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颤了一颤,又回头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几秒钟,下意识的走近了去听,却隐约听见里面还有压抑着的低喘,断断续续的,很痛苦的样子。
不会吧,这房间里就严浩翔一个人啊?
刘颜夕皱了皱眉头,又叫了两声严浩翔的名字,最后还是不放心,决定推开门进去看一看。
这不进去还好,她刚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跌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表情十分痛苦的严浩翔。
——而轮椅,就好好的放在一边,距离男人还有一段距离。
刘颜夕先是被这副景象愣住了,她的目光在椅子和轮椅之间来回游移,直到严浩翔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腰侧硌到书脊时发出的压抑声音,才让他彻底反应过来。
刘颜夕快步上前,她现在已经确定严浩翔根本没有残疾,坐轮椅也不过是伪装,但是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弯下腰试图将严浩翔扶起来,但男人在剧烈头疼的驱使下情绪和力气也根本不受控制,挣扎的很厉害,甚至还将刘颜夕的右臂抓出了红痕,似乎整个人都会失控。
刘颜夕:嘶——
刘颜夕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力气当然没有男人大,不过也不能放任不管,好不容易把严浩翔撑起来,磕磕绊绊的走到床边将男人放下,又给他掖好了被子,只是他还是很痛苦的模样,刘颜夕不由得抿紧了唇。
刘颜夕:你头很疼吗?有没有能治头疼的药?或者我打电话给峻霖吧?
这样的情况她也没见过,能想到的第一个治好严浩翔的人就是贺峻霖,只是在刘颜夕刚拿出手机拨号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三天之前,贺峻霖就已经跟他们说了他要去加拿大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回国。
怎么办,自己对治病也没有经验啊……
刘颜夕:严浩翔,你家里有没有药啊?啊?
没有办法,刘颜夕只能直接去问严浩翔了,而男人虽然正在被头痛折磨,意识却还是清醒的,他勉强抬起一只手挥了挥,表示没有。
刘颜夕:……
刘颜夕只能叹了一口气,毕竟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现在跟严浩翔还是合作关系呢。她想了想,还是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对严浩翔说道:
刘颜夕:你别急,人常说转移注意力就不会感觉到头痛了,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儿吧。
毕竟她自己的歌声好像也不是太难以接受,刘颜夕心想,她还是有几首拿手曲目的。
男人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刘颜夕觉得他这算是默认了,就清了清嗓,自己在心里数着八拍,开口清唱道。
刘颜夕: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清亮而又温柔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男人偶尔痛苦的呻吟声似乎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严浩翔虽然头痛,也不代表他不能理解刘颜夕说的话。
这女人……
他的头疼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而刘颜夕也察觉了这一变化,为了让严浩翔今天不再反复,她唱完歌之后,又讲起了笑话。
总而言之这一晚上,刘颜夕为了让严浩翔的头痛快点好起来,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在严浩翔的头痛感觉彻底消失的时候,刘颜夕的困意也涌上来,她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男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索性也懒得回房间去睡,就直接趴在床边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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