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柔柔:“疼。”
初柔柔的眼睛一阵沙痛,无奈两只手都被边伯贤攥住,急得咬牙求他,眼皮下滚出一行泪。
边伯贤:“别动。”
边伯贤轻轻扒开她的眼皮,缓缓吹气。
眼睛不疼了,初柔柔排掉边伯贤递来的纸巾,示威似的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冲他做个鬼脸。
初柔柔:“略!”
那边两人浓情蜜意,这边评委铁面无情。温小纤失落的背上运动包,正要走的时候被初柔柔拽住了胳膊,她对评委说。
初柔柔:“温小纤在赛场上没有对我进行射击的意思。”
评委疑惑的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温小纤开脱。
初柔柔解释说。
初柔柔:“当时二靶的红心已经被不少箭命中,在缝隙中寻找位置是需要时间的,但正因为温小纤那时处在绝住的射击时间,她已经没有思考时间了,所以她会选择相对有把握的一靶。”
这种说辞勉强能被人接受,但据理力争的温小纤并不认初柔柔的好意,她冷哼一声甩开初柔柔的手,径直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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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闪烁,人声鼎沸,夏天的晚上是最有烟火气的呀。路边摊的塑料桌子一个挨着一个,留出不大的空隙。
这桌的父母给孩子点了盘甜面包,那桌的赤膊男人们举杯扯着牛皮,再远几桌就能看见一个漂亮女人正毫无吃相的啃着麻辣兔头。
燥热的晚上没有风,会打赢脱了运动服,只穿着一件跨栏背心,几瓶酒水入喉,边伯贤身上发出一阵阵的热汗,T恤都被浸湿了。
初柔柔的下巴上都是料汁,嘴唇被辣的肿起,还在斯哈斯哈地吐热气。
“柔姐,再来一瓶吧。”
会打赢用筷子撬开啤酒盖,给初柔柔倒满一杯,无视边伯贤恶煞般的眼神。
他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啤酒瓶,自己是一口也喝不下了,会打赢没想到表面娇柔可爱地初柔柔,酒量竟然饮噉兼人。
“干一杯呀。”
初柔柔举起酒杯,还没喝到就被边伯贤按住,取而代之的是常温饮料。
会打赢靠在椅子上,明品是醉了,嘴里喃喃说:“不喝了,再喝就断片了。我,我打电话给我弟,让他接我。别特么睡垃圾桶里。”
他话音刚落,座位就被一个女人踢开,温小纤坐在会打赢身旁,脸上仍旧是那副傲气模样。
会打赢定神看向身边的女人,发觉是温小纤后,立刻挪凳子离她远一些。两人都是马术协会的,会打赢在训练时常见到温小纤,但两人关系一般,仅仅是泛泛之交。
温小纤:“我不需要你为我开脱。”
温小纤环抱双臂,睥睨着初柔柔。
温小纤:“但你为什么会知道,当时我在射击一靶位,而不是在射击你?”
初柔柔拿起边伯贤递过来的纸巾。
初柔柔:“全场三十个靶位,只有二号靶的颜色淡,而且每环颜色描绘的比较模糊,我觉得你对色彩的判断力不好,所以才会放弃二靶。”
“**……”会打赢喷着酒气,看着温小纤说:“你是色育啊?”
温小纤的脸不自然的绷着,她猛拍桌子,盘子里的菜汁溅在桌子上。旁桌喝酒唱歌的男人们愣了一下,齐齐地看向她,又恍若无事地继续开始喝酒吃肉。
初柔柔:“你脖子上的是濛巴族的祈福项链,这种项链没有成品,只能自己去买彩绳编织,但编织的时要先编白色,再是蓝色和绿色,象征着吉祥,蓝天和大地。但你的彩绳顺序却是乱的。”
温小纤反驳。
温小纤:“我不是濛巴族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初柔柔:“但顾向知道。”
初柔柔口干舌燥,拿啤酒的手一顿,还是喝了常温饮料。
初柔柔:“你的师父顾向和我的老师顾志都在濛巴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顾向师叔非常尊重濛巴文化,但为什么没有点破呢。”
初柔柔歪着脑袋,角度正好轻轻撞了撞边伯贤的胳膊,她笑意盈盈,眼里都闪烁着光。
初柔柔:“是因为他知道你对色彩的辦析能力弱,他说不出口。”
初柔柔对温小纤没有好感,但又不想因此冤枉别人,才会在评委面前为她解释。但温小纤却觉得是初柔柔故意炫技,彰显她智商高。
她静静的盯着初柔柔那张美艳漂亮的脸,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碰了碰初柔柔的酒杯,一饮而尽。
会打赢把嘴装上了拉锁,决口不说她色盲的事,温小纤这才上车离去。会打赢端起盘子喝辣汤,冒出一身的冷汗,稍稍有些清醒。
忽然他两眼一瞪,在桌上比比划划说:
“温小纤当时位居第一,按照你的话,她忽略二靶去射击一靶,得分会更有把握。但她为什么又减速让你超过?说不通啊。”
温小纤个性张扬,非常喜欢争强好胜。
在仓库里踢翻了新人用来练习稳步的铁桶,导致一个少年从桶上跌下来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做康复训练,所以会打赢对她完全没有好感,在这件事上也不愿相信她。
冠冕加身,头顶荣誉又怎样,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初柔柔:“她如果想对我出手,在很多视野盲区都有机会,又何必选择那么引人注目的时机。”
初柔柔细细擦着手上的料汁,继续说。
初柔柔:“她是顾师叔亲手带的关门弟子,师叔看人一向很准,我愿意相信她。”
而且温小纤要是有意为之,今天就不会来刨根问底。
边伯贤被热的大汗淋漓,索性也脱了T恤。他身上虬结的肌肉充满活力,精壮结实,配上一副刀削斧凿的立体面孔,引得旁桌的女人们小声讨论由谁去要电话号。
初柔柔吃的正欢,看见她们跃跃欲试的模样,突然就不开心了,心里发紧不舒服得很。
她嘬了个牙花,把饮料推到一旁,拿起一瓶啤酒作势要开。
边伯贤:“不行。”
边伯贤环过她的腰身,俯身按住她的手,两人贴的很近。
边伯贤那双铣利有神的眼含威慑地盯向初柔柔,耐着性子地哄她。
边伯贤:“柔柔,咱不喝啤酒了。”
初柔柔:“边大哥,我不喝不行。”
初柔柔对视着他的眼睛,勾出一个明媚大气的笑,酒劲冲头,脱口而出。
初柔柔:“啤酒解酸。”
自古以来就是流氓调戏良家姑娘,哪有反过来调戏流氓的。饶是老练痞子也没明白眼前的纯真免子在暗喻些什么,穿上T恤,还轻轻撩着她的刘海呢。
会打赢被他弟接走了,两人吹着海风醒醒酒气,顺路回家。
这段的路灯年久失修,旁边是半人高的栏杆,阻挡住汹涌澎湃的海浪。
初柔柔侧眼去看边伯贤噙着笑意的脸,她脑袋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突然很想靠在边伯贤坚硬结实的肩膀上,吹着海风,闻着海腥味,然后和他慢慢的在这条寂静小路上漫步。
两人的手在半空中各怀心思的碰啊碰,边伯贤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初柔柔不经意间躲过;而边伯贤的指甲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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