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第二天早上是被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昨晚许多画面纷至沓来。
罗云熙拽着她的手往下,让她帮他,但其实不用他教,她已经会了,毕竟之前那么多次都是她帮忙的。
他的喘息声也像过去很多次那样,急促又粗重地在她耳边响起。
某个瞬间,他都不像他了,下颚线条绷直,薄唇抿成一条平直锐利的线,喉间溢出沉沉的闷哼。
沙哑、低沉,又那样的性感撩人。
他的薄唇在她颈间辗转流连,留下一串串滚烫的印记。
他一声一声喊着她的名字,隐忍又难耐。
翻来覆去都是"妍妍"这两个字,唇齿间带出一股子深情缱绻。
她紧闭双眸,听着听着,只觉得眼角都开始发烫……
白鹿打住回想,双手捂住脸长叹口气。
罗云熙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了她的叹息声,脚步顿了顿。
念着今天要爬山,昨晚只折腾了一回就放过她了。果然她比以往那几次要醒来的稍微早一点。
罗云熙手拿着条白毛巾擦拭头发,走到床边,低声道。
罗云熙:醒了就不要睡了,我们吃完早餐收拾收拾就该出发了。
闻言白鹿刷地把手拿下来,偏头看着他。
对哦,他们今天上午要去爬山,不说她差点给忘了。
早餐吃得很简单,就在酒店里解决的。
餐桌在落地窗边,可以一边俯瞰窗外的城市景色,一边享受食物。
白天的巴黎跟夜晚丝毫不同,没有那些绚丽的霓虹灯点缀,少了唯美梦幻的气氛,更直观的展现了建筑群的壮观景象。
吃着美食,撑着下巴遥望远方。除了美食,白鹿也很喜欢这种旅行途中看到不一样的景色时,所产生的愉悦感,从身到心的舒适,让人的精神状态瞬间治愈。
吃一口食物,再喝一口清汤,她顿时觉得接下来的爬山她都能坦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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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总是比想象中要残酷得多。
半个小时前,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白鹿认为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能抵消她对爬山这项活动的厌恶感。
没想到她只是自我感觉良好。
他们此刻正在山的半山腰,一眼望去前路遥遥,根本看不见尽头,更别说他们的目的地山顶了。
白鹿喘口气,抱住罗云熙的胳膊,朝他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道。
白鹿(白梦妍)不……不行了,我不行了,要不……我们下山吧!
罗云熙垂下眼眸看她,罗煜辰也转过小身板看着她。
她看起来确实累惨了,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脸侧下雨般的往下淌,鬓角都被打湿了,发丝弯弯曲曲黏在脸上。黑色的鸭舌帽被她取下来拿在手里扇风,额头也满是汗水,细软的碎发被帽子压出一道痕迹。
白色运动上衣被她脱下来系在腰间,她仰着头,苦兮兮地看着父子俩。
罗云熙心中一软,拉着她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
罗云熙: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我们现在已经在半山腰了,下去不划算。走下山的路程,够我们爬上山顶了。上面有个观景台,站在那里看风景很不错的!
白鹿闻言一顿,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向他,眼里满是抗议。
罗云熙从包里拿出来一瓶水,准备拧开给她喝,却被她的眼神弄得顿住了,问道。
罗云熙:我说的不对么?
白鹿接过水,翻了个白眼。
白鹿(白梦妍)你一个小时前就跟我说我们在半山腰,对吧,小辰!
罗煜辰摸摸小脑袋,自顾自地将头转向他爸爸的方向,然后转过头看向白鹿,笑道。
陈天雨(罗煜辰):妈妈说得对!
罗云熙不料计谋被识破,摸了摸鼻子。
罗云熙:我发誓,这次说的是真的。
白鹿仰起脖子喝水,看见半空中缓缓上行的缆车,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当他说要爬山的时候,她就做过功课,有观光缆车可以坐,从山脚到山顶只需要十多分钟,坐在上面可以俯瞰大半座山的风景。
不知道有多美妙。
而他们呢,爬了有几个小时了吧,居然还在半山腰。
照他们这个速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爬到山顶。真是想想都绝望。
罗云熙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对她的心思已了然于心。在休息之余,他谈论道。
罗云熙:曾经听我一个法国朋友讲过一个小故事:非洲部落酋长对踏上非洲大陆的“文明人”说过一句话:‘你们有的是手表,而我们有的是时间。’在所有的神灵中,他唯独信仰大自然之神。它是万物之灵,无所不在,却也无法轻易察觉,它从不向人索取,没有诉求,甚至悄无声息。它只有一个法则,便是你怎样对它,它便怎样对你。
听完这些话,白鹿回想着自己以前在城市待得太久,被污染与压力包裹,一度以为真正的自然已遥不可及。直到来到巴黎,发现仅需30分钟的车程,就能进入森林腹地, 置身于纯粹的自然中,呼吸、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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