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筠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和外公的往事。
江筠其实在我出生以前,他特别爱抽烟,但是后来知道抽烟对小孩子不好,他就忍着,把烟戒了,然后在之后的几十年里,都没再碰过烟。
江筠我以前跟着他出去跟街坊邻居串门,因为那时候人小,所以走的也不快,他高高大大的走在前面,没一会儿就把我落下了,每次都是他走两步就停下来等我,我也会耍赖,走两步累了,就抱着他的腿坐在地上,不走了,他每次都把我抱起来,还嘲笑我,说我走不动。
刘耀文不说话,默默的听。
江筠我感觉我的童年大部分都是在他怀里过的吧,我上幼儿园之前都是在外公那边,每天跟外公外婆在一起,日常就是串门到各户人家,坐在人家的桌子边上吃东西。
江筠他说我动作可熟练了,就像个惯犯,进了人家的屋子就爬到椅子上,看看人家桌子上有什么水果糖果,抓起来就往嘴里塞,也不管洗没洗。
江筠后来我知道吃水果要洗了,那会儿是夏天,家家户户桌子上摆的最多的是葡萄,我也不会剥,就捧了一整串葡萄,屁颠屁颠走到他面前跟他说,剥。
江筠我当时就会那一个字,一直念一直念,逗得满屋的人都笑了,然后一起给我剥葡萄。
刘耀文也低头笑了。
刘耀文:是很可爱。
江筠还有,我记得好像跟你说我外公老家不是在这里的,是我外公外婆老了之后,我爸妈把他们接到这里来的。之前在乡下,他们是有田地的,种了满园子的果树,到了时间就带我去摘。
江筠那些果子长得都可好看了,高的我够不着,低的我也够不着,跟着他去摘,只是站在那里徒惹蚊虫罢了,然后他把我装在装水果的篓子里,给我一个果子,我就能抱着它啃半天。
刘耀文:怎么呆呆的。
江筠对啊,就是又小又呆,多可爱呀。
刘耀文:自家种的水果肯定很好,没有添加剂,也没有农药,所以才把你养的这么嫩的。
江筠那当然,我一直觉得我外公种的水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家里离墓地还是远,说了这么半天也才走出去一段路,离回家可能还有二三十分钟的时间。
江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味道,反正就是觉得返璞归真,和外面卖的任何一种水果味道都不一样。后来他被我爸妈接到这里来,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他种的水果了,这么些年,我其实还挺想念那个味道的,可是后面在任何一个地方买的水果都没有那种味道了。
刘耀文:我知道这不单单是一种味道。
江筠的眼泪又要溢出来。
江筠我真的好想他,刘耀文,我好难过,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眼泪还是落下来。
刘耀文:别哭。
刘耀文把车靠边停了,把江筠搂进怀里。
刘耀文:你有我呢,你会很幸福,外公也会很开心。
江筠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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