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照在教学楼上,快要入冬的太阳是不热的,反而让人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光影交错间,投出少女在走廊上的影子。盛若阮提着中午老师交代她的药,往许曼楠的教室走去。
她还是在那件事后第一次主动找她,平时看见许曼楠都如避蛇蝎般。
盛若阮提着药,边走边漫不经心地回想起中午医务室——
那老师说完话后, 盛若阮愣了一下,手下意识接了过来。
林清寒:她受伤了?
那名医务室老师摇摇头,轻叹口气。
龙套:她的伤很奇怪,所有伤痕都避开了要害处,又精准的打在最容易疼的地方,而且受伤的部位都是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平常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有受伤。
龙套:现在的小孩子啊……那种伤痕一看就是被打的,我告诉她要是被欺负了可以告诉学校,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
盛若阮闻言默了默,想起不久前周妯所说的关于许曼楠最近发生的事,她睫毛动了一下。
恍然间,她竟然想起了初中时代的许曼楠。
那个孤僻,被欺凌,最终获得拯救和光明,笑容灿烂的女孩。
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渐渐和刚刚那个医务室出现的,神情扭曲难堪,还有往日一次次交锋时嫉妒怨恨的脸庞重叠。
人性,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它能将最美好纯粹的情感,变得面目全非。
至于她又发生了什么,亦或是被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呢。盛若阮不是个好奇心很大的人。现如今两人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成为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缓缓呼出一口气,盛若阮走进那间教室,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座位上的许曼楠。
许曼楠见到盛若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凝上一层冰霜,开口带刺,恶意满满。
许曼楠:怎么,现在是想来笑我还是来可怜我啊?
许曼楠:哦,我忘了,就你盛大小姐那泛滥的圣母心,路上看见条狗都会慈爱一下,怎么不会来关心我这个旧友呢。
最后两个“旧友”被她咬得格外重。
盛若阮没说话,只是静静把药放在她桌子上,淡淡道。
盛若阮你药落了,医务室老师让我带给你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
教室里,许曼楠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帘垂着,盯着那袋药,不知道在想什么。
……
盛若阮这几个星期几乎都泡在学习里,高二的时间很紧张,她原来很多游玩时间都是勉强挤出来的。
前些时候因为许泰鸣的事受惊,再加上和自己喜欢的明星住一起,又去了巴黎,让她这段时间松懈了许多。这几个星期高强度的学习将一些落下的知识点和漏洞都补了回来。
看见月考成绩单上依旧稳居第一的宝座,盛若阮满意地弯起眸子。
她捂住耳朵,懒得听林清寒的羡慕嫉妒恨的哇哇叫,嘴里哼着小歌放学回家了。
心情很好的打开客厅的灯,大厅骤然一亮,照耀着空荡荡的沙发。
盛若阮换鞋的手顿了顿,嘴角的弧度下来了一些些。
又没人。
这几个星期,她忙于学习,张极的手也好了,自然也去工作了。
可是,那么忙吗……
她自从巴黎回来之后,别说和他讲几句话了,连面都没见过。要不是客房里的行李还在,盛若阮真的怀疑张极是不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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