把她们吃剩下的狼藉三下五除二地扫进垃圾桶，那垃圾桶很大，上面用记号笔写着“鲜鸡汤”三个字。鹿言软莫名有点反胃。

从腾师傅那出来，绕过昏灯油烟的摊位，一行人妥妥拽拽地走到红路灯边，学校就在对面的不可能直接回去，得送人家远地方的人走，贺峻霖站在国外友人身边，嘘寒问暖，吃饱没有喝够没有之类的妈妈问题甩再人严浩翔脸上，都不是很能回答得利索。鹿言软平时话不少，接个梗陪大家笑笑轻而易举，但是今晚不想开口，反正宋亚轩几个人是话痨，说起来没完没了，她就顾着自己开心了。

最先送走的就是严浩翔，贺峻霖亲自和司机说的地名，趴在窗口叮嘱严浩翔有事儿就给她打电话，找不到路用地图软件。严浩翔眼睛都不眨，一一应下，看起来像个乖巧小媳妇，但其实在游戏里面暴虐成性，学会的第一句中文就是：杀她妈的。

鹿言软站在旁边冲严浩翔挥了挥手，大家也都告了句拜拜，后慢慢的拦车将人都送走。宋亚轩跟她们不一样，人是有志之士，这都快十点了还要去实验室继续完成项目，贺峻霖和鹿言软都比不得，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回宿舍洗一个没出息的舒服澡，睡大觉。她们宿舍不在一个方向，一起进学校后就分开走了。鹿言软走在路上时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转头一看，得，爷爷辈儿的哥。

鹿言软她从卫衣兜里抽出盒大前门，试探性的伸了伸，靠过去，“来一只不？”

丁程鑫：人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她这么个动作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愣好半天，说：“这是学校。”

鹿言软想了想，收回手自己点了一根含在嘴里，心说：这可不就是学校么，咱学校那情人坡不就是给人抽烟遛弯儿用的么。

鹿言软“你住哪儿？”鹿言软边走边问了一句，她其实也不是很想打听人家住在哪里，顺嘴一问。

丁程鑫：“前面。”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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