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你们能忍受吗（鲜花加更一）

“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心肝宝贝”

收到我最爱的宝子的鲜花啦！！！好开心^_^～加更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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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马嘉祺将我丢给宋亚轩，起身准备离开之际，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的我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对视了

我的眼里满是心死般的沉寂，不像从前那般挣扎和抗拒，宋亚轩摇曳着酒杯，似乎是耐心地在等待马嘉祺离开

然后，再开始他的“游戏”

其实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心里甚至希冀着——马嘉祺能带我走，离开这里

因为我几乎都能预想到自己留在宋亚轩手上，下场会有多悲惨

虽然马嘉祺的手段也同样阴狠……可对比起来，不知为何，我更害怕宋亚轩

他那满脸的笑意，看得我头皮越来越麻，再联想到那天辩论赛时阿志打了他这件事………我觉得宋亚轩一定会疯狂报复在我身上的

或许……是在我内心深处，有某个部分还保存着小时候的记忆，它不由自主地把马嘉祺归位了“较熟悉的人”那一方

可“较熟悉”却并不意味着阻却危险，我如此深重的灾难，这一切的噩梦，全部都是因马嘉祺而起，就是他带来的

只是潜意识深处的某些东西在作祟罢了

我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他，可他的目光却好似没有离去，他久久地盯着我的脸，我百分之一百可以断定——马嘉祺刚刚猜透了我的想法

也许他会觉得很可笑吧………

他是不是以为，我会认为他可以念及儿时的旧情谊，求他放过我？

可马嘉祺你错了

正如你说再也不会相信我一样，我也不会再求你了

我没有那么不要脸，我有自知之明，我也不需要马嘉祺的饶恕和心慈手软，因为他指控的所有，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就以为我没有证据吗？就因为施暴者死了，而受害者还好好活着，所以我就成了那个罪该万死的人？？

这是什么道理！

宋亚轩：马哥，很感谢你今晚将这个让我心心念念的小漂亮按时送过来……时候也不早了，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我们吧

宋亚轩勾着唇笑了笑，他伸手揽过我纤细的腰肢，将我往他的身上带了带，强势地压制着我

他语气中逐客的意味渐浓，于是马嘉祺也终于从我的身上移开视线，站起了身

马嘉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会儿。稍一侧头，我发现他嘴唇微张，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却刻意地撇过脑袋，倔强地不与他对视。我的眼中明明已经有了泪水，就是强忍着，迟迟不让它掉落

因为我觉得我会死在宋亚轩的手上

但我不能在马嘉祺面前哭，无论如何也不能

因为这就是他想看到的，而我不能让他如愿——他就是想折磨我，想要看到我崩溃绝望，然后向他求饶，对他认错

我绝不会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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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看见了我的反应，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我觉得他好像在等我开口说些什么，他在等我害怕地哭泣，在等我开口说一句“带我离开这里”…………哈哈哈，难道我说出来，你就真的会带我离开吗？你就真的会手下留情吗？

你就是想要折磨和羞辱我

那我何必再腆着脸、低三下气地开口，着了你的道

门在背后轻轻地关上，最后一个瞬间，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只剩一个门缝大小的马嘉祺，他也在看着我，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在他父母家时那般的决绝和偏执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宋亚轩“最后的宣判”

马嘉祺：等等！

门再次被“砰”得一声推开，马嘉祺出现在了门口，他喘着气，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

宋亚轩不耐烦地放下了他原本交叠的双腿，有些不悦了，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是带着笑的

#宋亚轩： 马哥若是不愿意离开，就不必勉强了。咱们，可以一起

#宋亚轩： 只是我记得，你素来是没有这些癖好的。怎么，如今你也对我准备的这些小玩具，感兴趣了？

宋亚轩松了松领带，又解开两颗扣子

马嘉祺：我只是，手表落下了，回来拿

马嘉祺： 祝你拥有一个难忘的夜晚，亚轩

房门终究被缓缓地关上，关紧了。宋亚轩还把它上了锁

他缓缓地俯下身，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极其温柔的吻，随后亮了亮他那挂满了一整扇墙壁的……“玩具”

#宋亚轩： 现在终于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呢

#宋亚轩：你说是吧，小念念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仿佛是不忍再去看……自己这注定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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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说的“游戏”，和韩国最大的那家造星工厂娱乐公司同名

正如我所预料到的——我几乎死在他手上

整层楼的人应该都听见了我凄厉的尖叫声和哭喊声

我也终于理解了马嘉祺口中说的“生不如死”，是种什么滋味

“多的是你没有见过的、无法想象的东西呢”

