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记忆不会说谎，我们也终究没能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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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嘉祺，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大学里的室友，中国政法大学的。他爸爸读的金融，我爸读的法律。

俩人是跨专业的室友，更是大学四年里关系最铁的好哥们。一起追过不同的姑娘，然后互相陪伴着度过痛苦的失恋期，一起喝啤酒、打篮球……他们曾约定过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读大学那会儿，我爸生活得相对艰苦，平常除了浸泡在怎么也看不完的法条中，还要勤工俭学。他在中国政法大学读法律，比他小两岁的我姑则是在中国人民大学读法律

爸爸一边读书，一边还想着要帮助爷爷奶奶减轻经济负担，就连着自己和妹妹的学费一起挣

而那会儿马嘉祺的爸爸家里经济条件非常好，他算是豪门世家，在广州城里都是颇有名气的上层人士，有家族企业。

时不时的，他就会请我爸和我姑吃上那么几顿大餐，美其名曰“聚餐”，但实际上每次都是马嘉祺的爸爸付的钱

这一来二去，我爸不愿意了。他说好兄弟一旦掺杂了金钱在里边，这感情就会变得不那么纯粹

马嘉祺的爸爸后来也明白了这些，但他跟我爸说，“你得好好读书，将来当个大官，这样我们这些兄弟脸上也倍有光！”

大学毕业之后，马嘉祺的爸爸回到广州继承了家族企业，而我的爸爸保研本校，继续攻读法学硕士，等他三年后他再回到广州，考上人民检察院的时候，他的好兄弟已经结婚了，并且生下了第一个儿子

那个孩子就是小凯哥哥

彼时，马嘉祺的父亲已经是家族企业里年轻有为的总裁，家有美丽贤惠的娇妻，还有可爱的儿子

两人继续保持着很好很好的友谊

我爸读完硕士从北京回到广州之后，就进入了检察院，从书记员和检察官助理开始干起。后来，他在一场钢琴音乐舞会中，认识了我的妈妈乔琬

妈妈被这位幽默风趣又温柔帅气的年轻男子所深深吸引，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步入爱河

我爸爸妈妈结婚的这一年，马嘉祺出生了

两年之后，我也出生。我们两家人搬到一个同一个小区——“书香名邸”，住的是独栋的别墅，我们的房子是两隔壁，有个漂亮的小花园，还是连通的

乔念·：阿祺哥哥！

我比马嘉祺小两岁。从小我就爱跟着他一起玩，追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阿祺哥哥”喊得很甜

马嘉祺.乔乔，给，糖葫芦！🍡

从小到大，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马嘉祺都会第一个分给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他总是一如既往地会想方设法拿来送给我

那个时候，我觉得最开心的事情，便是和马嘉祺一起玩

我从小便恐高。那会儿院子里有一棵砂糖橘树，本来也不高的，但我够不着。看着熟透的砂糖橘，馋的直流口水，于是我心一横，抬腿便爬了上去

这橘子是吃饱了，可是树也下不来了，最后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疼的我哇哇大哭，哭到怀疑人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马嘉祺听见了我的哭声，着急忙慌地就从他家里跑过来，他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洋娃娃就开始不停地哄我

马嘉祺.：不哭了喔，我们小乔乔不哭啦，都哭成小花猫啦！

马嘉祺.：乔乔，阿祺哥哥带你去买砂糖橘吃

他就是那种，连手里只剩最后一包旺仔吸吸冰了，都会分我一半的人

马嘉祺.：乔乔乔乔，我买新的自行车🚲啦，我载你去逛街！好不好？

马嘉祺.：乔乔，花园里装了秋千，淡紫色的，是你最喜欢的！阿祺哥哥带你去玩呀～

…………

小学三年级那一年，我和马嘉祺正式谈起了“恋爱”，瞒着大人，悄悄地开始了早恋

我们还互相亲过对方。只是那时候没有接吻的概念，我们只是学着电视上男女主角的样子，我亲亲马嘉祺的额头，他吻吻我的脸蛋

我印象很深的是，他将我抱上他们家书房的那张书桌，抵着我的额头与我亲吻

光是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足以让我们的羞涩不行了

马嘉祺.：乔乔，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回家

马嘉祺.： 给你买大大的房子，最酷的汽车，还有好多好多的漂亮小裙子！把你娶回家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乔念·： 好！

