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号锡:不,你别照顾我。
他却摇摇头:
郑号锡:他们都说我是丧门星,一个个离我远远的,你也要离我远远的。
英招别胡说,什么丧门星?你有我这个从小被丢到山沟子里的人丧吗?
我这个一向管用的安慰人的手段,在他面前似乎是不管用的,他眉间愁容更甚:
郑号锡:那是你没遇到过那些事。
郑号锡:你要是遇到了,你指定也躲我远远的。
这么一来,我突然好奇起来,央着他给我讲讲。
他本就喝多了,被我催了两次,就娓娓说起来:
郑号锡:他……他们说,看见我妈了……
英招啊?
我有些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英招什么时候看见的?
郑号锡:就在我妈死后没多久。
郑号锡:说被我妈威胁,离我远一些,不然就要他全家的命。
英招什么?
我更有些蒙:
英招为什么啊?
郑号锡:我也不知道。
郑号锡:一个这么说,我可以当成他瞎说,可他们都这么说。
李姨在我印象里,并不是这种不讲理又毫无人性的人,相反,她的善良是我所见过的人里少有的,就算成了鬼也不该是恶鬼才是。
可她为什么会如此威胁别人?
英招阿姨以前限制过你交朋友吗?
郑号锡:没有。
郑号锡摇头,又干了一杯:
郑号锡:她以前特别喜欢我领朋友回家,还常跟我说,要好好跟朋友相处,有矛盾,能忍就忍,有几个处的来的朋友不容易。
郑号锡:可现在,我身边除了小宁,谁也没有了。
身边只有一个小宁,小宁却也在家人的逼迫下慢慢离他远去。
我看着他喝醉了酒大哭,心里也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让人万般的难受。
我身边自小就没朋友,自然也不知道朋友突然离去的滋味,从没谈过恋爱,自然也体会不了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绝望。
原本打算下午回去,他喝得酩酊大醉,我便也只能留下了照顾他。
即便是睡着了,他的眉头依旧是蹙着,仿佛就连酒精也无法舒缓他心中的郁结。
我学着村里的土法,出去买了点山楂和橘子,给他煮了碗醒酒茶,不过灌进去后,看起来也不怎么管用,他依旧醉的不省人事。
好在,他喝醉并没有吐,让我安稳了许多。
天黑之后,田柾国从罐子里出来,见我如此照顾一个男生,不免又有些吃醋,在听我说起他有女朋友后,才稍稍收了脾气。
不过,有他在旁边看着,他倒也不用担心郑号锡酒醉会对我做出什么,我心里也能放心一些。
郑号锡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上,比我的老年机也好不了多少,从我来了,一直到了晚上趴在他床边睡着,那手机都没响过一次。
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这根本不像是恋爱中的情侣该有的状态。
我虽没谈过恋爱,却也整天见孙晓楠谈恋爱,就在她跟着我回老家的这两天里,与木头两人几乎每天都打七八次电话。
就算晚上躺在被窝里,那短信也是一条接一条,就跟话费不花钱一样。
而郑号锡这里,也着实太过冷清了些,便连一个简单的晚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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