我也终于明白，原来，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恐怖

乔念：小雅，你能不能……帮我跟辅导员…请个假

洛沁雅诶，没问题的，我就说今天系主任李飞的现代文学概要你怎么都没来听课，还好他没点到你的名

洛沁雅你没生病吧？声音听上去不太好

乔念：……没事

乔念：我就是……就是我爸的案子不是要开庭了吗

乔念：我想准备一下，调整一下心情

其实，跟洛沁雅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正在外面自己找的一家小旅馆的床上躺着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刚刚宋亚轩让我离开之后，我就是靠着意志力才一路撑到这里的

顾不得其他的事情，我调着闹钟，赶紧补了两个钟的觉，之后醒过来，就立刻打了电话给我爸爸的代理律师

他是我爸的好朋友，也是本市著名的刑辩律师之一。这次听闻爸爸出事，他没收我妈多少诉讼费，但是他说想帮助我们家

罗槟：小念，你听伯伯跟你说啊

罗槟：无论到时候结果如何，你跟你弟弟坐在旁听席，这情绪都得稳住，千万要注意法庭秩序啊

#乔念：好……我知道了，伯伯。谢谢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心里大概心里也有数

爸爸……可能真的会被判刑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特别难受，因为他分明就不是坏人啊……

那天刘耀文说他为了让小凯哥哥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做了假证…………那我想知道的是，真正的证据呢？

真正的能够证明小凯哥哥确实是与那些人共谋的证据，除了我的证词……应该也还有的，就是那些主犯

他们的呈词是什么？当年他们说的话也不能够证明小凯哥哥确实是有错的吗？

好奇怪

我非常地难受，潜意识里很想逃避开庭的那一天

似乎只要还未一锤定音，一切就能有变数

仿佛我一直坚信自己是无辜的，我就能看到正义

可实际上呢？

爸爸被捕入狱，我无故遭人qb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出了什么问题，好像是从过了这个春节来到2021年开始，我就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噩梦

我能说是因马嘉祺而起的吗？

他真的很残忍，很可怕

不是吗？

马嘉祺，我现在，连与你有了那么多关于小时候的回忆，都是后悔的了

多想我们根本就不曾认识过，从小时候便是

如果没有认识你，没有认识你们这一家人，也许………所有人的结局都会有所不同

我开始记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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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7日，星期四，开庭当天

我和妈妈、弟弟，在罗律师的陪同下，一起进入了法院，我们家属都坐在了旁听席的最前面

中间的位置空荡荡的，爸爸还没有被带出来

我忽然想起了小的时候，爸爸偶尔会带我和弟弟到法院旁听庭审，在我的印象中，这里总是最严肃的地方

最上头中央坐的是法官，是“端天平⚖️的人”，那个位置也是姑姑工作的地方

而我的爸爸他总是在左侧，公诉人的席位

…………我从来没有设想过，坐在最左边的爸爸，有一天竟然到了中间下面的那个位置

马嘉祺那边来了很多人，有些是我认识的，比如他的父亲和奶奶，还有他的姑姑，以及………第一天晚上伤害过我的丁程鑫、宋亚轩和另外一个我比较陌生的男人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叫严浩翔

而刘耀文没有出现

马嘉祺的爸爸一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父亲——这个他曾经最好最好最好的、亲如兄弟的好哥们

他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用满怀怒意和仇恨的目光瞪着我的爸爸，像是恨不得让我爸爸立刻就去死

庭审开始了

尽管我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里建设，可当那道门被推开，我看见爸爸被法警压着走出来的一刹那，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大颗大颗掉落下来

他瘦了……也憔悴了好多，整个人胡子拉碴，头发被剪的很短，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

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爸爸就把视线落到了我和弟弟还有妈妈身上

他的眼光满是哀伤，还有难言的悲痛

审判长：请法警卸下被告人的戒具

审判长：姓名

贺向阳贺向阳

审判长： 名族

贺向阳汉族

审判长： 出生年月

贺向阳XX年X月X日

…………

当过往所有的事情都被一一铺展开，呈现于白日之下，我再次听着十年前的自己经历的那一切被呈堂证供，记忆在苏醒，往事在流转，我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无法逃脱的鞭尸

我忽然发现，有很多的真实的经历我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可我爸爸妈妈记得，他们替我记住了

他们没有选择原谅

审判长：被告人，现在是你作最后的自我陈述的时间

审判长： 这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利，希望你认真对待！

听到法官说的这句话，爸爸原本一直低着的脑袋忽然往上移了移，他抬起头来，沉默着

旁听席上开始有了窃窃私语，贺峻霖低头偷偷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而马嘉祺则是阴着脸，盯着我的爸爸

