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抬眼看向羽生结弦,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神情很专注,好像是在思考下一条路该怎么走。他的骨架都生的相当漂亮,后脑勺很圆润,有一条很完美的弧度,脖颈修长,上面挂着两条法藤。
羽生结弦蛮喜欢戴饰品的。
这点在苏幕遮认识的男生里是独一份儿。
像金博洋、柳鑫宇他们,就算戴也是戴那种吃饭睡觉洗澡完全都不影响的。日常生活里,浑身上下最多挂一个,多一个都要命。
不过羽生结弦身上这些都挺有讲究,带来好运的,对身体好的,反正都有它的意义在,他戴着也确实好看就是了。
这个点,街上的人明显就要比白天时要多很多,仙台变得更有生活气息起来。苏幕遮看着这一切虽然仍感到陌生,但她很享受于走在其中的气氛。
羽生结弦捏了捏她的手心,
羽生结弦:今天还开心吗?
问这话时,他侧过头来,低垂着眉眼,显出几分动人的温润。
苏幕遮嗯,很开心啊。
苏幕遮转了转眼珠,调皮的对他笑了笑。
身边人来人往,他们不约而同的收敛了身上的气场,努力融入这里。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成为这尘世里最普通的一员,没有伤病困扰,没有荣誉加身。
身上那根紧紧缠着他们的锁链在这时有些许的松动,让他们得以喘息。
苏幕遮其实,偶尔不训练出来转转也不错。
和羽生结弦拐进另一条路时,苏幕遮感慨道,
苏幕遮还是要换换心情,一直训练,感觉心态都被奖牌绊住了。
羽生结弦:ももこ说得对,有时候,要更专注于过程,而不是结果。
羽生结弦思量片刻道。
两个人在好胜心这点上很像,都是觉得输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的人。
有胜负欲是好事,但如果任由这种心态发展下去,总有那么些时候会感觉到迷茫和无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赢还是仅只是为了滑冰。
苏幕遮羽生,你会参加米兰的冬奥会吗?
苏幕遮试探性问道。
那个时候,羽生结弦已经31岁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花滑老将”。之前普鲁申科就参加了四届奥运会,但代价极大,伤病非常严重。
羽生结弦:米兰?
羽生结弦握紧了苏幕遮的手,脚步放慢些许,
羽生结弦:我没想过那么远,现在就是希望下赛季,4A成功落地,如果能取得一个好名次,就最好了。
他是能让国际滑联更改规则的顶级选手,为了终结住属于他的神话,滑联用尽了万般手段机关。
苏幕遮4A落地后呢?你还会继续跳吗?
羽生结弦没回答了。
上一个四年太难熬了,哪怕是他,决心都在摇摇欲坠。
他沉默下来,只是牵着苏幕遮匀速往前走,苏幕遮没有出声打扰,给足他思考的时间。
羽生结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滑在我的世界里,大都变成了你追我赶,或者被打败。
羽生结弦认真说话的时候,下颌会微微抬起,所以很多时候,苏幕遮分辨不出,他是在忍住眼泪,还是仅只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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