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连着几天给张极做饭很快了解他的习惯和品味,张极也没再怎么为难他,除了早餐要求比较高,基本上一次就成。
后来某天张极被早上五点半进门准备做饭的张泽禹吵醒,又看到他慌慌张张地往学校赶,提出要不让他搬过来。
“老是三个地方来回跑也挺费劲的,正好我这儿还有两间空房……”
张泽禹想了想决定听张极的搬了过去,当他看到张极找人收拾好的次卧和专门腾出来的书房,心里充满复杂。
他以为他和张极只是雇佣关系而已。
雇佣关系。
不用做到这样的。
张泽禹不懂为什么,只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不舒服,像是欠下了什么人情债。
张泽禹带过来的行李很少,全部拿出来也显得房间空荡荡的。
张极看他把行李搬进去,又帮他收拾好,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有种奇妙的错觉,就像是两个人正在热恋中的情侣,在家里温馨地过着日常生活。
只一想张极就油然而生了一种犯罪感。
他在瞎想什么?
张极甩甩头,将这种荒谬的念头抛到一边,借口今晚张泽禹第一次入住值得去餐馆庆祝一下转身出门去预订位置。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张泽禹不解。
算了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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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去餐馆吃饭还是泡汤,左航半路打了个电话说是张泽禹走后聘的驻场歌手今天有急事,但是今晚有提前预告过的演出,想让张泽禹临时救下场。
张极没办法,只能临时改变行程带张泽禹去了左氏酒吧。
酒吧今天不同寻常地热闹,各种喧嚣震耳欲聋,吧台里坐的都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有的甚至穿的是露胳膊露腿的短裙,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看上去非常妖娆性感,让人血脉喷张。
张极看了一眼就嫌弃地皱眉,带着张泽禹轻车熟路地去了后台化妆间。
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张泽禹挑了一件戴帽子的皮外套和黑色宽松冲锋裤,把头发随意扎起一缕卷了卷。张泽禹本身底子就好,淡色口红和眼尾一加深,整体的清冷气质就遮盖地严严实实。
他的皮肤很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精致,一双狗狗眼在灯光的映射下亮晶晶的。
张极倚靠在门框上,一瞬不瞬地看着镜子里的张泽禹。
直到左航进来喊了一句准备开始,张极才回过神跟着张泽禹出去。
他目送张泽禹上了舞池,自己则坐在台下的角落里安静喝酒,看着张泽禹在台上调试校音。
测试完一切设备正常后,演出也正式开始,第一首歌还算舒缓,是一首英文歌“Becauseofyou”。
张泽禹站在台上,低沉的嗓音在音乐中响起。他声线压得低沉,配合上略微沙哑的声线,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显得特别有魅力,很容易让人代入进去,和原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连着几首歌音调越来越激昂,台下群众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不时发出惊呼,掌声和叫好声一波高过一波,张泽禹也彻底在台上放松自我,跟着音乐律动。
最后一首歌是“天机”,前奏一响张极就听出来了。
他的眼睛亮了亮。
"天机",天机。
或许是酒精上脑,张极鬼神差错地接过从台上下来的张泽禹的递麦,开始哼唱。
“不是英雄却被迫英勇”
“不愿冲动忍不住心动”
“天机说好不可泄漏是天命的托付你我邂逅——”
张极是典型的红酒嗓音,声音音低沉而磁性,配着张泽禹高音和声,刺激着下面的群众高声呼喊。
张泽禹愣了一瞬,他没想到张极真的接过了他开玩笑的麦克风,更没想到张极唱歌还真洗耳。
他看着台下疯狂的群众和被观众簇拥着上了舞台的张极,取下另一个立麦上的麦克风,干脆放开了配合着张极唱。
张极和张泽禹唱歌都很投入,张极的声音很独特,唱的时候不用太多的情感和肢体语言,但却能引人共鸣,张泽禹的声音很更显空灵,二者一混合,让人觉得有致命吸引力。
唱到最后,二人的声音渐渐融杂在了一起,像是一条蜿蜒在大海里的长蛇在咆哮。
舞台下的观众也渐渐地被吸引进去,一起高亢地呐喊。
张极在歌曲的尾声中看向张泽禹,对方也有感应般回头。
他目光深邃,像是有一汪深潭,此时正含着笑。
这一刻,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张泽禹的心跳突然漏掉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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