贺向阳：我就是想问问

贺向阳：在座的各位……一定也有很多人当了父母的吧

贺向阳：多神奇啊，我们自己从一个小宝宝长到那么大，后来有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小娃娃，然后开始学着当他们的爸爸、妈妈，陪伴他们长大，成长过程中每一次的进步和惊喜，都不想错过……

#贺向阳：我女儿乔念小时候身体就不好，又瘦，体弱多病。我和我妻子从来都没有打过她，捧在手心我都担心会给摔了磕了碰了，打小我就跟我女儿说，在外头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爸爸

贺向阳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贺向阳可是那天你们知道吗？我的小宝贝，她在家里好好地看着动画片，是那个男孩子，把她哄骗出去，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面还有约好的一群小混混，企图玷污我的女儿…………

贺向阳我女儿那会儿的班主任，是我这一辈子都想感谢的人。因为他碰巧就赶到了，是他及时阻止这一切！

贺向阳那天我一到公安局，小乔念她就哭着跟我说，她说……她说爸爸，爸爸我让人欺负了，他们想要撕我的衣服，我很害怕………

听到这里，我身旁的妈妈早已是泣不成声

贺向阳：我一个大男人，我那会儿已经好几年没流过眼泪了，一下子我就哭了

贺向阳：因为那是我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啊！！！

贺向阳：是我的小棉袄，是从出生、咿咿呀呀开始，就被我和妻子一起捧在手心当宝的人！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

贺向阳： 作为一个检察官，一个学了一辈子法律的人……我要是连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我还配做人吗我？！！我做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贺向阳：我的女儿和儿子，都是心肝宝贝，你们谁也动不得。谁要是敢伤害她们，我就敢跟你玩命！

我看见爸爸咬紧牙关，也还是没能忍住地哭出了声

贺向阳：最后，我就是想发自内心地问问大家……

我爸突然猛地回过头，充斥着血丝的双眸绝望地看向了所有人，

他冷笑了几声，最后变成了仰天长啸

贺向阳：要是你们自己的孩子……也差点被人侮辱，差点被一群人侮辱……你们受得了吗？！！！

贺向阳：你们TMD受得了吗？！！！！

#乔念：爸爸！！

我再也无法坚持，捂着脸嘶吼着哭出了声，我好想抱抱爸爸，我好想躲进爸爸的怀抱里去，再也不用面对这可怕的一切…………

贺峻霖爸！

我弟也大声哭了出来

而我爸爸刚刚那番撕心裂肺的呐喊引起了法庭的轩然大波，旁听席一度陷入议论纷纷的境地，审判长大声喊着肃静，让法警维持秩序

马嘉祺的脸黑得可怕

还没等法庭恢复秩序，马嘉祺的父亲爆发了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愤怒的打断了法官的话语

马赫庭贺向阳你混蛋！！！

马赫庭枉我和你几十年的情谊……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马赫庭小凯做错什么了？？你女儿是宝贝，我儿子就不是人吗！！！

马赫庭当年小凯他都说了，他没干那事，他就真的是叫你女儿跟他出去玩，他也不知道会遇上那些小混混…………贺向阳，小凯这孩子也是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吧？

马赫庭：你读研究生第三年他就出生了，我还让你回来喝满月酒！！……我那么那么高兴，我还让你当孩子的干爹……

马赫庭： 可你这个“干爹”，TM就是这样作伪证害他的！！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马赫庭： 畜生！！咳咳咳……畜生啊，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赔！！！你怎么赔！

马赫庭： 你不是人……贺向阳你好狠毒的心啊……我儿子当年也才十多岁啊……他也还那么小啊…

这个已经不再伟岸挺拔的男人，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绝望地瘫在地上，放声大哭，他抱着小凯哥哥的遗照哭得声嘶力竭，近乎虚脱

马嘉祺：爸，你起来……地上凉……爸……

马嘉祺红了眼圈。最后，我竟然看到他更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疲倦不堪

我哭得泣不成声，抱着妈妈和贺峻霖一起放声大哭

委屈到了极点，也难过得要命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已经很累了

仇恨，悲伤，痛苦，绝望，思念

两家人都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痛苦和仇恨疯狂滋长，在心底滋生出毁灭般的偏执

也许，这会是一道再也无解的命题

只要我们活着，每一个人，这一生都逃不掉了

逃不掉这份压在心头的仇恨和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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