马嘉祺.： 乔乔，阿祺哥哥保护你一辈子

我们还“睡”在一起过。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晚上，他的哥哥小凯生病了，他爸妈带着哥哥去医院看病，后来说是感染了风寒，要住院打针

于是马嘉祺就被我爸妈接来，暂住一晚上。

本来他是和贺峻霖睡一个房间的，结果没想到的是，二人之间发生了这样一个“诡异”的对话

马嘉祺.：嘿，小屁孩，你知道吗？你姐姐答应做我的新娘了喔

贺峻霖·不行，那是我的姐姐，她不能做你的新娘，要做也是做我的新娘！

马嘉祺.：荒唐！她是你的姐姐，她不能做你的新娘的！

贺峻霖·哼💢 那是我的姐姐！！就不许被你抢走！！

他们两人太吵了，住在隔壁房间的我都听到了这“有滋有味”的吵架声，于是不耐烦地敲门，让他俩安静点

没想到，我被马嘉祺和贺峻霖一起拖进了房间里

乔念·： ？

马嘉祺.乔乔，告诉你弟弟，你是我的新娘

贺峻霖·：呜呜呜呜，不可以，你是我的姐姐……

乔念·： 。。。。。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晚我们三个是一起睡的。中途贺峻霖翻身滚下了床（虽然他后来坚称自己是被马嘉祺踹下去的。。），于是我和马嘉祺就睡到了一起

他还抱了我，我是缩在他的怀里睡着的

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们会不会觉得很奇怪。但是，虽然那时候年纪小，也的的确确是在早恋，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我们是在过家家

我是真的很幸福，也是真的幻想过，长大以后穿上雪白的婚纱服，嫁给马嘉祺，成为他的新娘

我也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情的话

现在的我和他，会是什么样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在天台喝酒，我弟问我朱志鑫是不是我心中那个“对的人”，我会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我是真切地喜欢过马嘉祺的，即便那时候年少懵懂，天真烂漫

可那是最纯白、最真挚的喜欢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件事情

如果………可惜，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

只有后果和结果

那件事情不仅直接终结了我爸爸和马嘉祺的爸爸十几年来的兄弟情谊，更是彻底葬送了我和马嘉祺的竹马之交，年少的感情就此了断，后来就慢慢地消失在了对方的生命里

小凯，这个我在前文中比较少提及到的男孩，他是马嘉祺的亲哥哥

同时，也是马嘉祺最崇拜的偶像

马嘉祺.：乔乔，我真的好喜欢、好敬佩我的哥哥！我觉得他是我心中最了不起的人！

小凯哥哥，真正的天之骄子，全市都闻名的小天才。

他比我大六岁，比马嘉祺大四岁。可他当时小小年纪就已经连跳三级，不仅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市冠军，更是参加了那一季度的《最强大脑》和《挑战不可能》，成了广州市人民的传奇和骄傲

他于我而言一直都是比较神秘的存在，平常也总是见不着人，偶尔逢年过节地见了，我也跟小凯哥哥说不上什么话

总觉得这样的天才少年离我是很远的，我和马嘉祺玩的东西、在乎的一切，似乎于小凯哥哥而言，总是过于幼稚的

可他总是对我很好

有时候马嘉祺拿了进口的巧克力给我吃，还说这是他的哥哥让他带给我的

我那会儿只是觉得，小凯哥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

怎么会呢？我倒现在也还是没有想明白

那是一个周六，傍晚五六点那会儿

爸爸周末要回检察院里加班，妈妈去儿童绘画班接贺峻霖回家，我就一个人在家里客厅看动画片

马嘉祺去书店给我买《爆笑校园》的最新动漫书了，因为我刚好那天跟他提了一句，有点想看。没想到他真的就去了书店，还跟我说晚上就回来

那个傍晚，我记得大概是五点半左右，小凯哥哥突然来家里找我

他说他想带我去个地方，有点事

因为是比较熟悉的人，而且他也一向对我挺好，我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跟着去了

他带我东拐西拐，先是到了我们学校附近，后来又进了一个小巷子，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那年我才11岁，但是因为爸爸和姑姑经常给我和弟弟讲述各类型的形事案件，我已经对一些事情很了解了

