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星期,伤口已经有结痂的迹象。初柔柔的身体素质不错,另外加上边伯贤的悉心 照料,愈合的速度也很快,过几天就能去拆线了。
看着初柔柔煞白的小脸,边伯贤听邻居大娘说红枣猪肝,芝麻莲藕可以补气血;带皮花生可以补血小板。他每天轮番做这些食材,都快把初柔柔吃吐了。
而朴灿烈每天都会悄悄送来一盒蛋糕放在门前,给初柔柔解馋,谁知道全被边伯贤换成了枸杞蛋糕,以至于初柔柔看见礼卡上朴灿烈的名字就想吐。
除了有利于伤口有愈合的维生素,医生开的补血小板的药,初柔柔也不肯吃,她觉得里面有激素,可能会导致发胖。
但病不能不治疗,初柔柔索性就把药塞给边伯贤,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自己吃掉。
边伯贤就把药粉倒在饭里,搞得白团以为他要下药,每次做饭追着边伯贤的手:
吱!吱吱,吱吱吱!
呔!佳手,你咋还抖药粉!
照例起床,早餐又是红枣芝麻粥。初柔柔看见就犯恶心,趁边伯贤在收拾家务,忙不迭地从家里偷跑出来。
她身上分文没有,只能看着路边的煎饼果子淌哈喇子,半死不活的走到俱乐部,找鹿晗要吃的。
初柔柔:“快快快,什么吃的给我一口,饿!!”
鹿晗:“正好,今天新买的点心。”
鹿晗拆开快递箱,脸色慢慢地就变了,
鹿晗:“红枣,阿胶,枸杞,银耳……这谁买的,招待客户一般不都是买饼千和点心吗?”
齐苒在前台涂着指甲,悠悠说,
齐冉:“关爱女性身体健康,所以把不健康的某些零食换成益气补血的零嘴,边总吩咐的。”
鹿晗愤恨,
鹿晗:“那也不能都吃这个,我们大老爷们又不是坐月子。气泡水总得有吧,玩累了总能吃个面包吧。难不成一身热汗的时候喝银耳枸杞粥啊?”
初柔柔附和着点头,面包?吃个面包也阔以哇!
齐苒婀娜多姿的弯腰,从前台扔出一箱枣糕。
初柔柔彻底晕了,没想到边伯贤的手伸的那么长。
她摇曳着身板去马术场,瘫坐在草坪上,耷拉着小脑瓜,哆哆嗦嗦地拔起一根草,放在嘴里嚼啊嚼啊。
那小样,老可怜了。
鹿晗点起一根烟,为初柔柔默哀,跟铁面冷情的边大队长谈恋爱,究竟是怎样的炼狱啊。
八点半,俱乐部开始陆续上人,最早来的是马术协会,会打赢和温小纤带着师弟们来联谊。他们刚登记完就看见骑射协会来训练的一帮青年,为首的就是副会长吴世勋。
两个协会的关系杂沓纷乱,谁都不愿理谁。吴世勋率先看见坐在草坪上的初柔柔,赶忙上前去打招呼,但一看见她缠着绷带的手臂,笑着的脸慢慢垮了下来。
他第一句并不是关心她怎样受伤,身体如何,而是丝毫不顾是否会感染到伤口,蹲下来拆开她的绷带。
初柔柔不喜欢别人触碰,但吴世勋捏的太紧,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推开他。
吴世勋端详着缝合住的伤口,左右查看,最后皱着眉头说,
吴世勋:“你怎么搞得,伤成这样估计很难参赛了,体检不会通过的。”
他一把甩开初柔柔的胳膊,转身撇下她去打电话咨询,压根不管掉在泥里的绷带,
吴世勋:“王教练,咨询您个事,胳膊内侧有最新的缝合伤,长约十六厘米,深度不详,还能参加比赛吗……然后呢?”
吴世勋的声调越来越低,绷带沾染着泥浆,已经不能用了,初柔柔干脆扯下来用袖口盖住。
他挂断电话,语气急躁,
吴世勋:“现在的伤势体检不会让你过的,就算以后恢复好了,也要看疤痕面积,如果疤痕太长太大,估计也不容易过体检。”
初柔柔:“又不是参军,运动员的选拔没有这么严格。”
初柔柔试图安慰自己。
吴世勋:“并不是说运动员身上不能有疤痕,而是你的疤痕太长,就在发力的主要位置,会影响力度发挥。”
吴世勋烦躁的拧着脸,焦灼的目光扫视着她,嘴里满是抱怨,
吴世勋:“枝叶两国的联谊赛半个月后举办,你别参加了,退居场外教几个学生吧。”
他一口就否决了初柔柔的参赛权,在她没有绝对价值时立刻扔掉,甚至还要压榨她最后的一丝剩余价值,绝情又无情,仿佛她只是一个奇冠工具。
初柔柔:“吴世勋。”
初柔柔冷目凝注他,
初柔柔:“你没资格不让我参赛,再者说半个月后伤口肯定可以愈合,我可以签赛前保证书。”
骑射比赛不同于其他比赛,是有一定的危险系数的,所有参赛成员在比赛前,必须和赛委会签订安全责任书。
吴世勋:“初柔柔,你要明白,如果你的伤口崩裂了,没有哪个比赛会再接受你的参赛申请,他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如果你的成绩因此受到影响,你在骑射界的位置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柔柔和吴世勋都明白,冠军是输不起的,不管你曾经享有多少荣光,一次比赛的失利就会让人们把你从荣耀王座上拽下来。
只要他坐稳副会长的位置,协会再拿几个冠军,吴世勋就可以跻身进体局;至于是谁夺冠,他并不关心,初柔柔在他眼里只是生产奖牌的漂亮机器。
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苦劝初柔柔,
吴世勋:“与其一落千丈,不如原地踏步,去做场外不好吗?”
初柔柔有股深深的无力感,她不相信曾经为她谋划冠军长路的吴世勋,竟然会因此劝她放奔赛场,转型去做场外教练。她正是风华正茂的高光年华,怎又能甘心去做场外,再于赛场无缘?
初柔柔深呼一口气,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初柔柔:“一名骑射手的挚友是马匹,生命是赛道,我不会放弃。”
吴世勋:“是。”
吴世勋见她不肯,也不再装着和缓模样,冲她怒吼,
吴世勋:“你的生命是赛道;协会的生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你凭什么要拿协会的生命去冒险。”
吴世勋:“原来你跟别人都一样爱慕虚荣,你是怕教会了别人饿死自己!”
初柔柔看着他怒气懆急的脸,咄咄逼人的态度,只感觉一阵心冷:
初柔柔:“你明知道我这个年龄做场外意味着什么,但却仍旧为自己私利而压榨我;如果仅仅因为我的一只胳膊不能用,你就将我踢出舞台,没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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