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最后还是把那对杯买了回去,并强塞了一个给张泽禹,并以“新年就应该有喜庆氛围”的撇脚理由。
张泽禹不是很想接受这个新年礼物,实在是太丑了。
俗气的大红土啦吧唧的。
脸上没有表示出来,但他在晚上张极熬夜的时候,用大红杯子给他冲了一杯咖啡。
接地气的杯子配上张极花大价钱据说是国外买来的黑咖啡,颇有屎盆子镶金边的感觉。
张极不愧比张泽禹多活六年,看着这杯子不仅能依然像成功人士喝高级咖啡的模样,还不忘扭头跟张泽禹说谢谢。
终于还是张极破了功,拿着红杯子挡着嘴看着站在门口的张泽禹笑的一脸开心。
“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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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假期总是过得格外快,没几天就是中国人最重视的春节。除夕夜的当天,张泽禹回了家去过年,留张极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
其实算算张泽禹来到这也就一个多月时间,但现在张泽禹走了他确实还是不太习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在客厅做饭的张泽禹,在卧室写作业的张泽禹,在他身边的张泽禹。
这种习惯是不曾拥有的,小时候父母不在家,陪着他的只有日复一日的保姆阿姨,后来他长大独自离开家也是独居,什么时候开始,他也适应了两个人的生活。
张极觉得有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正在悄悄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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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终究是回了家,继上次跟张故吵完后,他就几乎没回去过,期间也只是回来取个东西就走。张故也是个经常不着家的主儿,因此也不知道张泽禹晚上几乎没回来睡过。
比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像是同住一片屋檐下还算有那么一点了解的合租舍友。
做父子做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他们了吧。
好像是为了应新年的景,张故还翻出了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里早落了一层灰的花灯。张泽禹刚进门就看到了阳台上一闪一闪的星点。
现在它又重新挂在了窗玻璃上。
张泽禹的眼神从花灯上掠过,就像一块石头,心里却早已掀起一阵波澜。
张故像是刚回来,客厅茶几上还有刚购置回来没来得及摆放的物品。
听到声音,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张故想外探了个脑袋,看到是张泽禹后又缩了回去,然后继续忙活。
也是,上回闹得那么不愉快张泽禹也没想着两人关系能有多大缓和。
弯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放到它该呆的地方,张泽禹也没在客厅逗留,直直去了卧室。
远处一片晚霞衬在城市后方,陈年的最后一轮落日隐匿在林立的高楼之中,直至没入地平线下。
暮色四合,最后一片橙橘色也淡去,随之而来的是极致的深蓝。
灯光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整个城市陷入一团温暖的橘黄色当中。街上行人罕见地减少,稀稀拉拉地走过。
突然一声尖锐在城市的某一处响起,巨大的花朵开在城市上空。像是某种信号,随即无数盏路灯一盏接一盏地被点燃。
在这一刻,这座繁华的城市仿佛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恒星。无尽的火焰在夜幕下绽放,照亮了黑暗的夜空,照亮了黑夜中的每一寸土地。
在璀璨的火光之中,人影攒动。
是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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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卡放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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