我撒腿就跑，可是巷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古惑仔。我隐约认得这些人，他们都是我们那所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小混混，平日里也不爱读书，总是欺负小姑娘

他们朝我聚拢过来，发出的淫笑声简直令我头皮发麻，我不停地往后退，后背抵到了小凯哥哥身上

乔念·：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难以置信又恐惧地看向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阿祺的哥哥，那个天才少年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我还记得那群小混混的头儿对着小凯哥哥吹了个口哨，说了句“兄弟，谢了”，之后便想上前来拖拽我的裙子

可是，小凯哥哥竟然没有阻拦

我大声呼救，拼命地挣扎，还开始咬人。我的力气小，加上势单力薄，几次三番之后外套都被扯破了，露出了里面穿着单衣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的班主任陈昕老师下班回家，经过这附近，听到有呼救声之后，他才及时赶到，救下了我并且报警

还好我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我忘记了小凯哥哥当时回应我的话语，只记得我恶狠狠地告诉他，

乔念·： 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乔念·： 我要告诉我爸爸和姑姑！你一定会烂在监狱里！！

我承认那个时候我被这件事情吓坏了，回到家就一直哭，放声大哭，陈昕老师送我回的家，然后又到派出所做了笔录

后来警察叔叔们询问我的时候，我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了他们，我实话实说，说是小凯哥哥带我去的那条巷子，我还听到那个小混混的头目跟他说了话，是“谢了，兄弟”

我爸怒不可遏，记忆中那是我见他发过最大的一次火

我们提起了诉讼，把小凯哥哥告上了法庭

是形事庭，以猥亵儿童罪提起的公诉

马嘉祺的爸爸妈妈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他们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那个令周围无数的人羡慕、崇拜的天才少年，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们哭着祈求我的爸爸，用两家人多年的情谊，用他爸爸和我爸爸十几年的兄弟情，想要私了，想要争取从轻处理

因为当时小凯哥哥已经获得了去往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习的公费留学名额，如果他有了犯罪记录，那么这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马嘉祺的爸爸希望我们家能够放过小凯一马，不要毁掉他的人生

可是我爸态度很坚决，语气很强硬。他怒火中烧，我爸说

贺向阳：即使我不是检察院的，哪怕我只是一个普通父亲，在有人欺负我女儿这件事情上，我也绝对不会让步半分！！

我爸说一定要让小凯哥哥付相应的法律责任

两人的关系就此破裂，十几年的兄弟情也不复存在

那时候我爸已经是检察官了，出于回避制度，他无法直接处理我这个案子，可是按照规定，他有资格作为直系血亲，出庭担任我的辩护人

除此之外，我爸还请来了他的大学班长，也就是罗翔教授的同门师兄，一位知名大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担任我的代理律师

我知道马嘉祺的爸爸妈妈一定也为小凯哥哥请了非常优秀厉害的律师，他们财力雄厚，哪怕是请全市一小时收费最高昂的律师都不成问题

可是现实总是有些残酷的——那场官司，公诉人是我爸爸的同事，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

审判长是我姑姑的师兄，法官助理还是我爸爸大学时班上的学习委员

况且，我还是受害者，我是有理有据的

有人说这是商不敌guan，大富豪在检察官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我想澄清的一点是———

我并没有靠着爸爸在当地司法系统的关系为自己谋取私利，我实话实话，当时的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我爸是一位非常公正的检察官，即使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他的女儿，但他仍旧是理性的、克制的，我们都在按程序办事，没有欺负老百姓，更没有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这不仅是我爸爸和姑姑的信仰，更是我自己的信仰

后来，小凯哥哥果然被追究了形事责任。因为他当时已经17岁了，早已年满16周岁的刑责年龄，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

从那之后，我们两家都搬离了那个别墅区，不再是邻居，也再也没有见过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彻底决裂是必然的。这不是情谊和宽容的问题，这是关乎原则性，是底线

尤其是对于我的爸爸妈妈来说，有人伤害了我，他们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一定会拿起法律手段为我讨回公道

乔琬：这不是一个可以商量和宽恕的问题。有人触犯法律，伤害到了我的小念，这件事情就不会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就这样，我和马嘉祺连一句正式的再见都没有说，就那样彻底断了联系

