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采宣:死在十七年前,那片漆黑的,深海里。
她转身看向严星呈,似乎很想看他愤怒的样子。
又或许,是因为激起这份愤怒的是内心的痛苦难过之情,他心里越是难受,她就越是觉得痛快。
林星言翊哥哥。
林星言低声唤他,严星呈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控制情绪的爆发。
他突然看向庄采宣,唇角微挑一瞬。
他松开了握着林星言的手,抬步走到那油画前,拿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在几人的注视中,将那油画一下一下撕扯损毁。
折磨了他十七年的痛苦记忆,在一下又一下的挥动中,如同一面镜子被打碎。也许这样的发泄,才是对此时此刻的严星呈,最好的伤痕治愈吧。
那些痛苦的回忆,无边无际的黑暗,在面前的深海油画破烂不堪之际,他的心里,照射进了一道温暖的光亮。他不再畏惧,不再被痛苦所折磨,他可以直面面对黑暗。心弦一瞬间,便松了开来。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他扔掉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缓缓转身,看向庄采宣。
随抬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庄采宣: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怕你了吗?
严星呈(严翊)这幅油画,本就是你心里面的一堵墙,你把自己藏在这面墙的后面,窥视着庄家的每一个人。
严星呈(严翊)也用它,镇压住我。
庄采宣直视他的眼睛,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
严星呈(严翊)你早就知道我有深海恐惧症,你也知道当年我父母的车祸,你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那场车祸!是你造成的!
庄家凯瞳孔震荡,看向庄采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庄采宣:对我儿子编造证据还不够,现在还想把我拉下水?
庄采宣:把你父母的死,怪在我头上?呵,你有证据吗?有照片吗?你有十七年前,海外警方的卷宗资料吗?
庄采宣:什么都没有,就信口雌黄,随意指责你的长辈了?!
林星言走到严星呈身边,严星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直直笑出声。
严星呈(严翊)长辈?
林星言不好意思,您认为什么都没有的证据,在这里。
林星言展开手中的文件夹,将照片和其他证据置于她面前,一个甩手,甩到了她脚边。
海外出入境记录查询结果,她所派去的货车照片,以及出租承租上的签名,清清楚楚摆在了她的面前。
然而,庄采宣仍只是轻蔑一笑。
庄采宣:就凭这些?
林星言同样勾唇笑了笑。
林星言当然不止了。
说着拿出了手机,将声音开到最大,录音中的内容清晰传入几人耳中。
庄采宣:(录音中)事情办好了之后,你就立刻离开,一秒都不要停留。
沈弘梁:(录音中)不,不报保险吗?可我就这么离开,那不成了肇事逃逸了吗?
庄采宣:(录音中)别啰嗦,做完你该做的,不然真的出了事,全部算在你的头上。
迎上林星言锋芒毕露的眸光,庄采宣移开了视线。
林星言您没想到吧,漫宁父亲十七年前的手机上,还保存着这些录音。
林星言要不然,加个变声器,给您对比一下?也不至于说我们冤枉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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