那套《爆笑校园》，他终究是没能交到我的手里

我们的那段单纯青涩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也就那样终结，再也没有了下文

后来，爸爸还担心我因为小凯哥哥伤害我的这件事而留下心理阴影，他找了广州市一位相当优秀的心理医生，给我进行心理干预和疏导

慢慢的，我也就走出了恐惧，渐渐地淡忘了这些人和事

马嘉祺也就在我的记忆中逐渐淡化了起来

我在上大学遇见朱志鑫之前，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对谁有过心动

我原本以为这段回忆，这些人，这些事，包括马嘉祺，都再也不会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我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

可就在今天，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马嘉祺突然出现，并且残暴地把我绑来了这里，他……他想要干什么？

还有，小凯哥哥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

我明明记得他被判的不重啊

马嘉祺：乔念

马嘉祺：你该死，你该死！错的明明就是你，可你为什么要撒谎，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马嘉祺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右脸颊顷刻间火辣辣地疼，我的嘴角也再次渗出鲜血，滴落在上衣领口处

我有了那么片刻间的耳鸣，眼前也是一黑，随即委屈的泪水在剧烈的疼痛中流了出来

乔念我没有撒谎啊……

乔念马嘉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其实我想问他小凯哥哥死亡的原因的，我更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而且我没有撒谎，我爸爸也没有动用自己的私权，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马嘉祺的变化很大，也难怪我刚刚一直没有认出他来

从前的他眉眼清澈，眼神干净，笑容阳光，内心纯粹，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领家小哥哥，也算是我的初恋

可是现在的马嘉祺………眼神中都是嗜血与残暴，眸光狠戾，手段残忍，变得我根本就认不出来，令我感到害怕

马嘉祺，这些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马嘉祺：你问我想干什么？哈哈

马嘉祺迈开长腿步步逼近我，直至和我四目相对，他的语气讽刺而冰冷，寒若刀子般的冰霜

马嘉祺：乔念啊，你知道吗

马嘉祺：曾经你是我最爱的女孩子，我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以后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马嘉祺：可是……后来知道真相之后，我才发现，你根本，不配。

乔念放开我……

我绝望地望向马嘉祺，他眼中那般沁入骨髓的恨意深深地灼伤了我，我只有恐惧，也只剩下恐惧。这不是我记忆里的阿祺哥哥了，我不认得他了

马嘉祺脸上的阴鸷化为怒火，他将我重重地推在地上，我的脑袋猛地磕到冰凉坚硬的大理石上，疼的分外麻木

马嘉祺：一想到我曾经是那样的爱过你，而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就恨不能将你撕碎！将你挫骨扬灰！

马嘉祺： ……乔念啊，你是怎么能做到杀了人之后，还如此大言不惭、心安理得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马嘉祺：我哥一直都是我的信仰啊……可是你毁了他，你毁了他！！！

马嘉祺：他根本就没有做那件事情，是你！是你撒谎！！分明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和你爸都是一样残忍的人，你们毁了一个男孩的一生，你们杀了他！！！

我面如死灰，根本听不马嘉祺的话。什么叫做我和爸爸毁了小凯哥哥？事情的真相就是我跟法官说的那样的啊……

乔念啊！

我来不及辩驳，因为马嘉祺突然一把扯过我的身子，勾起我的下巴，他的眼神令我头皮发麻，慢慢地抚摸我的脖颈的动作更是令我心里发怵

他突然用力地撕开了我的上衣，衣服从肩膀处滑落，房间里微凉的空气争先恐后地侵入我的皮肤

我一瞬间便从恐惧和呆滞中清醒，发现自己上半身只剩一件单薄的内衣，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里

我惊慌失措，开始大声尖叫，用手死死地抵在自己胸前，不顾一切拼命地往后爬。

而马嘉祺的笑容里带着病态般的邪肆，他从背后抓住我的双腿，用力一扯就将我整个人扯到了他的身下

乔念：不，不要！

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性感蛊惑，眼底翻涌的杀意和怨毒却更加明显

马嘉祺：乔念，十年前你和你爸不是说，我哥哥那是在犯罪吗？

马嘉祺：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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